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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必定菜色昂贵。看样子徐高艺也是有点家底的人,他这一趟不但请了他队里的兄弟,还有好多梁禧看不出来身份,只知道身着家当不便宜的公子哥。徐高艺在接到他之后,就让罗茂带着他进去,自己转身去招待别的客人。梁禧倒是无所谓谁跟他同行,只是这罗茂像是个“击剑脑”,满脑子都是比赛,跟他聊天也话里话外都是要切磋。“这地方,我也就是沾沾高艺哥的光了。”罗茂感慨,“景色多好倒也不重要,底下一层有个挺大的酒窖。”梁禧松了口气,以为他终于要绕开和自己切磋的话题。“……要我说,建这个酒窖的人也挺会享受的。”罗茂嘿嘿笑了两声,“你猜酒窖里面有什么?有剑道!一会我们吃完饭就能去比划比划。”梁禧听得满脑袋黑线,连忙转移话题:“那个,咱们包厢在哪?还是我和你们不是一个包厢?”侧面有好几个房间,看徐高艺的样子,应该是都包了下来。“怎么不是一个?”罗茂指了指旁边的,“到了,就是这里,除了我们几个队员,还把你的老朋友也请过来了,一会你俩还能叙叙旧。”第十八章他总是能在人群中第一眼就看见陆鸣川,或许是心动,又或许只是习惯。那人正坐在靠近主位左手边的位置,偏头听着对面人说话,唇边挂着若有若无的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看样子陆鸣川和国家队的人早有接触,正在他对面侃侃而谈的人叫吕司淼,花剑队里的老幺儿,听说是前阵子才刚满十九,比陆鸣川还小点。吕司淼长着一张娃娃脸,白嫩可爱,正是当下最受女孩子喜欢的类型。自从花剑队在上届奥运会拿了团体亚军,吕司淼一度因为几张现场照片出圈,参加了几档体育综艺,现在颇有点小明星的样子。“诶,这位就是梁禧哥吧!”吕司淼一转头看见他。陆鸣川后知后觉,目光在梁禧身上停留一会,嘴角的笑意仍未退却,礼貌提醒:“梁禧年龄比你还小。”吕司淼大为震惊:“刚满十八就惊动了老彭亲自过来挑徒弟?好家伙,看样子徐高艺说你打得好,没有半点夸张啊。”“什么?”梁禧疑惑。吕司淼冲他笑出一口白牙,没解释,只是说让梁禧随便挑个座位坐下。梁禧环顾一周,房门正对的主位空着,看样子是留给主教练彭建修的,订的包厢很大,几乎每个人身边都有空位。罗茂忽然想起外面关于两个“死敌”之间不和的传言,怕梁禧觉得尴尬,连忙拍了拍身边的椅子:“来,弟弟,坐这儿来。”“别了。”陆鸣川淡淡应道,“年年,坐过来,他们等会要抽烟。”梁禧心想着,还好陆鸣川不知道他现在也学坏了,抽烟喝酒都会,要是知道了怕别又要跟他动手。想到陆鸣川压着他伤口的样子,梁禧还觉得心有余辜,他讨厌陆鸣川居高临下看他,也讨厌在他眼里看见那种失望又不屑的情绪……但是,陆鸣川冲他一招手,他还是忍不住迈开步子走过去,安静落座在他旁边,一言不发。罗茂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话。任凭谁都看得出来,这两个人碰到一起的时候气氛微妙,是旁人难以形容的感觉。非要说的话,有点针锋相对的锐利感,但又没有想象中那种赛场“死敌”的积怨,相反,陆鸣川还特意喊起梁禧的小名,像是在警告罗茂,这人已经有主。当然,谁也没往那方面想去,毕竟陆鸣川和蒋夏娇“才子佳人”的风流事,早就是剑坛饭后茶余的话题。罗茂“啧”了一声,埋汰道:“川子,你这就不地道了啊,一上来就阻止我和人家弟弟交流感情。”他话音刚落,便从外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哈哈哈,什么交流情感?我看你小子就是想和人家打剑吧。”门口正站着一位三十五、六岁的男人,身上穿着中年男人最喜欢的深色polo衫。“教练。”屋里几个年轻人齐刷刷喊了一声。梁禧一看,起身走过去和那人握手:“彭教练,幸会。”“梁禧。”彭建修似是特别爱笑,两只眼睛一直弯成月牙的弧度,“我前两天连夜把你早些年在国内留的比赛视频全看了,年轻有为……久仰大名啊!”“不敢当。”梁禧急忙摆手。彭建修又是一阵笑,也不往留给他的主位上坐,就扶着门口两把椅子站着,看着那个年轻的后生:“今天特意让高艺订了这里,就是看上楼下那两条剑道啦,怎么样,趁着后厨磨磨唧唧上不来菜,咱先去底下耍一耍?”梁禧不敢不应。此时他才知道徐高艺叫他来,确实不是为了什么生日会,恐怕是彭建修想要几个机会先提前看看新一批候选人的实力。陆鸣川自然不必多说,他这两年留在国内一举夺下多个比赛的冠军,凡是打算往专业道路上走的选手,都应该听过他的名字。估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彭建修和他带的队员早就和他有了接触,只等陆鸣川点个头。梁禧不一样,虽然少年时期和陆鸣川打得不分上下,中途却有一阵子出了国。这次的生日会,恐怕是彭建修想要提前探探底,专门请了梁禧过来,这要是再不答应去打一场实战,未免太不给面子。在服务生的带领下,一行人乘电梯到达地下一层。这个会所是真的财大气粗,地面上的庭院设计昂贵讲究,地下竟然还有一座酒窖。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橡木桶特有的气味,梁禧跟着他们穿过一排一排的酒架,好奇打量着上面的红酒。徐高艺看上去对这些东西懂得不少,介绍起来滔滔不绝,吕司淼顶着一张娃娃脸跟他有应有和,倒是也不冷场。梁禧跟着参观好几排酒架,发现上面大部分是他看不懂的外文,很快就失了兴致。陆鸣川走在他身边,两个人维持着大约半米的距离,步伐一致。这是一个暧昧的距离,仿佛梁禧只要伸出手就能勾到陆鸣川的手指,他想起小时候被陆鸣川牵着从马路一头跑到另一头,只为了追一辆卖糖葫芦的小三轮。梁禧记得那会自己特别喜欢吃街边的小食,家里不让,他也总要偷着买,美其名曰,比店里卖的好吃。陆鸣川笑他是喜欢吃尾气,气得梁禧向他多讨了一根加糯米的糖葫芦才算作罢。梁禧的余光落在陆鸣川的手上,那双曾经牵过他的手,已经由原先带着点婴儿肥的爪子变成了现在修长漂亮的样子。梁禧感谢这里昏暗的灯光,将他的表情模糊到周围人看不清的程度。正在他神游的时候,视线中央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