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狞,看着宗远讽刺道:“你要是肯乖一点,哪用受这些苦。”宗远摊在地上,已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断断续续道:“你…不…敢…弄…死我。”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在挑衅,赵麟志死死盯着他,就像看看这一身傲骨怎么长的,他怎么长的,自己就怎么将他掰折了。他的目光挪到脚边的东西上,眼里跳跃着难言的兴奋,“我不想你死,我想看你开心地活着。”他眼里闪着光,颤着腿一步步朝他走近,“别怕,你以后会很喜欢。”宗远看着他与自己越来越近,针尖在灯光下闪着冰冷的光,他费力咽了咽口水,连吞咽都难,更遑论提挪动自己的身体躲避他。况且,他身后还立着几个保镖,他逃不掉。针尖划过他的皮肤,哪怕疼地失去知觉,他依然能感受到那丝凉意,克制着自己别颤抖。赵麟志像是发现了好玩的事情,带着报复性地阴沉道:“你也会害怕,对不对。”宗远他不怕死,他更怕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他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若是能走出去,他能不能克制住自己,他不想带着这样一个历史的标签活着,他更想去死。“你有…种…就一刀杀…了我。”他喘着粗气道。“我不舍得。”赵麟志笑了,握着针筒凑近他冷白色的皮肤,“多好看,可惜以后要斑斑点点了。”宗远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闭上眼睛,听见一声巨响,他挪动不得,就感觉到赵麟志一身肥rou摊在了自己身上。耳边传来撞击的声音,玻璃瓷器破碎的声音,和人的闷呼声。太吵了,宗远闭上眼睛,他该庆幸,干净地死去,身体里流动的血也不用沾染上脏东西……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本来到前面就想停的,但不能忍受远儿在别人手里挨一天,所以这章字数超标了!第41章鬼门关“宗远,你醒醒。”耳边传来男人的叫声,带着焦灼,嗓子都喊地有些哑了。宗远不是被他叫醒的,是疼醒的,有人挪动自己的身体,血rou里的骨头可能是裂了,被挪动时刺地生疼。他恍恍惚惚睁开眼,看易州跪蹲在自己面前,几个穿着白衣的人在把自己往担架上抬。易州皱着眉头,见他睫毛动了动,立马凑近,“远儿忍忍,马上就去医院。”宗远眼珠子转了转,看见房间里挤满了人,大多穿着警服,也不知是自己招来的警察先到,还是易州先到的。易州怎么来了。他看完周围的情况,放心了,对上易州那双盯在自己身上紧张的眸子,很是愧疚。他觉得自己好像撑不到医院了,本该麻木的疼痛如今蔓延在身体的每个地方,连呼吸都越来越困难。他被抬了起来,飞快地朝外运去,易州一直跑在他身边,宗远挪了挪手,这么细微的一个动作都觉得不可能。他牵不到他。明明很近很近,可是差了那么远。宗远失望地闭上眼,努力感受着自己心脏的跳动,他有点怕自己死在路上,死在易州的眼皮下。躺在救护车上,被医护人员一顿折腾,易州坐在旁边看着他,“疼吗?”宗远想点头,但无法控制自己的颈部,张嘴“嗯”了一声。他视线挪到自己手边,看易州的手就放在自己的腰边,探过去想碰碰他,手腕的力气带动着手指挪动,可触碰到的刹那,他闷哼一声,歇了动作。易州忙低头看去,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如今充血肿成一团,易州没敢碰他,浑身没有一处不受着伤,一向能忍的易州,在这个时候没忍住瞬间掉了滴泪。泪水顺着他的脸落在衣服上,瞬间消失不见,宗远却看见了,他费劲道:“手受伤了。”他在向易州解释他的手指,因为受伤了,所以不能帮他擦眼泪了。“嗯,等会做手术就好了,会有点疼,我就在外面陪着你。”易州帮他把额上的碎发往上捋了捋,哄着他道。宗远因为身体的疼痛,汗水已经打湿了头发,可他却一直没叫疼,哪怕拧着眉,却一直冲他扬唇笑。易州从未觉得十几分钟过得如此漫长,伴随着救护车的鸣笛,一路到了医院,宗远这时候已经有些晕了。急救室的灯牌亮起,易州一双肩膀仿佛被抽走了力量,瘫软在门外的长椅上。他喉结不停地活动,压抑着卡在爆发边缘的情绪,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只有亲眼所见,才能那么害怕失去。郑淮和白临赶来,就看见易州捂着脸,头磕在墙壁上,整个人都充斥着绝望和心疼。他们刚刚跟着警察去做了口供就匆匆赶来,之前还诧异警察来得太快,去了警局才知道,宗远一早报了案。今天发生的一切宗远都有预料过,他甚至都考虑到了自己可能会死,也要去赴这场鸿门宴,所有人都知道刚者易折柔者长存,他偏偏要磕到底,连命都不顾。郑淮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后肩,“这是国内最好的医院了,宗远一定会没事的。”易州肩膀又动了两下,吐不出半句话来。手术室的门一直没被打开,三人坐在那动也不动,白临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郑淮刚刚参与打斗被人从背后砸了一棍,闷疼,却也没有要去找医生看的意思,易州就一定盯着那扇门,像个没了气息的木偶人。长长的过道上没有人的踪迹,笼罩着一片寂静。突然,脚步声打破了平静,齐高阳踩着一双皮鞋大步走来,还未靠近,本失去生机的易州乍然间动了身子,谁也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就见着齐高阳已经被人按在地上打。易州像个失去心智的疯子,一拳一拳发了狠劲地锤他,齐高阳没料到这样的场景,一双眼镜被他突如其来的一拳砸在了墙上,碎成一片一片。身体被压在玻璃上,被人骑着击打,齐高阳尖叫出声,挣扎着在他密集的拳头下逃生,却不能动弹,易州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你他/妈的就该死。”易州咽下喉间的血,胸腔起伏,带着狠厉骂道。郑淮本还拉着白临,如果不让易州出这口气,他就能干出更出格的事情。可看见短短几分钟齐高阳满脸的鲜血,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易州从未受过这么大的刺激,再这样下去得出人命。郑淮松开拉住白临的手,大步跑过去想束住易州的身子,可他错误地估计就自己的力量,也没认清易州发了疯后的狂躁。他挨了好几拳,叫唤白临过来帮忙。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易州从齐高阳身上拖走,齐高阳满身都是血,易州是真想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