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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来总会强硬的带走几个人,实验中心的人根本不会说什么。所以眼前的人可能也很厉害。余妄觉得自己应该走,他听不懂这个人嘴里在喊什么,但是他被扑倒了,似乎还起不来。余妄本能的走过去,他走得还是很慢,身上生锈的骨节从来就没有好过。他慢慢靠近,那异种也开始变得茫然,等到他走进的时候,异种像是对着空气撕咬,完全莫名其妙起来,异种嗅着空气,慢慢退回了房间。房间里还有没吃完的碎rou呢。这个男人好像没受伤,他紧紧皱眉,上前把那门关了。余妄看着他,他觉得这个人应该很凶,他长得很凶,所以在男人转过头来打量他的时候,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但是生锈的骨骼太不争气了,他差点摔倒。男人拉住了他,顺手把他抱了起来。他茫然的看着这个人,好像是个Alpha,军队里强悍的人都是Alpha。这个人抱着他把他带到另一边,低着头神情凝重。余妄觉得有点困了,他身上好暖,比被窝里还暖。Alpha身上都很暖和,那些抱过他的神子们也是。但是神子们会打他。身上开始疼了,余妄身体突然僵硬,这个Alpha会打他吗?应该是没有的。应该不会。余妄听到他问:“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这里会出现怪物。”Alpha换成了温柔的笑容,他轻轻用手捏着自己的手臂,很小心。是跟研究人员不一样的小心。所以他不会打自己。余妄呆愣的看着他,这个Alpha的眼睛很好看,他从来没有见过琥珀色的眼睛,里面好像藏着太阳。虽然他见过太阳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刑止眼里,这个小小的未分化人类看起来可怜极了。身上简直是皮包骨,浑身上下都是伤。刚才异种突然出现后看着这个人的反应,他是怀疑这个人的,但是如果说,余妄很重要,那他绝不会可能会出现这样被人凌虐的伤。但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麻木得让人心疼。归根结底,他没死在这儿还是这个人的功劳。刑止瞬间想明白七七八八。余妄的手被他拉起来,这个人要微微弯腰才能跟他对视。Alpha握着他的手:“这里这么冷,你为什么不多穿一点?你还不穿鞋,踩在地上不冷吗?”余妄又低头去看,他真的没有穿鞋。可能是因为刚刚做完实验出来太疼了不清醒……借口,他一直就没清醒过。那些研究人员也没有提醒他。紧接着,眼前晃了起来,他再次被人抱着。这个Alpha问他:“你住在哪儿,我送你回去。”余妄缓慢的眨着眼睛,然后抬起手指着一个方向,这个人就抱着他开始走了。骨节分明的手指指着,在该转弯的时候扭转。路不是很长,但是Alpha不知道为什么走的很慢。他说:“你一直在这里吗,有没有出去见过太阳和星星?”“太阳很温暖,你应该多晒晒太阳,你太没气色了。”“你脖子上有纱布,是受伤了吗?”等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他才被放在床上。他没有遇到神子,真好。但是Alpha也没有离开,他扫了一圈屋子,目光又不对了。余妄看着他,他能从这个人身上闻出点味道来,有点像实验的时候那些人偶尔涂抹在他身上的透明的水,那个水冰冰凉凉,冷得他发痛。但是这个味道比那个好闻,不会很冷,只是香,还有一点辣喉,带点温度。余妄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Alpha找了个小盆,里面已经烧好了热水,他还在叨叨絮絮说着什么,然后是一张浸透热水的毛巾就蒙脸罩了过来,顺着他的脸,脖子,手臂,滑到脚。暖呼呼的。余妄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指着自己的床头,刑止刚才翻找东西的时候就看到了,他低低笑了声:“嗯,我知道了,你叫余妄。”“我叫刑止,”Alpha对他说,他眼睛是弯着的,这才是应该是开心的情绪。毛巾被扔回水里,又浸湿,拧干,往他脸上擦着。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余妄觉得自己这一刻很清醒,恍惚中他又想起来,这个声音就是他听到的那个。他反应似乎有些慢,很久后,他鬼使神差的开口喊了一句:“刑止。”常年没有说过话,他的声音冰冷又沙哑,音量如蚊。但是Alpha听到了,他说:“对,就是这个发音。”等到余妄想要再喊喊他的时候,刑止已经离开了。屋子里还开着灯,他坐在床边坐了很久,久到好不容易回暖的体温又降了下去。刚刚来过人了吗?余妄看着地上溅落的水,若有所思。第二天,今天他没有事,不用外出。试验后的两三天都没人管他的,只会有人按时送来食物,等到下一顿饭的时候再把餐具替换。他缩在被子里,实验后的两三天都是他睡觉的时间。太疼了,不会想动弹。所以刑止再次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他完全没有发现。这个人坐在他床前,没说什么话,他不清醒的看着,这个人也沉默的让他看。被子里露出的眼睛黑白分明,明明很漂亮。余妄眼也不眨,看了好久,然后才反应过来,这个人昨天出现过。他居然想得起来。太难得了。“刑止。”余妄觉得自己好像失控了,他问,“外面是什么样的。”“外面,有很多绿色的植物,遮天蔽日。有山,有水,有树,也有花。”刑止想也不想就回答。“外面很差,但也很好。”“带我去看。”余妄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刑止只是怜悯心作祟,所以才又来看看他,当然他可能也有从这个可怜家伙身上套出什么话的想法。但是这一刻他是真的想让他看看外面是什么样子的。“好啊,但是现在不行。”但是刑止不能带他出去,所以他说,“等到下次我再来的时候,我就带你去看看。”“你要走了。”余妄道。“对啊,我要走了。明天就要走了。”刑止对他说,其实他应该很聪明。“但是你只来看了我两次。”刑止笑了出来:“我来看了你四次。”小家伙完全把他当熟人了,这谈话仿佛他们很熟。所以刑止推测他没什么朋友,毫无戒备心。但实际上他们没说过什么话。除了今天。刑止猜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