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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皇子谋逆,陛下震怒,下令严查之类。期间提到了二皇子勾结锦衣卫指挥使,以及买通江湖刺客入宫行刺,刺客至今仍未抓到,于是命令禁卫军将六皇子护送进宫,严加保护。何侍langxin神不属,刘澹不敢妄动,于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六皇子带走了。随后口谕里又提到了何侍郎,令他归家休息,等到数日后的朝会。眼看那位侍书郎转身要走,刘澹忍不住追问:“陛下可有提到本将?”侍书郎扫了他一眼,因为刘澹伤势未好,所以没穿铠甲,只穿了一件四品的武官服。武官的四品官袍没有区别,但是铠甲有制式上的差别,这位侍书郎明显没有想起刘澹是谁,以为是雍州护送六皇子的武官,便随口道:“并无,督尉先回州府驿馆里等待消息吧。”刘澹:“……”外地的官员进京叙职,或是因公务入京,因为没地方住,都会住在挂着州府牌子的驿馆里,这是朝廷设置的,官员本人不用花钱。如果他是地方的四品督尉,确实只能去驿馆,哪怕已经买下了太京的宅子,那也是在外城。官员待命自然要在靠近皇城的北城跟内城,这里的房子根本买不起,价格高到吓人。可他荡寇将军曾经有救驾之功!皇帝赏赐过宅邸!哪怕常年没人住,宅子也不大,可他还是有宅子的!这个侍书郎根本不是皇帝派来的!刘澹不相信皇帝能把自己忘了,不是刘澹自视甚高,而是皇帝急着召他进京追问四郎山金矿的事。他会跟六皇子这行人走在一起,是因为六皇子在雍州皇陵的时候因为贪玩乱跑失踪,何侍郎求助官府的时候顺带把路过该地的他也扯上了,要求出力寻找。再后来就发生了皇陵冲撞的混乱,何侍郎与刘澹分别写了一封密奏上报给皇帝。所以在公文上,刘澹不跟六皇子同行。可是在陆璋这里,他非常清楚这件事,而且不管是为了金矿、皇陵之事,还是了解六皇子这一路上的所作所为,陆璋都不可能完全忽略刘澹,不仅只字不提,传达口谕的人甚至不知道刘澹是谁。刘将军的脑子嗡地一声大了。他用眼神制止了亲卫,又威胁地瞪视一路同行的锦衣卫跟兵丁。“是是,吾等这就往雍州驿馆去。”刘澹转头笑着对侍书郎说。侍书郎察觉到有些不对,狐疑地看了看刘澹,在心里记下了这事,拱手虚应一下礼数,随后带着人走了。亲卫看着他的背影低声骂了一句。个别脑子灵活的锦衣卫也反应过来了,刘澹在平州剿山匪,应该住在平州驿馆才对。“情况不对。”“陛下……难道二皇子掌权了?”“笨蛋,二皇子掌权的话,就不应该是二皇子被打成逆党了,应该是三皇子!”众人恍然大悟,也对,二皇子性情鲁莽根本不像是能密谋造反的人!就算二皇子蠢笨,锦衣卫指挥使又不蠢。“……陛下信重的锦衣卫一个都看不到,逆党里竟然还有我们的指挥使!”“三皇子当真深藏不露。”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错误地把真相扭到了另外一个方向。聪明人往往会被荒谬的现实打败。因为不管怎么想,文官集团暗中谋划,煽动二皇子谋逆,用火炮轰击皇宫,再趁乱控制京城,联合三皇子软禁皇帝,诛杀二皇子这个过程非常有说服力。接下来三皇子的对手,就只有身体孱弱的太子了。六皇子年纪小,又没有势力,很难翻身。刘澹匆忙回到了自己的宅邸,派亲兵出去打探消息,他背着手在花厅里走来走去。家仆因为他长期不在京中,平日里十分懈怠,此刻战战兢兢地垂着脑袋,向刘澹禀告这些天来京城发生的事。主要是上元日的星孛,以及前几日天空出现的双龙异象。刘澹没听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正焦躁间,亲卫们陆续回来了。“将军,不好了!太子病危,据说就是这个月的事了。原本瞒得十分周密,太京一戒严,那些cao办相关事宜的人心里害怕,把消息透出来了。”“当真?”“将军,不好了!北镇抚司被禁卫军围了……还有南镇抚司,那些锦衣卫都被困在里面,据说这样已经四天了。”“什么?!”刘澹拍案而起,虽然他很厌烦锦衣卫,但是皇帝真的不成了对刘澹来说是个坏消息,三皇子是借着文官集团上位的,武将的日子会更加难过。“如此大胆,就不怕朝野皆知,恶名缠身吗?”“……将军,还有一个更糟的消息。数天前,锦衣卫同知宫钧被派遣到上云山抓拿进京闹事的江湖人,结果这一去就没有回来,而且京城戒严之后。京畿左营的谭将军又带着兵马去围剿乱党,朝着上云山去了。将军你说他们是抓江湖人,还是对付宫同知?”刘澹目瞪口呆,等回过神,他连忙催促道:“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南镇抚司那边乱起来了,据说衙门里面没东西能果腹了。他们跟禁卫军争吵,声音传得老远呢!”亲兵撇撇嘴,不屑地说,“那些个禁卫军也是可笑,认为这次能彻底压下锦衣卫,对骂中洋洋得意地说宫同知可能死在江湖匪类手里了。”刘澹摇摇头:“宫同知在南镇抚司的名望比锦衣卫指挥使还要高一些,这些禁卫军这般出言不逊,简直是捅了马蜂窝。”“原来是这样?难怪呢!”亲兵赶紧补充道,“那几个锦衣卫一听就怒了,冲出来就伤了好些个禁卫军。没见血,就卸了好几条臂膀,还说什么他们同知会武功,上云山又那么大,怎么可能出事之类的话。随后禁卫军那边说漏了嘴,原来京畿左营的谭将军是带着火炮去的,火炮啊!直接轰山!”饶是刘澹,也惊得说不出话。太京怎么会乱成这样?“现在呢,禁卫军跟南镇抚司那边如何了?”“还不清楚,有个兄弟蹲在那边看着,我先回来禀告将军了。”刘澹闻言眉头紧锁,后悔道:“我们就不应该进京,在外面耽搁一段时间就能看清风向了,如今被卷进了漩涡,真不知如何脱身。”“这好办,不如我们偷偷混进禁卫军的队伍,见机行事?”亲兵建议道。“不成,那侍书郎虽然不认识我,但他回去一说,本将的身份瞒不住。到时候上门寻人寻不到,怕是要被直接打为叛逆。”刘澹长叹,伸手揉着眉心。这可真是坐困愁城了。就在刘澹发愁之际,又有个亲兵匆匆忙忙跑进来。“将军,出怪事了!”刘澹不像之前两次那样惊诧,他只是抬了抬眼皮,沉声命令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