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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意。电话挂断,宗远对着手机看了一会儿,他有种直觉,易州现在的心情不好。他给郑淮又去了个电话,郑淮应该是和易州一起下的飞机,这时候接电话速度挺快。“郑哥,州哥在吗?”宗远问。郑淮有些奇怪,看了看身边的易州,易州冲他摇摇头,“没在,我俩刚散,怎么了?”宗远犹豫了一下,问道:“州哥他...刚刚是不是生气了?”他这个问话让郑淮沉默了,以他来看,易州对宗远掏心掏肺又藏着掖着,宗远却像像个闷葫芦屏蔽了外面的世界一样,从来感觉不到,现在竟然知道在乎易州的心情了。郑淮有种老父亲的欣慰。“他...对!”郑淮在易州不停地摇头中,给了个肯定的答案。“是因为...”宗远话说了一半就停了,他想了想觉得不可能,把剩下半句话咽了回去,“没事了,谢谢郑哥。”易州凑着耳朵偷听,听他把话说一半就没了,只能瞪眼。“你知道是因为什么?”郑淮直白戳破道,“还不是因为网上那张照片,易州脸都气黑了,他就差没提刀去人家...嘟嘟嘟...”“喂?”对方话说到一半就没了声音,宗远看了看已经被挂断的手机,心里了然。易州在郑淮旁边...那他刚刚问的话,易州岂不是也听到了。难得大胆矫情一回,还被听见了……“郑淮!你特么...”易州夺过郑淮的手机,连名带姓叫他。郑淮低头看自己两手空空,心不在焉道:“我打电话,你抢什么?”“你跟宗远说那玩意干嘛,生怕他不知道?”郑淮看着他,突然扬了扬嘴角,“你怎么这么怂?”今晚看到网上的那些营销号发的照片时,易州第一反应不是他怀里抱着一个女人,而是宗远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种三教九流的地方,他担心宗远被齐高阳骗了。哪有傻子喜欢人喜欢到这个地步,什么都为他着想还不敢说。“我怂就怂了。”易州没好气道,“要是让他知道老子对他好不是把他当弟弟,而是惦记他这个人,想跟他上Ⅱ床,还不得抑郁了!”郑淮听着他这埋汰的话,笑得直打颤,“被你看上,是挺让人抑郁的。”“艹!”易州踹了他一脚,推开车门跳了下去。“去哪?”郑淮头探出车窗。“为爱鼓掌去!”易州眉头一挑,说得底气十足。郑淮没忍住笑骂道:“你一个怂货还为爱鼓掌,这辈子都别想了!”易州啐了他一口,吊儿郎当地走了。凌晨的街道偶尔还有过往的人影,没多久易州的背影就消失在黑夜里。易州给宗远发了个消息:给哥留个门。宗远正在床上睡不着,反反复复想着郑淮说的话,真的有人能把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当弟弟对待吗?思绪像是被猫抓过的毛线团,缠得一团糟,还没来得及理清,就收到了易州的消息。他想去接易州,电话发过去对方说已经在车上了,他只得再躺回床上,安心等待。二十多分钟后,手机震动了一下,宗远撒着拖鞋跑出卧室。“等哥呢?”易州风尘仆仆,看见他眉开眼笑。宗远被他的笑传染,也勾了勾嘴角,易州看得愣愣的,这还是七年后第一次看他笑。“挡着门口不让我进,屋里藏人了?”易州开玩笑道。进了门一看,沙发上鼓鼓的一团,还真……藏人了。易州觉得自己脑袋上的红毛开始冒起了绿光。“是秦观,他喝多了。”宗远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自己忘了这个人的存在。易州来回扫视着沙发上的人,确认这个酒鬼衣衫完整,才挪开目光,“你去睡,我洗个澡。”这话听起来挺像是丈夫归家后对妻子说的。宗远被自己的想法逗着了。“行李箱忘拿了,有睡衣吗?”易州想起上回自己光溜溜睡,把宗远给囧着的事儿,今儿再不穿衣服,估计宗远不会跟他躺一起了。宗远点头,“衣橱有。”易州也没客气,进他卧室的衣帽间去,拉开柜门看见排了一排的睡衣,各种花色不同布料,他挑了挑眉,“还挺齐全。”“嗯,都没穿过。”宗远在外面应了声。易州随便翻了下,发现都是他的尺码,难不成为他准备的?他心里好受点了,也不计较自己头上是红毛还是绿毛,随便薅了一件哼着调儿去了淋浴室。易州带着一身热气出来的时候,宗远往边上挪了挪,明显是给他腾位置,易州没多犹豫地躺了上去。宗远瞅了瞅他的脸色,看不出喜怒,他索性闭着眼睛睡了。易州还靠在那玩手机,见他要睡就留了个床头灯,手机推送的消息几乎都是关于宗远的,他将那些消息看了一条又一条,像是被人cao控了一般,措辞几乎相同,易州瞥了眼身边装睡的人,眼色沉了沉。宗远翻来翻去,像个被放在锅上煎烤的咸鱼,易州腿碰了碰他,“睡不着聊会儿?”宗远巴不得听到这句话,“好。”“这女演员是上回我见着的那个?”易州把手机放到他面前,屏幕上显示着他搂着那个女生的画面。宗远点头,“嗯。”“也是齐高阳手下的艺人吧!”宗远继续点头。易州看他一脸无辜,“你被人卖了都不知道?”“知道。”宗远回答道,“她也不容易。”易州气竭,躺下去把被子一蒙,“睡觉。”宗远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了,摸了摸鼻子,他好像把他哥气得更狠了。没了声响和亮光宗远睡得很快,鼻息之间有易州的气息,一觉到天大亮。醒来的时候易州正在看他,宗远眨了眨眼,傻登登地回看他。等脑袋清醒的时候,宗远发现了一件很尴尬的事情。谁知被子里易州手一伸,摸了摸他的肚子,“一点rou没长?”宗远警铃大作,忙挪开身子避着他的手,一不留神,人连着被子掉在了地上。易州不过是想给自己谋取一点清晨的福利,来消消昨晚被他拱出来的气,谁知道宗远反应这么大,“砰”得声响把他吓得赶快坐起身,“摔到没?”宗远摇头,“没…”他抓着单薄的被子,易州没看出他的异常,手一伸拽起被子,“爬上来。”宗远没动,易州以为他跟自己较劲,下床到他身边。“……”宗远挡无可挡,尴尬抬头看向他。易州眼里瞬间堆满笑意,又瞥了眼他胯间拱起的小帐篷,“早上的正常情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