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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战功实在是少的可怜,他的天赋也并不是很高,若是按部就班的修行,指不定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若是能得到归元绿灵芝,那他的修为肯定能更上一个层次。“那去床上躺着吧。”花树幼崽脸上露出笑容,领着大夫进屋,大家围着象拔转了一圈。男子汉大丈夫,成为道兵这么多年,象拔自认为见过很多场面,战场也上过不止一次,那横尸遍野的惨状也都见过,自认为自己已经什么都能坦然面对了。便是guang着躺在床上,给这些大夫围观,听着花树幼崽给大夫们讲解,象拔自己也都能听得津津有味,感觉这样只是躺一会儿就能换一枚归元绿灵芝,他实在是赚大了。“这个皮包你们仔细观察,像这样的就有点长,很容易得病。”花树幼崽捞起象拔的皮包道,“这样过长的需要割掉,对身体好,以后也不会生病,而且这是很简单的手术。这样吧,象拔你先去病房养两天身子,回头我协助霍起白大夫帮你割了算了,不然万一以后生病也得割……”象拔看着一脸淡然的花树幼崽,又看看其他淡定的大夫们,想了想那枚归元绿灵芝,他咬牙答应了。“现在咳嗽也好了。”象拔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手术啥样,吓不吓人。听同僚说过,刮骨疗伤都是最轻的,还有开膛破肚,里面的肠子、肝、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没真正的经历过,只凭借道听途说和想象,象拔是越来越害怕,好容易见着贾求孤,便忍不住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贾求孤脚上缠着干净的纱布,他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己的脚,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很厉害。”但是他的脚血流如注,甚至能看到里面被叶片割开的骨头,他以为自己的脚肯定保不住了。然而燕洵满脸淡定,帮他把伤口缝合好,又给他扎了一针,每日都给他擦药,到如今也只是来病房养伤而已,毕竟边城只有病房温暖如春,别的地方太冷,不但伤口不好养,还有可能会冻伤。正说着,霍起白端着一个铁盘子进来,帮贾求孤换药。象拔蹲在旁边床上,瞪大眼睛看着,见贾求孤脚上有许多缝线,惊讶道:“伤的这么重?”“不算重。”霍起白一脸淡定,“都是皮rou伤,又是燕大人出手,把伤口好好养着,往后不影响行动。”“那倒也是。”象拔跟着点头。“贾大人运气好,能碰上燕大人出手,否则换成我们,伤口怕是没本事处理的这么好。”霍起白帮贾求孤重新包扎,又冲着象拔说,“病都养好了?小花大夫说明日燕大人也来,到时候给你把皮包割了。”象拔赶忙点头。隔日,燕洵和花树幼崽来,早已准备妥当的大夫都赶忙迎出来。“燕大人。”“小花大夫。”“这是象拔。”霍起白指了指象拔道。燕洵面露笑容,他自然知道霍起白故意说起象拔的名字不只是让他认识,还想让他记住这个道兵。躺着不能动的象拔有些紧张,他第一次见传闻中如雷贯耳的燕洵,竟然是在如此情况下。他只能看到燕洵的下巴,眼角余光瞥见站在燕洵身后不远处的镜枫夜,顿时浑身一震。“准备。”燕洵一脸轻松的看着象拔,笑道,“你这名字谁给起的?当真是有趣,若是蛋弟弟听到问起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啊?”象拔一愣,下意识道,“小时候我娘听说海里有种蚌,能耐极大,能吞天、能蔽日,还能迷惑世人,这便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那个蚌究竟如何,我是没见过的……”“你娘很会取名啊。”燕洵一边赞叹着,一边说起小幼崽们,“现在也只有阿烛给自己取了大名,叫燕烛龙,其他幼崽都说自己没想名字。这取名也是一门学问,你娘的学问就很好。”象拔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扬,他从未觉得自己的名字有多么特殊,然而燕洵这么一说,好像他真的有那么与众不同似的。身上好像有点疼,但象拔根本没放在心上。他神采奕奕的看着燕洵,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些见过燕大人的同僚都那般推崇备至的态度了。燕洵跟其他大人不一样,他身上从来都不会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意思,也不会刻意打压谁,更不会捧高踩低,言语间让人如沐春风,听他说话便仿佛是一种享受。他嘴里的那些小幼崽们是活生生的,跟寻常人一样有着自己的主意,而不仅仅只是妖怪幼崽。就连他这个小小的道兵,在燕洵嘴里,也是活生生的人,也是娘亲惦念亲自取名的人。“成了。”燕洵忽然道,“这几日你继续养伤,有什么感觉找大夫说。”“啊?”象拔没反应过来。“很成功。”霍起白擦着手走过来看着象拔道,“这手术果然不难,你听燕大人的,这几日好好养伤,我再观察观察。”象拔下意识点头。等燕洵和大夫们把他送回养伤的病房,离开了,象拔这才感觉到微弱的疼痛,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以为的极为恐怖的手术竟然已经结束了。“你究竟是什么人?”贾求孤坐着,正端着碗吃东西。“什么什么人?”象拔一脸的莫名其妙。贾求孤放下碗,认真的看着象拔,“你究竟是什么人?家中还有谁?否则燕洵为什么对你这么好?这些大夫为什么同样对你这么好,竟然还给你归元绿灵芝,你可知道这已经是有市无价的神药,万金难求。”“当然知道!”象拔赶忙道,“归元绿灵芝当然是神药,不过燕大人说过,边城道兵守卫大秦,功高如山,故而我们可以用战功换归元绿灵芝,若是伤重,也能得到啊……”说着说着象拔也反应过来了,忍不住道:“你竟然不知道吗?燕大人对谁都这样,没有人是特别的。”“不。”贾求孤下意识摇头。他知道的燕洵完全不是这样,完全不一样。“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象拔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高声质问贾求孤。“我……”贾求孤下意识端起架子,想说自己的官职,想说自己这次得到的荣耀的任务,想说自己曾经是状元,想说自己来自国公府,祖上出过国公,想说贾家乃是勋贵,宫里有个贾妃是贾府的姐儿、贾不甄少年成名,当时京城无人能敌的神童……然而这些加在身上又有什么用呢?不如燕洵三两下帮他缝好伤口,不如燕洵让他来病房养病,不如燕洵把他救回来,给了他活下去的命。他又猛然想起来,胳膊上还有一块地方少了rou,是因为他碰了燕洵的包袱。是啊,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