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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们都被捆住了,趁着这些山匪昏睡的时候,祁律和姬林已经找到了其他人,石厚将这些胆大包天的山匪全都捆了起来,捆的结结实实,而且为了防止他们逃跑,全都捆在了一条绳子上。也就是说,如果有人突然动起来,另外的人也会跟着被拽起来,其中一个山匪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他一站,旁边的山匪“哎呦”一声大吼,被他拽了起来,后面的山匪也拽了起来,一个一个仿佛糖葫芦串着,因为后面串着太多,前面的山匪不堪重负,“咕咚!”又是一声,一屁股跌了下去。“娘喂!”“哎呦——压死老子了!”“贼他娘!怎么回事儿?!”“大、大哥?!”那些土匪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一瞪眼,看到了他们的老大,再仔细一看,屋舍竟然已经被祁律他们控制了,好端端的地盘,突然被人夺了去。山匪们气愤的大吼:“你们甚么人!”“他娘的!放了我们!”“你们要做甚么!?卑鄙!你们下药,太卑鄙了!”祁律“嗤——”一声笑了出来,说:“卑鄙?各位英雄好像忘了,这些迷药是你们自己的,我们只是以牙还牙,要说卑鄙,也是你们先动手的。”山匪脸上一红,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儿。苍白的男子皱了皱眉,说:“你们又去打家劫舍了?我往日里是怎么告诫你们的?”山匪们听到男子苍白的嗓音,立刻支支吾吾起来,似乎很是害怕,说:“大、大大大哥……不是、不是这样的,我们是……是闻到了一股子香味,他们在山林里炸鸡,实在太香了,就没……没忍住……”祁律哭笑不得,原来这些土匪是闻到了炸鸡的香味跑来的。“大哥,我们也是为了您好啊,大哥你看这些人,穿的都是绢丝,非富即贵!说不定是宋……”他的话音到这里,突然就噤了声,那苍白的男子说:“还敢多嘴?”“不不不,不敢了,不敢了!”祁律拍了拍手,干脆在席子上坐下来,他可能是站的累了,说:“好了,既然你们都醒了,那也方便一些,谁先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山匪们立刻说:“我们就是山匪!”“正经的山匪!”“无错,正正经经的山匪!”姬林冷笑一声,“嗤——”抽出佩剑,说:“不说实话?”那些山匪看到姬林的佩剑,一点子也不害怕,还高声笑起来,说:“啐!奶娃娃,老子上战场打仗的时候,你还顽泥巴呢!老子会怕你!?皱一皱眉头,老子就不是好汉!”姬林听了更是冷笑,挑眉说:“哦?这么说,你更不是普通的山匪了,还上过战场。”不得不说,天子真的相当聪明,并没有因为那些山匪的无礼就冲坏了头脑,而是听出了那山匪的端倪,祁律脸上登时露出欣慰的“老父亲”笑容,心想,果然都是自己这个太傅调/教的好啊。山匪一愣,没想到自己多说多错,那苍白的男子冷喝一声,说:“住嘴。”山匪们立刻住了声,谁也不再开口,任凭识姬林怎么威胁,甚至把长剑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也不开口,好像瞬间变成了哑巴,倒是让人敬佩的很。石厚冷笑一声,说:“这些土匪不言语开口?那很好啊,厚昔日在卫国的军营里,最会审问俘虏,不如将他们交给厚来盘问。”他的话音一落,土匪震惊的说:“你是石厚?!”祁律挑眉笑说:“果然啊,你们越看越不像是普通的山匪,连石厚也认识?”山匪没成想,只要一开口,便能被人抓住小辫子,当即脸色惨白,赶紧又住了口。石厚“呵呵”一笑,说:“没成想厚的大名竟如此如雷贯耳,连一些小小的山匪都听得?”祁律说:“其实也不劳烦小石头你用刑,用刑多不人道?咱们换一种比较简单的法子。”众人看向祁律,山匪们皆是迷茫,不知道祁律要做什么。苍白的男子眯着眼睛,一直在观察形势,看得出来他十分稳重。而其他人,但凡是认识祁律的人,了解祁律的人,都知道祁律露出这样的笑容,怕是有人要遭殃了。别看祁律文质彬彬,但是肚子里一肚子的坏水,坏的都黑了!果然,便听祁律说:“你们知道养猪的精髓是什么吗?”姬林是天子,当然不知道,石厚是大家族出身,就算现在是个骑奴,但是也不知道,而獳羊肩虽然是小臣,却从没去养过猪,小包包鲍叔牙咬着手指,奶声奶气的说:“是神马鸭?”管夷吾则是小大人一样,故作老成的说:“是进行阉割。”“咳——”姬林一口气呛了出来,差点子被呛死,一来是因为养猪竟然要阉割?天子只吃过猪rou,从未见过猪走,自然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小道道儿。二来这种不雅的词汇竟然是从小小的管夷吾口中说出来的,听起来越发得叫人背后发毛。小包包鲍叔牙眨巴着大眼睛,说:“吾吾,阉割是神马鸭?”管夷吾这次选择了沉默,小包子还晃着他的胳膊,说:“吾吾!你告诉我鸭!”祁律笑眯眯的说:“无错了,正是阉割。”在春秋时期,已经出现了阉割的传统,当然了,宫中很多寺人都要进行阉割,虽然并非全部阉割,但很大一部分是需要的,另外还有一些犯人,如果主动进行宫刑,也是可以免于死罪的。而且这些犯了死罪的犯人,只要进行宫刑,还可以入宫侍奉,说不定哪天便能得到国君的赏识和宠信了。而这养猪,也讲究阉割。祁律笑眯眯的说:“这猪rou啊,要想养的细皮嫩rou,就需要阉割,否则猪rou养不肥,而且还特别老特别柴,口感不好。说起阉割的话,还要从小猪阉起。”他说着,目光在山匪们身上晃来晃去,故意叹气说:“啊呀——你们年纪都太大了,rou已经又老又柴,这可怎么办?”最后祁律把目光落在了苍白的男子身上,笑着说:“我看你不错,虽然年纪也稍微有点子大,但是细皮嫩rou,一看便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类型。这样罢,你倘或不愿意开口,我们留着你也没用,干脆把你阉割了,还能养肥吃点rou,你说怎么样?”他这话一出,姬林不由觉得下/体生疼,只觉得上次太傅用来威胁鄋瞒人的脆皮烧鹅已经不够看了,果不其然,祁太傅的法子一个比一个阴险,而且没有最阴险,只有更阴险!苍白的男子听了,面容始终没有变化,还是充斥着一股冷漠和病态的气息,平静的看着祁律,似乎还是不打算开口,也是个硬汉了。祁律笑着说:“临危不惧,我当真是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