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
怪身边一直没有固定的伴儿。郁子尧跟他住了没两月,就认定了这人心理有问题。“跑什么?”那人开了口,冷冷清清的声音,就跟他那张薄情的脸一个样。“我跑我的,你追我干嘛?”“我再跟你说一遍,说话带敬语。”郁子尧憋红了脸,想骂人。吭哧半天,憋出来一句:“您牛逼。”祁濯听着这话,也不知道是听没听懂男孩的讽刺,点了点头:“我替你说,见了我就跑,因为你心虚。”“我心虚你大爷!”郁子尧像是被人戳炸了的气球,伸手就往祁濯的肩膀上推,“祁先生,麻烦您让一让,好狗不挡道。”然而祁濯站在他跟前仿佛一堵墙,身后带的两个助理也站在身后,将本来就不宽的路给挡了个死死的。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祁濯忽然用虎口卡在了他的下巴上,用力捏住,力气很大,郁子尧拽了半天也没拽开。气管被手掌压着,他大口吸着外面的空气,两颊迅速充血,一张漂亮的脸五官扭曲,被迫抬头看着祁濯。“你跟那个13号答应什么了?”郁子尧皱着眉看他,嘴边露出不屑的笑意。他就知道,这些所谓练习生在面前这个男人眼里都只是一串带编号的商品。郁子尧自己也不过是其中一个比较特殊的罢了。既然祁濯觉得他能火,要他给公司赚钱,那他就偏不如他的愿。他就是棵扶不起来的歪脖树,这辈子就只配烂在泥里,真有人想扶正了他,他还不愿意了——太不自在。“你干脆,掐死我。”他大口喘着气,话也说不利索。祁濯松了手。郁子尧顺势蹲下去,咳嗽声响起,半是故意半是真难受,听上去几乎是要把肺顺着嗓子咳出去。就连祁濯身后站的助理都有点生疑,自己老板真用了那么大劲儿吗?“差不多得了。”没有刚刚的咄咄逼人,反而还带了点安抚的意思,祁濯这变脸的功夫让郁子尧敬佩不已,“有什么事回家说。”这句话槽点有点多,郁子尧都不知道该从哪里骂起,一口气憋在嗓子眼。也不知道是谁一路抓人抓到这里。还有,他也没有家,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不过,这可能只是他对“家”这个字的一个幼稚执念。在祁濯眼里,家,也不过只是一个地名的指代而已,真要因为这个跟那男人较劲,恐怕得到的回应也只是一声嗤笑罢了。郁子尧不会干这种自取其辱的事。一件外套忽然被人丢过来盖在他头上,硬质的拉链碰到他的鼻子,一阵酸涩,眼泪差点流出来——别误会,他只是痛觉神经比常人敏感,仅此而已。祁濯已经在前面转身走了,留着两个助理在原地看着他,示意跟上。郁子尧撇了撇嘴,也厌倦了猫与老鼠的追捕游戏,快走两步跟着祁濯上车。一个助理去了驾驶位充当司机,车开得稳稳当当。郁子尧坐在后座离祁濯最远的地方,二人沉默无言,祁濯笔直靠在后座上闭着眼,也不知道睡没睡着。郁子尧汽水喝多了没有睡意,托腮望着窗外,让人眼花缭乱的霓虹灯像不要电费一样开着,映在城市高耸的水泥建筑上。一盏一盏的灯,在居民楼上亮着。没有一盏属于他。作者有话要说:从跟过来的,有没有人还能想起来卑微13号的故事hhhhh另外,在文案里面没有提,这篇后期会有轻轻轻微ds情节,主要以心理变化为主。【还有,俺的微博上有抽奖,到除夕那天,想给你们送钱,快去转发抽奖】第2章第二章郁子尧头一回被祁濯找上门的时候还在和教导主任作斗争,他抱着手里的木吉他躲在男厕所里,拨着弦唱歌,声情并茂,认真陶醉。对外面女教导主任的大声呵斥充耳不闻。“哥,你可真sao。”同班另一个“差生”抖着鸟从隔间里面出来。他喊郁子尧哥,没喊错。郁子尧留过一年级,比他们大一岁。留级倒不是因为成绩的事,这小子虽然经常办混蛋事,但是成绩却一直能勉强保持在及格线上一点点。可这并不妨碍他成为各位老师眼中的头号危险分子,按照他班主任的话说——这孩子违反校规经常是没有缘由,就像是故意要惹别人生气。老师不喜欢他,学生喜欢,尤其是差生,各个见了郁子尧就喊哥。毕竟都在叛逆期,郁子尧这种作天作地的行为,他们叫“潇洒”。“人家都是躲厕所里抽烟,你倒好,躲厕所里唱歌。”那学生歪着身子倚到郁子尧身边,点了一支烟,似乎要将自己的话贯彻到底,“女魔头脸都气歪了,有本事她就进男厕所来抓人啊。”一口白烟从嘴里面吐出来,劣质香烟,味道呛人。“新买的。”郁子尧终于停了手,世界安静下来,外面看热闹的学生也都被教导主任训走了,“试试音。”他拎着吉他往外走。有的时候,一件大事发生之前的一瞬,当事人心底都会有一种莫名的预感,谈不上好坏,就是很特别的一次心跳。这点当郁子尧听到厕所外面反常的安静时,深有体会。当他掀了帘子走出去,上一分钟还在咆哮的女教导主任正愣愣地看着他,贴在耳朵上的手机还没放下来,就这么半张着嘴,怔在原地。那种怜悯的眼神,让郁子尧本能地升起一种厌恶,他撇开了视线。“郁子尧,医院来电话,说你……”她闭了闭眼,一双手搭在男孩的肩膀上,“说你爸爸走了。”很轻的语句,像是怕惊扰到眼前才刚成年的男孩。他还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楼道里面就剩下两个人安静地立着,上课铃响了半天,震耳欲聋。半晌,郁子尧缓缓答了一句:“哦……”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也想不到还能说些什么,生死有命,更何况他对他这个便宜老爹几乎没有感情。自从知道郁建安和那个不讨人喜欢的后妈一起出了车祸,他就无数次隔着病房的玻璃窗思考过一个问题:如果他们死了,会怎么样?他不喜欢这两个人,但当他听见仪器里面传来规律的“滴”声,仍旧会感到难过。这种难过只有一点点,所以他把这种情绪归结给人类对死亡的敬畏。没有例外,哪怕是一个陌生人在他面前死掉,他也一样会难受。仅此而已。抢救之后的内脏感染,到底还是没撑过一个星期。后续有很多文件需要签,对面律师一脸泰然,隔着眼镜片在他面前挪过一份又一份印出来密密麻麻的文件。郁子尧看不懂,也不想看,他只负责在那人手指的地方签字,其他一概不管。那律师似乎也觉得这个男孩太安静了些,抬眼盯着他看了一会。“遗产怎么分配的?”他爸死后,郁子尧第一句话就问的是这个。“根据协议内容,你和郁容对半。由于你弟弟还未成年,他的部分会由他的生父代为行使,你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