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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说你明天是我跟你的对手戏,如果可以,让我来找你对对。”林淮云的视线落到他手中的剧本上,从脑子里翻出了明天的排戏,笑着点了点头。“好,我的剧本还放在你这儿的,你拿来我看看是哪一场,这几天忙的都有些糊涂了。”林淮云的剧本是放在乔映这儿的,他原本把那些批注摘抄完之后,就打算还回去的,林淮云却说他其实复印了一份的,所以这份原本的剧本的就一直放在了他这里。桌子上摆着的都是笔记本,跟厚沓厚沓的A4纸,有些装订成册,有些散拉开在一起,上面无一例外都写满了东西。乔映点头,“好。”他回头瞥了眼,从里头准确无误地找出了目标,顺手把电量不足自动关机的平板充上电,才回头,“给,林哥。”林淮云眼里隐隐约约有笑意浮现,接过他手中的剧本翻开,从记忆中找出明天要拍的场景,仔细阅览了遍,又瞥了眼台词,将之牢记于心。乔映也在看剧本。拍戏时并不是按照正常的时间叙述来拍,大多都是那个场景方便就先拍那一个,譬如他们现在就是在D市最大的影视城拍摄,而外景要到后面,飞回A市符合的地点去拍摄。而乔映明天即将拍摄的第一场戏份,其实是原著的中后期部分。这时,十三皇子被皇上派遣到偏远地区去处理横生的瘟疫跟难民,小影卫一路追随他,在他身旁保护。三月之后,他从疫区回来,却不慎染上了瘟疫,一个月的潜伏期之后陡然爆发,圣上下令,将其封锁在府邸之中,不允他踏出府邸半步。这时候,十三皇子正逐渐名声鹊起,朝中逐渐有人开始支持他,皇上疑心病过重,所有皇子都被他明里暗里的打压过了,十三皇子也不例外。明知十三皇子患了瘟疫,他却只派了几名名存实亡的废物太医来看病,其中甚至有刚刚进入太医院的侍从。说白了,他根本不想治好十三皇子,他想让自己的亲生儿子,活生生病死、困死在这一方宅邸圈成的牢笼之中。而正是这个时候,忠于主子的小影卫头一次在没有得到吩咐的情况下,夜里连夜出城,绑了个对疫病颇有研究的大夫过来,把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让他给十三皇子看病。乔映看完这一幕,只是在脑子里随口跟008说了一句主仆情深,008茫茫然地跟着符合了一句,却总觉得那里不太对劲。它背地里去查了原著的相关同人创作,不出意外地在众多cp党中看到其中最壮大的一支:十三皇子×小影卫。008:“……”怪不得它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就是不知道林淮云知不知道这件事。林淮云看完了这一场,合上剧本,将之放在一边,笑意温和:“我看完,你怎么样,搞定了我们就直接开始。”乔映也点点头,把剧本放在一边,台词他早就倒背如流,全部都铭记在了心间,不需要再过多复习了。林淮云坐在沙发上,将在外套解开,披在肩上,模拟场景。他的头低下去,再抬头时,整个人的气场都陡然出现了变化,一瞬间,就将让人带入了书中描写的场景内。十三皇子扶着床沿坐起身,他掀开身上厚重的棉被,低低地咳嗽了声,在寂静的屋内宛如平地炸响的一声惊雷。侍奉的侍从早在月前就被圣上遣散了,用的理由是不想让瘟疫扩散,感染到更多无辜的人。瞧瞧,多冠冕堂皇的借口,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来。十三皇子坐在床边,扫了眼面前跪着的贴身影卫,又垂下眼皮,右手握成拳,举在唇边抵着,从喉咙中溢出声控制不住的咳嗽来。“你该知道,没有主子的命令,私自出府,带了个土大夫回来,是多大的罪。”影卫跪在地上,头颅低垂下去,目光落在青石转地板上,声音平淡中透着丝恭敬。“属下知罪,稍后会去刑堂领罚。”十三皇子猝然掀起眼皮,看向地上跪着的青年。后者毕恭毕敬地跪在那儿,姿态、语气、礼仪都挑不出半分的差错。十三皇子问:“为什么出府?”顿了顿,他加重些语气,“我要听真话。”“回主子,面对主子,属下嘴里只有真话。”影卫说:“属下不愿让主子这样病下去。”十三皇子唇角翘了翘,掀起的弧度讽刺,嗤笑一声,眼里头盛满凉薄和阴冷,“怎么,这么担心我死了,以后就没人服从了。”影卫的声音和之前并无二般,都是极平淡的,听起来甚至有些冷而轻了,“属下从未想过。”十三皇子反问:“是没想过,还是不敢想。”“从待在主子身边那一天开始,属下心里就只知道一个道理。”影卫说:“那就是,至死不渝的忠诚。”十三皇子没有说话,房内陡然沉寂下来,只能听到病重之人胸腔重几乎都被堵塞住的、粗重的吐息声。影卫是闻不见吐息的,一如他的称呼,不过是道影子似的人,连命都不是自己的。“十七,抬起头来。”十三皇子淡声吩咐到。影卫都没有名字,为了方便主子吩咐,便按照年龄给他排了号:十七。影卫顿了顿,维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抬起头来,目光却仍然往下低垂着,不敢窥视主子的面容。十三皇子接着吩咐:“摘了面具让我看看。”影卫伸手,把面上戴了十几年的面罩取下来,拿在手中。十三皇子看着面前的人,面罩下的这张脸,皮相生得是极好的,神情却很冷,是长久以来见惯了生死与鲜血的淡漠,瞧着年纪不大,约莫只有十几岁,却是一众影卫的领头人,武功卓尔不群,是把锋利至极的双刃剑,锃亮、雪白、尖锐、愚忠……没由来的,十三皇子突兀开口道:“你方才说的什么,再重复一遍。”影卫把方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十三皇子却蹙起了眉,被病气笼罩的眉宇间浮浮现出淡淡的烦躁,冷声道:“不是这句。”影卫看着他,陡然福至心灵,轻声开口:“属下不愿让主子这样病下去。”同样的话语,却比先前多了几分郑重跟坚定。十三皇子看着他,问:“你的忠诚,又值了几斤几两?”影卫跪着,向前膝行几步,他伸出手,轻轻执起主子的手,放在了心间处“主子的命,便是属下的命。”说完,影卫的目光从地面缓缓向上移,对上了十三皇子的视线,里面的冷淡被另一种,忠诚筑出的灼热融化了,就像被冰封的火焰,让人分辨不清其中是冷是热。林淮云陡然愣住了。事实上,从乔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