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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郑姬一听,祁律话里有话,仿佛已然承认了这两个小家伙便是他的儿子一般,眼神登时更加凄苦,说:“律哥哥你难道……难道忘了与姬的海誓山盟了么?”祁律干笑一声,面上不动,心里则是有些抽搐,心想着原主真是会给自己留烂摊子,有理说不清。郑姬脸色一变,立刻说:“姬不会相信的,必是律哥哥有甚么难言之隐,这一切都是借口,是也不是?”不得不说,女人的感觉当真精准,郑姬说的无错,都是借口,什么儿子都是借口,祁律没有儿子,只不过想要断了郑姬的念头罢了。祁律的难言之隐,便是……他根本不是那个风流成性,一心想要倒插门的原主,偏偏这话无从说起,是决计不能提的。小土狗趴在一边,仰着小脑袋,耳朵抖来抖去,看着郑姬与祁律你一言我一语,“斗智斗勇”,说实在的,在未见祁律之前,太子林认定日日叫郑姬落泪的祁律是个十足的负心汉,并非什么良人。而如今见到了祁律,祁律的秉性让太子林有所改观,祁律并非什么歹人,只是秉性“随便”了一些。但依照太子林的观察,祁律仍然并非郑姬的良人,这可不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这郑姬认死理儿,见到祁律已经有了儿子,还是一头撞在南墙上。祁律从未谈过恋爱,饶是他在卿大夫面前巧舌如簧,如今也有点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迂回应对,说辞既要绝然,能断了郑姬的念头,又不能太难听,伤了郑姬的自尊,当真困难的紧。就在这个当口,突听一声轻笑。一只宽大的手掌从侧地里伸过来,在祁律的肩上轻轻一拍,众人回头一看,原是大行人公孙子都!公孙子都今日按着一身黑甲,与昨日里宽袍的造型不同,俊美之中透露着挺拔英朗。公孙子都策马而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语气很平淡的说:“诸位原都在这里,马上要启程了。”祁律赶紧拱手,心想大行人实乃救星,虽然治标不治本,但真真儿的救了祁律一命,让祁律能岔开这个当口。祁律刚想要由心底里感激公孙子都,哪知道公孙子都还有后话,他高坐骏马之上,把本就高大的身材衬得异常挺拔,微微俯下身来,竟伸手轻轻捏起祁律的一缕鬓发,温柔且宠溺的将祁律的鬓发别在耳后。仿佛要与祁律说悄悄话,偏偏又是那般,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暧昧不明的笑着说:“今日夜里,来我帐中。”公孙子都说完,可谓是丢下了一颗与冷兵器时代格格不入的重磅炸/弹,在祭牙的呆若木鸡之下,在郑姬一脸恍然大悟的哀怨之中,在小土狗一脸敌意的奶吠中,施施然策马离开。祁律:“……”差一点点,律便想感谢大行人全家老祖宗了。第22章硬撩!公孙子都留下一句雷人的暗昧之辞,本人却没有一点点的愧疚,转身策马而行,潇洒离去。留下其余人等僵在原地,祭牙用吃惊纳罕,且诧异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祁律,小土狗黑溜溜的眸子瞪着远去的公孙子都,还“汪汪!”叫了两声,不过因为身量小,叫起来也没什么威慑力。更不用说郑姬了。郑姬凝望着祁律,眼目仿佛凝望着深渊,无错,深渊。她可能终于发现了,祁律就是个坑……郑姬的嗓音带着丝丝哽咽,说:“律哥哥,你……你的难言之隐,原是如此么?”祁律一时相顾无言,如此?如此什么?公孙子都丢下一句暗昧不明的言语,郑姬一听,便怀疑祁律所好“南风”!祁律简直便是哑巴吃黄连,又是茶壶里煮饺子,有苦道不出,自己活了这二十几年,虽从未谈过恋爱,但并不是因为喜欢男人,而是觉着谈恋爱太麻烦,因此从未谈过恋爱。祁律冤枉,但不得不说,大行人公孙子都这个法子,简直便是釜底抽薪的妙计,瞬间切断了郑姬的念。,眼看着郑姬信以为真,祁律虽头皮发麻,却还是一咬牙,心说误会便误会罢,这个法子比有儿子还要管用。祁律干脆说:“正如……郑姬所见所闻。”郑姬一听,险些又倒过去,果然,比见到祁律有了儿子还要伤心欲绝,久久凝望着祁律,终于说:“我……我知道了,从今往后,再不会纠缠于你。”说罢,转身踉跄而行。祁律看着郑姬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心说这下好了,自己好端端一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人,偏偏变成了渣男之中的战斗机,简直就是渣皇了!但为了了断郑姬的这个念头,也只能如此了,谁年轻的时候还没爱过一个渣男呢,郑姬能摆脱原主这个渣男,也算是功德一件了。祁律缓缓松出口起来,就在他松口气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炙热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转头一看,原是祭牙。祭牙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祁律,仿佛第一次见面一般,不不,第一次见面儿的时候,祭牙都未曾如此仔细的审视过祁律。祁律也低头看了看自己,少庶子的袍子是新换的,虽早上去了一趟膳房做了油条豆腐脑来食,但祁律保证,袍子绝对没有污秽。祁律奇怪的说:“弟亲,为兄可是有什么不妥?”祭牙脸上有些尴尬,不吐不快却支支吾吾,全不像向他老郑城一霸的模样,说:“兄长你……你……你和公孙阏不会真当真……当真有甚么干系罢?”祁律一听,忽然笑了起来,原是傻白甜的祭牙也信以为真了,于是祁律笑眯眯的靠过去,还拢着手在祭牙的耳边悄声说:“来弟亲,一般人我不告诉他,为兄只告诉弟亲一个人,当然……是假的。”“假的!?”祭牙惊呼一声,下意识看了看左右,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压低声音重复问道:“假的?”祁律一脸坦荡荡,说:“自然是假的,你没看出来,方才大行人是在为律解围么?”“呼——”祭牙一扫脸上的忧郁,立刻“嘿嘿嘿”傻笑一阵,挠着自己的后脑勺,说:“无错,我就说,怎么可能是真的,假的便好,假的便好。”祭牙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何如此庆幸祁律与公孙子都的“亲厚关系”是假的,左右便是松了口气,长长的舒了口气。何止是祭牙松了口气,小土狗听到祁律这般说辞,也狠狠松了口气,虽他平日里一直跟着祁律,知祁律与公孙子都根本没有私下见过面儿,一共见过的面子也才三面,不可能有太多的交情和干系。但听到祁律亲自否定,还是长长的舒了口气。“嗷呜?”小土狗后知后觉,歪了歪头,小耳朵忽闪忽闪的抖,心中思忖着,寡人为何要如此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