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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承清醒了不少,拉下脸上的毛巾,上下打量唐安,唐安皮肤很白,刚洗过澡被热水熏过的皮肤,白里透着一点粉红,浴巾从人鱼线的位置遮下去,上半身还未来得及擦干的水,形成一道道蜿蜒的水痕流淌至浴巾,再往下是一双又白又直的腿,看完腿于承又将目光移至唐安脸上,刚洗过头发的他,几络湿发黏在额角,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眉毛下垂,前额紧皱,眼睑和嘴唇抿着,带着怒气,但是脸很好看,清澈明亮大眼眸,隔着水雾,泛着透亮的琥珀色,睫毛湿湿的,微微轻颤,鼻子高挺着,嘴唇红润,所有五官组合在一起,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夹着一抹温柔。唐安被盯得不自在,欲往外走,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于承一把拦住他:“诶,别走啊,看下怎么了?你有的我都有,我有的,你不一定有。”于承抬手握拳,用力举至耳边,完美的肱二头肌立即显示在唐安眼前,于承换了个动作,显摆起他的六块腹肌,并向前一步,对着唐安,说:“你看,我的肌rou,多健康,多有型,还很硬,不信你摸摸?”唐安被满眼的男性强壮躯体闪到了眼,刺红着脸,过浓的荷尔蒙气息扰乱他的心跳速度,他三两步越过于承,从门侧身边挤了出去,丢下一句“你、你、神经病!”,跑回了房间,流氓!于承一脸错愕,我不就是展示个胸肌给你看吗?怎么就神经病了?你看你,像个小白脸似的,身材单薄,这以后找不到老婆怎么办?我只是想展示下男士健美的身材,看了还骂我,我还没跟你收费呢!唐安一腿踏出浴室,踩在门口的吸水毯上,不知是因为太慌乱,还是吸水毯太滑,他重重的打了个趔趄,回到房间,心还砰砰跳个不停,他摸了把脸,好烫,想起刚浴室里肌rou凹凸有致、充满力量型的于承,想着耳尖也跟着烫了起来,确实是跟自己完全不同的身材。于承洗漱好走出浴室,浑身上下滴着水,还是只穿了一条底裤,唐安刚好从房间出门,浴室在右边两个房间的中间,两人你对着我,我对着你,又在浴室门口相遇了,唐安别过眼,冷冷地出声:“你就不能穿好衣服再出来吗?别忘记了,这里还有女孩子。”“这里不就我跟你吗?还是说,你是女孩子?”于承故意挺胸向前,揶揄道。唐安脸色明显黑沉了下来,“你最好注意点。”“我当然知道了,这不是上学时间吗?我知道俩小孩不在家,我会注意的。”于承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到底还是回卧室穿了件宽松版T恤和一件休闲裤,3月的天,说冷不冷,说热不热。唐安搬来电脑,坐在沙发上,准备工作。于承穿好衣服、吹好头发,喷了少许发胶,抓了抓头发,走到客厅,入眼便是盘腿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的唐安,清晨的阳光,从东边阳台射进来,洒在唐安脸上,渡上一层薄薄的金色光晕,他微微颔首,神色静宁而安详,笔记本电脑放在盘起的腿上,一只手放在电脑控制区,另一个手放在嘴边,啃着指甲,一手动作自然而潇洒,优雅而充满阳光,另一手却是充满着几分孩子气,少时,他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对着屏幕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于承呆住了,那抹笑容,如雪后初晴的和曦,泛着皓洁的柔光,乍泄四溢。唐安像是感受到他的目光,抬头对上他,问:“怎么了?是要出门吗?早餐还温着。”说完唐安又觉得不妥,好像,也没那么熟,于是,又补了一句:“你弟弟给你留的,说让你起来吃。”厨房里温着一小碗小米红枣粥,两块鸡蛋饼,一个水煮蛋,于承端到茶几上,坐在唐安对面,慢悠悠的开始享用早餐。嗯?今天的鸡蛋饼居然不咸了,水煮蛋也刚刚好,蛋白熟了,没有流心,也没煮太过,“嗯,好吃,于诺手艺怎么突然进步这么多了?”“咳,我做的。”唐安听他夸完才说。于承将早餐吃的一干而净,优雅的抽出纸巾擦了擦嘴,“你做的?马马虎虎吧,下记记得红枣去核啊,这样吃太费事了,还要吐核出来。”“……”唐安满脸黑线,这大少爷,不动手,嘴还挺挑。不过于承也并非真的只动口不动手,至少,他还是起身将碗和盘子端进厨房洗净了才出来。他也搬出笔记本电脑,窝在沙发的另一头,开始查看工作邮件。两人各自占据沙发的一头,安静的工作着,几分钟后,唐安按奈不住好奇心,问道:“今天好像是周一,你,不用上班吗?”于承听明白了,言外之意,你没工作吗?怎么待家里?“你不也在家,怎了?只准你在,不准我在啊。”“我现在就是在工作啊。”“巧了,我也是。”反正都同住一屋檐下了,两人各自介绍了自己的工作情况,顺带简单介绍了家庭情况。正文第5章帮你洗内裤吗?春日的太阳不仅暖,还懒,这都十点了,太阳才慢吞吞的爬过12层,落在阳台栏杆处,原先将唐安从头到尾洒满阳光的太阳,趁他不注意,悄悄往下滑落了几寸,此时,阳光将唐安分成一半,脖子以上隐在阴影中,脖子以下显于阳光下,他神情安怡宁静,骨节分明、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敲击在键盘上,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屏幕,像是陈述一个无关紧要之人的故事,他说:“我父母在我10岁的时候离婚了,那时我meimei4岁,他们离婚后,都不想要我和meimei,法院判决我和我妹一人跟一个,我被判给我爸,我妹判给我妈。”他大概是坐得累了,仰首向左右扭动脖子,继而又看下屏幕,接着说:“刚开始还好,除了不能见我妈和我妹,日子也算过得去,我爸也没亏待我,没冻着,没饿着,只能说好景不长吧,一年后,他们各自相继再婚了,我爸搬去了新房子,我跟奶奶住,又过了几个月,我妈怀孕了,在一个下着雪的傍晚,她把我妹一个人扔在我奶奶家门口,从此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信息,人间蒸发般的不见踪影。”于承端着一杯水,坐在他对面少发上,安静的听着。“我奶奶不忍心,只能带着我跟我妹两人过日子,没过三个月,刚刚开春,我奶奶病逝了,那年,我12岁,我妹6岁,我爸有了新的家庭,他意思是,只能负责我一人,于是,他趁我上学,偷偷把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