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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充分吊足了教皇的胃口,“我知道剩下的那个头骨在您手里——但找个合头骨胃口的继承者有多难我们都清楚。我们还要等上多少年,谁也说不准。”“……还有亚特里夏·霍恩。”教皇忽然开口道,“他是个难啃的硬骨头。”“这可是永生,教皇阁下。”戈尔多笑道,“既然我们解开秘密缺不了他,那么让他加入又何妨?真的面对永生的秘诀时,他难道还会拒绝它不成!重要的是第三个人——”“既然如此。”教皇忽然开口说道,“那我亲自来做这第三个人。”戈尔多有些惊讶地说:“可您不是……”“我知道,我无法被头骨承认的原因,是我的魔法天赋不够强大。”教皇深吸了口气,用有些干涩的语言说道,“但我研究过了,如果拥有足够庞大的魔力,我还是能冲开头骨设下的关卡的。”其实不仅仅是天赋的问题,还有魔法属性不对口的问题——教皇曾经拥有两个头骨,都无法融合,从克劳狄的墓室里偷出来那个头骨和教皇的魔法属性其实是相符的,但头骨依旧没有选择他,而是接受了亚特里夏。剩下的头骨是寄宿着擅长“元素魔法”的先贤灵魂的头骨。什么样的人比较擅长元素魔法?元素魔法还真没什么门槛,感知力够高就行,魔力够强就行。教皇的视线转移到了戈尔多身上。“……帮我一把,孩子。”教皇用微微颤动的声调说道,“咱们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戈尔多看着教皇,微微挑眉,随即做出了重大决定似的,深吸了口气:“好,我帮您。”第185章“跟我来。”即使殿内已经放置了许多烛火,但这间宽敞的宫殿里依旧有许多火光照不亮的角落。教皇从桌上拿起一盏烛台,走到层层叠叠的书架前。他顺着弧形的书架细细地着每本书脊上写着的字,片刻后在某本黑色封皮的书面前停了下来。他把烛台放到一边的书桌上,小心翼翼地抽出那本厚厚的书——细微的银灰色颗粒随着他的动作洒落了下来。他翻开那本书的扉页,伸出手指,点了点书架上空缺出来的位置。细微的光芒从他的指尖渗出,随后蜿蜒在了黯淡的书页上,形成了一个繁琐细致的魔法图阵,看起来像是个可以活动的、错位的罗盘。教皇随手点了点,罗盘就转动了起来,然后合成了一副完整的图案。与此同时,镶嵌在墙上的两面书架背后也发出了“咯啦”的声响——书架像两扇门扉一般朝外打开,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通道。戈尔多:“……”都说反派喜欢在密室里藏宝贝,看来真是名不虚传啊。教皇再次端起一旁的烛火,示意他跟上。戈尔多挑了挑眉,跟在教皇后头踏进了那间阴暗无光的密室。他们往前走了几步,在烛火的照耀下,戈尔多勉强认出面前的是一条狭长的通道,看来是通向其他地方。而在他身后,机关挪动的声音再次响起,他身后的入口再次“咯啦”一声合上了。四周顿时变得幽暗了起来。教皇的脸庞沉浸在阴影之中,显得神秘而不可捉摸。“……你一定不知道,我为解开神纳教的秘密付出了多少努力。”教皇忽然开口说道,语气中透露着隐隐的沧桑,“他们在灵魂魔法上的研究简直登峰造极——他们不仅能让灵魂不朽,甚至还能让灵魂保持世人渴求无比的魔力。他们已经隐隐接触到了神的领域。可惜还差一点……”“还差一点。”教皇说,“如果能让头骨中的灵魂占据它所接触的身体,那即使不吸取什么生命力,也可以得到近乎永恒的时光了——再也不必为错失的时机而后悔,再也不必为年华老去而感到恐惧。想想就很美好,不是吗?”戈尔多:“……”他没有搭腔。按照教皇的“永生”计划,他即使破解了神纳教的魔法,也需要在固定的年限内不断地更换自己的身体,同时摧毁许多个无辜的灵魂。这世上会有人把占据另一个人的身体当做一件不需要悔恨的、理所当然的事吗?显然是有的。戈尔多没有回复教皇,教皇却也没有介意,他现在大部分注意力都分散在他的计划上。“一会儿我会绘制出聚集魔力的阵法,把我们俩的魔力都输送到那颗头骨上去——为此我已经准备了很久。”教皇说道,“但需要你输送的是黑暗属性的魔力。让它和我的魔力结合在一起。你明白该怎么做吗?”“看看再说。”戈尔多回答道。以他的魔法造诣,倒也不能完全打包票说自己能理解教皇多年来研究的成果。不知走了多久,他们终于走进了一间空旷的密室。教皇把烛火插在一旁的墙壁上,于是其他原本空空荡荡的烛台也呼啦一声燃烧了起来。一个黝黑的、巨大的祭台出现在戈尔多面前。这个祭台上绘制的魔法图阵看起来很不一般,凭戈尔多的眼界也难以分辨出其中运用到的、所有魔法流派的咒印。那些艰涩而又笔画流畅的咒印痕迹有新有旧,看得出是多次修改完善的结果。仅从绘制魔法阵的角度来看,这是一幅无与伦比的杰作,透着鬼魅妖异的美感,也隐约突显出了绘制人缜密复杂的行事风格。阵法最中心的部位有一个凹槽,里面摆放着某个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辉的东西——一个透明晶莹、毫无瑕疵的水晶头骨。再次见到这种玩意儿,戈尔多的心情十分复杂。而教皇那边已经准备开始干活了:“过来看看,这是你需要站的地方,周围的法阵还需要进行一些修改。”戈尔多凑过去望了一眼。这个法阵总体上而言是个聚集魔力的法阵,肯定是为了撬开头骨禁制做准备。戈尔多走到教皇站着的位置,仔仔细细地把阵法的来龙去脉打量了一遍,然后着手开始修改。没过多久,他就把自己的那部分阵法给修改好了。“这样应该就差不多了。”戈尔多抬头,才发现教皇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教皇:“你刚才画的这些是……”从尤利安那里学来的黑魔法。戈尔多腹诽道。“果然,我从前所学的局限性还是太大了。”教皇也认出了那是黑魔法,感叹道,“如果你的母亲还在,我们的实验恐怕早就已经成功了。”说着,教皇的视线往阵法中心的头骨望去。“我们来试试吧,孩子,能否成功在此一举了。”教皇说着扭过头来,双眼幽深地说道,“在开始之前,我们还有件事要做——”“我们订下契约吧。”教皇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