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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广泛缥缈,让做好准备听身高体重长相方面的歌迷们失望了,主持人也有些愣神,采访宗远这件事情,没个几年的从业经验都不敢接活。“看来远哥更在乎另一半的内在,那对外条件在有什么要求吗?”“好看。”他淡淡道。主持人:......艰难的采访环节过去,主持人下线,剩下的时间就交给了宗远,宗远这人平时话就不多,对着屏幕上的弹幕聊了几句后,想起来打发时间的办法。他起身把易州之间没拿走的那把吉他拎过来,坐在摄像头面前,“唱首歌吧,想听什么?”弹幕持续不断地刷新着各个歌名,最后趋同于。宗远看到满屏这个歌名的时候,眼里有些莫名的情绪,专属于他和易州的合作品被人记住,他心内有些骄傲。他拨弄了几下琴弦听了听声音,又稍作调试,桌子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宗远本欲直接挂掉,可看见手机屏幕上闪烁的人名,又拿起接听。“远儿,我到酒店了。”电话那头易州的声音有些疲惫,听得出来这一天奔波有多消耗精神力。宗远关掉电脑的收音,“嗯,我在直播。”易州有些惊讶,“怎么想起来直播了?”宗远迟疑了两秒,没说和齐高阳的事,“新专辑五百万福利。”“远儿厉害啊,这么快就突破五百万了。”易州笑道。宗远微微扬了扬唇角,其实还想聊几句的,看着弹幕里不停被询问为何没有声音,只得准备挂掉电话,“我要直播了。”“要唱歌吗?”易州问他。“嗯,他们想听无知。”宗远低声回应。易州听出他的不好意思,有些好笑,“我也想听,远儿。”宗远几乎没做犹豫,“那你别挂电话。”他把手机放回桌面上,打开直播的麦克风,对于屏幕上的“谁的电话呀远哥”“我家远笑了,他笑了!”视而不见。他手指搭在琴弦上,随意拨弄几下,曲谱印在心底,几个音以后就进入正曲。家里的录音设备远不及录音室的,却没有影响到他表演的热情,轻缓的歌声慢慢流淌,夜里他的嗓音格外温柔富有磁性,轻而易举就将听众的心带进自己的情境里。不同的心情演绎出的感觉也大不相同,电话那头的易州勾了勾唇角,察觉到宗远这回唱的,和几个月前他们同台时的有些不同,甚至连结尾的那句词都临时做了更改。“这条路太长,我想和你一起流浪。”歌声停滞,他修长的手指划过最后一根琴弦。内敛而又隐晦的甜蜜,易州听完最后一句歌词脸上就一直挂着笑意,才十几个小时不见,他已经特别想他了。接下来的一个月,似乎比想象中的难熬。作者有话要说: 易州:要改掉大手大脚的毛病,多多赚钱养家糊口。宗远:其实让我包Ⅰ养你也不是不行……第34章三十而立直播的效果很好,宗远把剩下用来和粉丝拉进感情的时间都拿来给粉丝唱歌了,一把吉他,一个普通的麦克风,唱了一晚上的歌。像是一场简陋的线上演唱会,又像是回到了还没出道的时候,那会儿还没什么人认识他,哪怕有一首作品挤进了音乐排行榜被人们熟知,但当他坐在小舞台上时,还会有人疑惑,他是谁。他花了一年让别人认识他,用了四年让别人记住他,却不知道多久才会被人遗忘。或许一年,或许三年,又或许有人会一直等他。一首接着一首,他唱得嗓子有些沙哑后,歌迷们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不对劲,弹幕刷着让他休息。宗远也没坚持,眸子里含着暖意与他们告别后关掉直播,电脑边摆放的烟盒仿佛在和他挥手,他抽出一支叼进嘴里,打火机按压的清脆声响在偌大的房间里一晃而过,焰火点燃了烟头,他深吸一口气,却被刺激呛地剧烈咳嗽。待适应了尼古丁呛鼻的气息,他才舒展身体,将整个人摊在电脑椅里。一直被冷落在桌子上的手机里传来易州的声音,“宗远。”宗远掐着烟的指尖一抖,下意识地捻灭在旁边的烟灰缸里,声音故作明朗问道:“哥还没挂?”他长时间得使用了嗓子以后又呛了那么久,哪怕刻意伪装还是会显得欲盖弥彰,易州却没戳破,“听你唱歌入迷了,所以忘了挂电话。”宗远勾了勾唇角,笑得有些吃力,“哥说起谎话的时候从来都不需要思考。”易州不跟他争辩这句话于他的真实性,“今天入住酒店的时候看见了萨丽娜,我记得你很喜欢他。”说到偶像,宗远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她也去了吗,你若是再次遇见有机会的话,能不能帮我要一份签名。”宗远很少会主动开口提想要什么,易州怎么会不满足他,“当然,只想要一份签名?”宗远闻言扬了扬唇角,“我和她素未蒙面,能要一份签名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这么说显得哥飞一趟只是来打酱油的一般。”易州笑道。哪怕这么说,宗远依然没有提更多要求,电话里两个人都沉默着,宗远刚刚糟糕的独处被易州窥见一角,已经有些郁闷了,他想要给易州看见的自己不是这样的。“远儿,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易州突然问道。宗远沉思了几秒,“我以后,不想唱歌了。”一个抱着吉他对着直播镜头唱了一晚上歌甚至把嗓子都唱得沙哑的人,说不想唱歌了,易州有些莫名的心酸,“你喜欢唱歌,就一直唱下去。”“哥,等我三十岁,或许就不再做一名歌手了。”宗远低声说着。一句听起来有些莫名的话,是在给易州讯号,他的未来规划里,三十岁以后的他,都是属于易州的。他从和易州在一起后就知道,未来会有许许多多的未知,但宗远承诺他,三十岁那一年开始,只要易州想,他可以随时接受被世俗的眼光和言语淹没,他做好了心理准备,并且不会惧怕。也不知易州是不是没有接收到这个讯号,电话那头的他只是轻轻笑了笑说:“没关系,到时候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宗远眼睛里的光暗了暗,在寂静的黑夜里他仿佛听到了窗外树上虫子的鸣叫声,在一声声安抚他的心,“好。”电话聊到深夜,宗远再没有点燃第二支烟,只是那段空缺的,该被麻痹的知觉,始终没有感受到温度。或许是离得太远了吧,远到他们无法互相汲取热度。......一周以后,重归于忙碌工作的宗远出现在A市杂志封面的拍摄棚,化妆室里,并非模特出身的他在几个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