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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的失踪,也陆续立案了。赵麟志算是彻底废了,失去了最大的投资商,那剧组也没戏,没了后文,合同成了废纸,也是宗远乐意见的。“为了不拍戏,弄成这样值得吗?”秦观之前来的时候这么问他。宗远不知道怎么回答,有什么是值得的,有什么是不值得的,原先他只是打算在酒桌上把自己喝出点事来,看在他费劲讨好的面子上,希望能让对方换掉主角。可上回颁奖晚会跟周冀的那翻谈话里,他才觉得自己之前想得有些天真,真正活成那个模样的人,怎么会有同情心,成年人里最不缺的就是交易,他除了身体,没有什么是对方看得上的,可他不想给,那就只能让对方没得选择了。只是事情的发展远比他想象地快,有些偏离了原本的轨道,差点把自己搭进去。一连半个月,易州真没来过,宗远每天闲着无聊就看看电视听听书,俨然是退休生活了,如果不是躺在病床上,他一定能更开心一点。“能下床走两步了。”医生检查完冲白临道,“不过你得扶着他,躺太久了身体机能退化,腿部肌rou不适应,每天稍微锻炼锻炼就行,别太长时间。”医生一连说了许多,白临听地特别认真,就差没摸出个小本本给记下来,宗远偏头看了看他,眸子里多了几分情绪。从那之后,宗远每天都会要求下床走走,一开始动一动都浑身疼,后来慢慢适应下来,也能绕着病房走一圈了。易州再过来时就见着宗远摸着墙壁尝试走路,白临在旁边苦口婆心劝导说让他扶着一点,宗远却不肯,说什么也不让碰。一来就见着这么一幕,没办法不窝火,易州却没有直接推开房门,他怕自己的动静惊到宗远。在门口看了许久,易州悄悄推开门,不声不响地走进去,白临一偏头看见易州的身影,有些惊喜,“州哥!”或许是因为一起打过架,后来又抬头不见低头见地相处了两个多月,白临对易州也算是熟人了,卸下光环和留言,易州本身是个挺好说话的人,只是……白临想起他不要命地打架时的样子,多少还是有点心理阴影的。易州没来得及制止他,宗远听到白临的叫声,下意识地转身,忘了这双还没好全的腿,向前面摔下去。易州“唰”地跑到他身边将人接住,脸色吓得灰白,宗远皱着眉,“好像……”他话没说完,易州脸色更难看了,好像什么,还能有什么好话从他嘴里吐出来!易州把宗远直接抱到床上来,过年那阵子好不容易养出来的rou,经受了这么一场大病,早就没了踪影,比之前看起来更加孱弱,已经是一副皮包骨的状态了。易州抱着这么一身骨头,不说硌得慌,只是重量都让他皱眉。白临叫来医生,一番检查后,确认了只是牵扯到正在愈合的伤口,没有太大问题。哪怕是这么说,易州依然沉着脸,半天没搭理宗远,宗远这人又冷淡,叫了几声“哥”没得到回应就没别的话了,一点自我反省的意思都没有,易州气得牙痒。一直到中午,易州先扛不住了,沉声问他想吃点什么。宗远犹豫了一下,小声道:“辣点的。”他躺了这么久,从一开始的不能进食到后来喝点流质食物,成天清粥小菜嘴里淡出鸟来。易州板着脸,“换点别的。”先不说吃辣影响伤口愈合,就是他那个千疮百孔的胃,好之前想都别想。宗远有点失望地靠了回去,闷闷道:“那随便吧!”易州瞥了他几眼,起身出去了。宗远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但是易州一来就没给他好脸色看,不过是自己听说他来了激动了点没注意,他就这么想不明白?易州拎回来的食盒里,除了他的是看着就没什么食欲的瘦rou和小菜,易州和白临吃的都是闻着都辣的食,摆明了是跟他较劲,宗远越吃越没胃口,偏头看易州一点搭理他的意思都没有,一贯平静的心里也涌上点儿怒火。“哥不忙自己的事,跑来我这馋人?”宗远阴阳怪气道。易州难得分了个眼神给他,“你馋了?”宗远:……他手一动,枕边的手机摔在地上,屏幕镶上了个树杈。是易州的手机。易州没什么反应,过来捡起揣进口袋,又继续吃饭了。宗远是无心的举动,但是较着劲,没道歉也没解释。病房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白临感受着两人之间的低气压,想开口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情绪,张了嘴后觉得自己不如不说。几人吃完饭,白临收拾着餐盒后就逃窜出去了,他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别说他,宗远也待不下去,近一个月没见,宗远觉得易州这人他竟然有点看不明白了,以前热恋的时候两个人亲亲蜜蜜的从来没有发生过摩擦,受伤以后他们也默契地没提那天的事。这次易州再来,情绪明显不稳定,不知道是不是他养病太久了过于敏感,总觉得两个人中间隔了点什么。病房里的两人都没有说话,易州掏出手机准备随便划动几下,看见破碎的屏幕心烦意乱地又揣回口袋。宗远的余光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哥看完了就回去吧!”易州将手边的桌子拍出一声响,恨不得咬着后槽牙问他:“你当我来就只是逛动物园似的看你一眼?”宗远被他噎了一下,“你生气了?”易州胸膛起伏,在外面应付的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就是没有一个能让他这么生气的。“你到现在都觉得你做得很对?”易州问他。宗远沉默了几秒,反问:“你想要我一句道歉?”易州仅仅盯着他,宗远生来就是为了气死他的,“我要你道什么歉?!”宗远“哦”了一声,“我错了,可以了吗?”易州摇了摇头,“你真是比我想象的还差劲。”这句话太难听了,如果是别人说的,那宗远定会一笑而过,可偏偏从易州嘴里被说出来。宗远心口被人扎进去一根针,他嗓子有点发痒,“哥想的我太好了。”“是,我想的太好了,我当你长大了能懂事一点,至少能爱惜自己一点别那么冒险。”易州接上他的话,“可我高估你了,外面的人说得一点不错,你真是任性。”宗远这下鼻尖都开始痒了,“我一直这样。”易州本来是不知道那么多其中的弯弯绕绕,直到前些天工作遇到在警局工作的朋友,谈起这个大案子,他才知道宗远主动要以身做饵。他照顾了宗远两个多月,宗远一直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从未袒露过自己的狠心。对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