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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发力十足的样子,外放的攻击性令他整个人看起来便不好招惹。他一拱手,“在下白木措,久仰温统领大名,听闻屠人英死了后,你就是大祁的第一高手了,今日特来请教。”温长宁身着轻铠,立于皇帝身侧,闻言便道:“第一高手不敢当,我大祁多得是醉心武学,不愿为官的高人隐士,我又怎敢舔居第一。”“至于指教,既然是比武助兴,自然不能刀兵相见,不若换成木剑吧。”“木剑就木剑。我擅长用宽剑,给我寻一把就行。”白木措道,鹰一样的眼睛里闪烁着好胜的光芒,满脸自信的道。苏扎笑眯眯的退到了一旁。祁国真有意思,习武的也学文人那套弯弯绕绕的说话,好像这样输了就能不丢人似的,当谁不知道大祁现在没有高手呢。他们的大剑圣已经是当世无敌,教出来的几个弟子也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就是屠人英还活着,也不过就是白木措的水平。若不是早就做过调查,他们又怎敢这般挑衅呢?他很自信,白木措绝不会输。可笑那温长宁,还要换成木剑,难不成是怕他们刺杀皇帝不成?他还没那么蠢,要刺杀皇帝,白木措一个可不够……内侍已经寻来了木剑奉上,温长宁持着剑,走下高台,来到大殿中央。“请赐教。”他银甲乌发,长眉入鬓,贴身的轻铠修饰出劲瘦修长的身姿,衬的他既高贵,又挺拔而俊逸,尽显泱泱大国的风流气度。“得罪了。”白木措一个抱拳,朗声道。他比温长宁还高半头,穿一身兽皮短打,腿极长,头发编着辫子扎成粗犷的马尾,五官深刻而带着野性,肌rou紧实流畅,皮肤微黑。仔细看着,长相竟也英俊,不是那般肌rou虬结鼓起的壮汉,而是个充满魅力的荒野刀客一般。白木措首先出剑,他轻喝一声,剑尖朝着温长宁刺来。他的剑身是普通长剑的几倍宽,看起来有些笨重,在他手里却十分轻盈,威势十足。毕竟,他平日里都是用精铁打造的大剑,如今换了木剑,舞起来就跟玩具似的,怎能不轻盈?温长宁剑身竖在身前,恰到好处的挡住他的剑尖,随后回调一步,卸力挡下这一击。白木措一击不成,改刺为劈,横切而来,木剑带出破空风声。他转招极快,令原本打算回击一剑的温长宁不得不跳起躲开。他躲开这一击后,总算觑到一个白木措收势不及的空子,自上而下使出一招长虹贯日,凌厉的斩向他。白木措一个后仰,大剑挡在胸前,抵住这一招。他大喝一声,一个甩剑,竟是将温长宁连人带剑甩了出去。温长宁在半空中一个回身,落地后立即一躲,电光火石间闪开了白木措紧随着落在他刚刚落地位置的一击。两人顷刻之间,就过了数招,招招狠绝凌厉,奔着见血而去,看的在场之人各个目不转睛,紧张不已。皇帝紧紧捏着皇后的手,抓的她骨头生疼,她却恍若未觉,眼睛直盯着场下拼斗的两人。这个白木措,是南越大剑圣的得意弟子,那就也是她杀父仇人!徐国公之死令整个朝堂蒙上了一层阴翳,传扬出去,更是令大祁蒙羞,都是这些人,将她的父亲推入了这般境地。她父亲一生忠义,无人不敬,却死的这般可惜,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她恨!皇帝注意到自己太过用力,转脸去看皇后,想问她疼不疼,安慰她一下,就看到她眼睛死死的盯着下方,乌黑的眼珠里满是仇恨和悲伤。他轻叹一口气,怜惜的揽住了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徐皇后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低垂了眼眸,掩去眼中的情绪。她紧绷着的身体放软了些,轻轻依靠在皇帝身上。以前她时常埋怨皇帝薄情,今日才发现原来这个男人是值得她依靠的。在她举目无援之下,是他毫不犹豫的保下徐家,保护住了徐家的名声。无论他是出于什么考量,但她这次是真的相信,他起码有一分是因为她。他没有责备,没有迁怒,一直温和的,甚至可以说上小心的在安慰着她,支撑着她。就够了。足够了。徐家没有错付忠心,她也没有。大殿中央,白木措和温长宁已过了百余招。温长宁逐渐显出颓势,一直在奋力抵挡,却是没有了还击之力。文羽穆眉头蹙起,其实从一开始,他就看出温长宁武艺不及白木措,能打这么久,纯粹是白木措故意的。他在故意吊着师兄,就像森林狼戏耍他的猎物。真是可恨!白木措的武艺,以他看来,比屠人英略逊一筹,但也差的不多。不过若是此时在场上的是屠人英,那么赢得必然是他。他没有贬低师兄的意思,只是师兄是正统练武的路子,很难比得过这些浴血拼杀过的狠人。他认为屠人英一定能赢,也是因为屠人英比白木措更狠,更不要命。这点,是骨子里都浸染着君子之风的温长宁永远也比不上的。他轻声对薛亦道:“阿亦,师兄要输了。”薛亦一直紧张注视着场中形势,自是也看出来了,不免焦急,“是啊,这下事情可不好收场了,没想到南越竟然一直在培养高手。”“沐沐,你说,他们的第三高手都已经这么厉害了,那第一第二呢?比你如何?”最后一句话,他声音极轻,几乎是贴在文羽穆耳边耳语。文羽穆亦轻声回道:“我杀屠人英,不费吹灰之力。若是比武,他还能和我打一打,若是死斗,他在我手下撑不过二十招。”人的身体毕竟有极限,但他身体是被灵露改造过的,又有多年的末世磨炼,他还真不信,那位南越的大剑圣,会比他厉害。薛亦是第一次直观的听到他自己承认,心下不由震惊,“我知道你厉害,但是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文羽穆轻轻笑了笑,“我不喜欢炫耀武力,不过今日,看来是不得不出手了。”薛亦有些担忧的道:“可是你不是不想惹麻烦,如果今日暴露了……”文羽穆道:“难道我今日站在这里,仍要眼睁睁看着敌国之人在我国宴之上耀武扬威而无动于衷吗?”“我虽不想出手,但却愿意出手。”薛亦捏了捏他的掌心,一切尽在不言中。几句话的功夫,温长宁已经完全不敌,白木措也好似是玩够了,不再留手,宽阔的剑背一下拍在他大臂上,几乎可以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温长宁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滚落,强撑着保持站立。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