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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子还挺大,想跟我们拼命?”薛亦握紧了手里的匕首,护在文羽穆身前。他生平最恨的就是这些劫道的匪徒,他的兄长就是为了保护他死在了这些人手里。现在,他也有了拼死也要护在身后的人,他不能退,不能逃。一只白皙纤瘦的手掌抚上他的肩膀,文羽穆自他身后走出,白色纱袍如雪,眉间含着冰,冷冷淡淡的说:“这些杂碎,我来解决。”清清淡淡的音调,却藏着无数杀机,其中的森然嗜血之意,令这些手中染血的凶徒都感到了颤栗。无形的杀意弥漫开来,文羽穆慢慢的抽出鱼肠剑。他双眸在这一瞬间骤然一横,剑出鞘,杀意凛然。站在正前方的匪徒脚步顿了一下,握紧了手里的刀,喝道:“这小娘子看着会些功夫,哥儿几个警戒,别阴沟里翻了船。”他说罢,提着刀冲过来,劈头便砍。文羽穆捏着薛亦的肩膀就势一推,将他推到一棵大树后面,自己提剑迎上。轻盈的身体犹如一只白色飞燕,轻轻一跃便跳到了与那匪徒脑袋齐平的位置,错身而过的瞬间,细长的剑寒光一闪。快的还来不及反应,那匪徒已经突然倒地,捂着脖子,嘴里发出‘荷荷’的声音,鲜血不断的从手掌间喷涌而出。刀,失去了主人持握,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剩余几个匪徒看的头皮发麻,他们眼眶充血,怒吼一声冲了上来,打算围攻。文羽穆落地未停,猛地向前一扑,杀死离他最近的一个,而后利落的旋身,又杀一个。最后一个脚步一顿,想要逃跑,被他一个起跃追上,还未来得及完全转过身的匪徒喉咙上就也多了一道血痕。快,太快了。几乎是在瞬息之间,四人就轻松被杀,且都是利落的一刀封喉。两个车夫吓得两股战战,连滚带爬的往林子里跑去。“不能让他们报信,我去追,你们快往回去。”文羽穆眉宇间含着煞气,叮嘱了一句,提剑追上。薛亦:“……”薛亦已经惊呆了。他半晌反应不上来,眼睁睁的看着文羽穆追着那两个车夫进了林子,下意识的伸了伸手,无声的张嘴,又默默地闭上。这是……发生了什么?他……该怎么办?小满大着胆子来推了他一下,“少爷,别发愣了,咱们快跑到大路上去,还能安全一点。”跑?可是我的沐沐还在里面!小满见他还是不动,心一横,使劲的晃了晃他,“少爷,你清醒一点啊,少夫人刚才可是一下就杀了四个人,他可比我们安全多了。”薛亦:“……”“走!”他最后看了一眼幽暗的密林,嘶声道。车夫弃车跑了,但马还在,小满也会驾车,他将薛亦扶上行李车,驾着马车往来时的大路上驶去。天色已晚,傍晚的霞云消散,日光的余晖淡去,夜色逐渐蔓延,即将笼罩大地。文羽穆追着车夫进了林子,他们熟悉地形,一钻进去就如泥鳅一般分开跑了,给文羽穆的追杀造成了困扰。他很快的追上了一个将他杀死,再回头追另一个时却有些不容易了。他的身影已淹没在重重树影之中,文羽穆只能靠听声辨位来大致确定他的位置,以至于总是慢上半拍。等他终于将人杀死,才惊觉自己已经逐渐来到树林深处。好在还不是很远,他还能顺着足迹找到来时的路。他心里挂念着薛亦,脚步未停的往回赶去。初升的月色下,皎白的身影在树林中穿梭,如同山中精魅。大路上。小满将车子停好,给受到惊吓的小暑喂了点热水,又看向柱子一般盯着树林的少爷,也苦了脸。少夫人,怎么还未回来呀。正当他们殷殷盼望之时,树林中传来一阵沙沙之声,树影摇曳,人影憧憧,十几个持刀大汉丛林中冒出,为首的正是那镖局丁老大和向导范鹏。“呵呵呵,没想到吧,你那小娘子倒是厉害,可惜我们的车夫伙计号称山里泥鳅,进了山就滑不留手,他怕是赶不回来咯,这次看你们还能怎么逃?”范鹏得意的捻着胡须,笑的嚣张。薛亦冷冷的盯着他们,小满气的大喊,“卑鄙小人!”“哈哈哈。”丁老大拍了拍胸口,“俺们都干杀人越货的买卖了,当然是卑鄙小人,不然还能是劳什子正人君子不成?”“把他们都抓起来绑了!”他一声令下,强盗们一拥而上,将薛亦三人五花大绑。“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丁老大一挥手,咧着嘴笑道:“等。”“等?”“对,等那小花印回来,他夫君都被我抓了,他还能不束手就擒?嘿嘿。”他还惦着美色,范鹏劝了一句,“老丁,那花印却是叫我看走眼了,没想到他武艺不凡,一下就杀了我们四个兄弟,你可悠着点,这可是朵毒花,别采花不成被毒死了。”“呵呵,管他什么不凡,软筋散一服还不是任由我玩弄。”薛亦目眦欲裂,奋力挣扎起来。“安分点!”一个看守的汉子一拳打在他腹部,打得他身躯蜷缩起来,痉挛一般的抽着疼。“住手!”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如看死物般的看着他,“再敢动他一下,我就剁了你的手。”“哈哈。”丁老大大笑一声,抓过薛亦,用刀抵着他的喉咙,“小娘子回来的还挺快,你相公现在在我手里,乖乖束手就擒,我还能留他个全尸。”薛亦激动地摇头,嘴里发出呜呜声,不停地用眼神示意他快走。他一动,刀锋就划破了近在咫尺的皮肤,鲜血蜿蜒而下,好不凄惨。文羽穆心疼不已,将手中的鱼肠剑扔到地上,“放开他,我跟你走。”薛亦的眼泪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落,和脖子上的鲜血混在一起,没入了衣襟里。丁老大大笑道:“你们都得跟我走。”“来啊,绑了带上山。”文羽穆沉默的束手就擒,被押着往树林中走去。薛亦和他绑在一根绳上,小满和小暑也没逃过,四人被绑成了一串。“阿亦,别担心。”他走到薛亦身后,轻声道。薛亦望着他,眼中满是痛悔,殊不知文羽穆也后悔不已,如果不是他托大,阿亦也不用受这份罪。过一会儿,他定要将丁老大和那喽啰的手剁下来,放才能稍解他心中之恨。林中幽暗,文羽穆借着夜色,双手夹着一片刀片,慢慢的割开绳子。而后,他猛地一个回身,刀片划破了后面看押的匪徒的喉咙。“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