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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啊,一起长大的,现在都事业有成,反倒生分了。”沈母又说了一会儿,才挂掉电话。沈戟坐在床头,看着手机上的日历。下周五是11月16号,每年的这一天他都会去芝县一趟。那儿有座监狱,他的亲哥沈祥就关在那里,蹲多少年了。沈祥是他唯一的血亲,在他还是个孩子时,是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家里穷,沈祥不管得到什么,都会拿给他,宁可自己饿肚子,也要让他吃饱。所以后来即便沈祥犯了大罪,被判无期,他也会每年去看沈祥一眼。最初是养父养母陪他去。沈祥不再是他记忆中的哥哥,变得残暴阴沉,用恶毒的话语咒骂他。直到这些年,沈祥才像是被磨平了仇恨,变得木讷迟钝。吴馨,也就是他的养母,每年都希望他放下,不要再去见沈祥。他对养父母一家抱有深重的感恩和尊敬,但在这件事上,他没有听他们的话。芝县离晖城有500多公里,一去一回得耽误一天。沈戟调整了之后几天的工作,空出一天来,才打开有声软件,在温和的男声中进入梦乡。·美美是一只雄性阿拉斯加,在“盲罪”混吃混喝,偶尔充当吉祥物,算是半个员工。柏玉把领针从它的窝里拿出来时,领针已经被咬变形了,上面全是口水。美美还无辜地摇着尾巴,想撒个娇,把领针要回来。领针有几个尖锐的角,柏玉当然不可能还给宝贝狗子。他把阿拉斯加抱起来,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被领针划伤。但即便如此,看着那枚领针,柏玉还是有些不悦。这种领针的别扣非常牢实,如果不是自己摘下来,根本不可能掉落。他当着沈戟的面,吐槽领针浮夸,是故意流露恶意。可他没想到沈戟会直接将领针摘下来扔在店里。这挺可笑的,小孩儿都知道垃圾要分类丢弃,沈老师竟然这么任性,连小孩儿都不如?柏玉当即就想把领针丢垃圾桶,助理小康却大喊道:“柏哥,手下留针!”柏玉:“……”小康连忙把领针抢过去,“万一是沈老师不小心弄掉的呢?这一看就不便宜,人家如果来找,咱们拿不出,不就尴尬了?”柏玉懒得跟小康争。领针就不可能是不小心掉的,就算真是,都已经被咬变形了,怎么还?结果第二天,找领针的真来了。小谢拿着那枚奇形怪状、疑似有狗子口水的领针,表情有些纠结。这让他怎么拿给他哥?柏玉昨天瞧不上沈戟乱丢领针,今天见小谢来找领针,才知道领针真是沈戟不小心弄丢的。东西落在他这儿,他没给人保护好,还被狗子给啃了,让小助理送回去,这太不会做事。柏玉就把领针又要了回来。领针看起来是报废了,其实能修。实在不行,他就赔人一枚。本以为小助理只是来找领针,结果找领针只是顺便,来的主要目的是想谈继续合作的事。昨天别说柏玉,就是詹梦也觉得合作泡汤了。“沈老师就是太追求完美了,他是很欣赏‘盲罪’的,咱市这么多线下店,他最看好你们。昨天那么说,也是希望让节目尽可能多地吸引眼球。”小谢特别会说话,还拿出手机,给柏玉看自己之前和朋友过来玩的消费记录,以示自己是“盲罪”的铁粉。“你们愿意用天涯的剧本,那当然最好,实在不愿意,沈老师最中意的还是你们啊。你们的剧本那么有水准,沈老师也是剧本杀爱好者,怎么会不懂。”柏玉笑道:“沈老师像连普通桌游都没有玩过的人。”小谢说:“没有没有,沈老师玩得特别好。”柏玉将信将疑。沈戟必然是个聪明、逻辑缜密的人,这种人即便偶尔玩一次,也不可能玩得差。闲聊了几句后,小谢说起正事,“柏总,剧本还是用您提供的,不过有些细节,沈老师觉得还需要打磨一下……”照柏玉以前的脾气,自己写出来的东西,那是一个字都不能改。但既然是寻求合作,那适当接受合作方的要求,是他应当给与的诚意。况且他听完小谢的话,觉得沈戟的安排有一定道理。毕竟在综艺制作上,锋光的团队是专业的。事情就此敲定,小谢松了口气,“那柏总,这领针……”柏玉笑道:“沈老师下次来时,我再还给他。”小谢把合作的事处理好了,但没有拿回领针。沈戟无所谓,只是听说柏玉要亲自修领针时有些诧异。那个傲气的小老板,还会手工?·失去的上节目机会又回来了,还是项目组因为柏哥的才华妥协,整个“盲罪”像打了鸡血,每天生意照做,该和峰光配合的地方也不含糊,凌晨场火爆,顾客、项目组、工人进进出出,外面停满了车。柏玉白天跟沈戟派来的剧本评估团队打磨细节,参与场景布置,晚上抽空写新剧本,一天时间被占得满满当当,睡几个小时又要起来工作。詹梦帮不上忙,只得砸钱送关怀,外卖、咖啡换着送,还亲自去嘉博兰大酒店拎了套养生餐放柏玉桌上。柏玉看一眼就让拿走,“给我点份王大姐冒菜,谢谢。”詹梦乐了,“五星级酒店的你不吃,非要吃路边摊?”快到凌晨,柏玉写累了,揭开盖子,鸡汤的香味扑面而来,“七老八十才吃这么清淡。”不过话虽这么说,柏玉还是把詹梦的好意享用掉了。詹梦不急着走,跟柏玉聊天,顺便计划一下年末的活动。“我后天要去趟芝县。”柏玉说:“项目组如果临时有什么问题,你应付一下。”詹梦愣了下,“哦,你要去看小赵。”柏玉点头,“今年早点去,一到12月就抽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