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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些日子,记起塞缪尔是我亲自领回来的,记起是秦爷给我下的套,想要置我于死地,也记起了你是我的爱人。”说到最后,秦离的音量放得极轻极缓,像在试探明玦的态度。病床上靠着靠枕的明玦在听到他突如其来的告白后,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丝的松动。不过很快,他又收敛好自己的情绪,目光看向别处,冷淡地回道:“你走吧。”秦离不明白他的意思。明玦的反应与他预想的完全相反。“我现在这副鬼样子,什么也给不了你。”“你觉得我想要在你那里得到什么?”秦离反问完,那道奇怪的声音又出现了,不停地警告他慎言、慎言。再看明玦,他的脸上现在写满了倦色,好像说完这番话抽净了他全身的气力。此时,病房的门被人叩响。医生团为首的医生又折返回来,出现在门外,说是要对明先生进行第二轮的检查,烦请秦离先出去等候。未完的谈话成了一块小石头,接替了在来的路上他心中悬挂的那块名为担忧的巨石。秦离深深地看了眼眼眸半闭的明玦,最后不情不愿地退了出去。***第二轮的检查异常的漫长。时近傍晚。秦离从苏醒以后基本上未曾进食,一听说明玦出了事,便匆匆地赶到了医院。卡洛斯担心明玦还没出院,秦离就又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不停地劝说秦离去医院食堂吃点什么。秦离烦心地拒绝了,满脑子想的还是明玦对他的态度。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呢?这一切好像一场虚假的梦。明明记忆里的明玦不是这个样子的,从不会对他摆出如此模棱两可甚至冷淡的态度。真的是因为他之前所说的话伤到对方了吗?恰在此时,陪着他们一起等候的塞缪尔提出回别墅去取塞尔玛准备的营养餐。秦离听到他的话,掀起眼皮子,顺嘴应了句:“我和你一起去吧。”塞缪尔犯难,“离先生,这种小事我去就好。”“一起吧。”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将近六点了,取完餐再回医院是七点。此时医生早已检查完,检查的报告也已给明玦本人过过目了。依旧守在病房门口的卫特助看见秦离一行人又赶回来,瞥了眼身后漆黑的病房,低声道:“明董已经歇下了。”拎着饭盒的卡洛斯忍不住问道:“那晚餐呢?”卫特助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明董让医生给他打了营养针。还烦请几位明日再来,当然,除了塞缪尔以外。”秦离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他能从卫特助的态度中推测出是明玦故意躲着他。至于为何留塞缪尔单独下来,估计是要塞缪尔保护明玦的安全——毕竟那场车祸不是什么意外。还热乎的饭盒就这样又被他们带回了别墅。回去的路上,卡洛斯多有不满刚才卫特助的态度,在汽车前座小声嘀咕道:“先生您怎么说也是主人的爱人,卫特助不该拦着您。”可怜的卡洛斯并不清楚在病房里发生的一切尴尬。在他眼里,明玦是顶在乎秦离的,恨不得时时守在他的身边。秦离看着车窗外的景致,天色虽仍大白,却能瞥见西斜的太阳。他想起几个月前,他还没出事的时候,驱车和明玦去海边看日落的场景。那时明玦盯着他的侧颜,说如果他实在喜欢大海,他可以买一幢海边的别墅,往后日日看这美景。他却笑他这是年轻人的异想天开。尔后两人便拥吻在一起,唇齿相缠。这些记忆如此生动,又怎么会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一定是哪里不对。他的脑海里又映现出明玦躺在病床时的虚弱模样,以及隐在白色被子底下的两条腿。明明对方是个Alpha,却一副容易被人拿捏的脆弱模样。对了!那两条腿!难道是......突如其来的思绪一下子让秦离明白了明玦突如其来的疏离、戒备、甚至是逃避是从何而来。就连卡洛斯也能看出明玦对他的在乎,明玦又怎么会舍得突然变脸。他干这一切,努力地推开恢复了记忆的秦离,大概是因为——他不想拖累他吧。022鸡汤翌日一早,塞尔玛刚拎着新鲜食材进厨房,便看见秦离穿着一身浅色居家服来到厨房门口。自打得知秦离和明玦二人都平安无事地苏醒以后,不过一夜,塞尔玛就又恢复了原本满面笑容的模样。她关切地问秦离是不是饿了。秦离摇了摇头,尔后直奔主题道:“塞尔玛,我想学煲汤。”秦离鲜少迈入厨房。幼时他的母亲是全职太太,虽说家境算不上富裕,但母亲总将他照料妥当,三餐不缺。之后他又跟了秦爷,他更是被养得五指不沾阳春水。用白纸扇眯眯眼的话来说,他这双手是合该拿枪使杀人的刀的,做饭这种事远和他搭不上边。他会突发奇想想学煲汤,无非是惦记着昨天下午卫特助的那番话。明玦如今靠营养剂吊着,药剂总归比不上膳食。而他亲自煲汤,也算是自己对对方的一种心怀歉意的表达,亦或者是表明自己心意的方式。塞尔玛原是想劝秦离好不容易苏醒,不宜忙这些事,转而看到秦离脸上的认真,劝说的话便全压下去了。她将双手在围裙上抹了两把,尔后解开装着食材的袋子,一面把食材往外拿,一面背对着秦离道:“南边的农场今早刚送来一只整鸡。我让他们帮着处理干净了,现在直接拿来煲汤刚合适。上回从亚盟空运过来的菌菇和药材还有得剩,先生您要是愿意,可以煲一道药膳。”塞尔玛做久了亚盟菜系,也逐渐成为了亚盟菜系的行家。她动作利落地替秦离规划好了食材,站在一旁指导着秦离该怎样做。煲汤的关键就是火候和时间。秦离在浅色的居家服外穿了一件围裙,之后有模有样地备菜。握住刀柄的那一刻,心中略有奇异的感觉。不过不同于拿着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兵器时心中满是狂热愤恨,他切菜时的动作慢条斯理,掌握好每一片食材的均匀厚度。塞尔玛在一旁盯着看他的动作,突然忍不住感慨问道:“先生这是给Sr.明准备的吧?”秦离手中的刀在半空中顿了一秒,接着又恢复了原先切东西的节奏,“是。”他的话音刚落,身边五十岁上下的拉丁裔妇女便发出熟悉的爽朗笑声,一下子厨房又充满了活力。“先生和Sr.明的感情果真好。原先先生你昏迷不醒的那段日子,Sr.明急得一头冷汗,甚至以防你醒了以后吃不到熟悉的佳肴,特意让亚盟的厨师教我做正宗的亚盟菜。就是这些食材,也是看在您的份儿上,才不惜耗费人力物力从亚盟空运来的。现在轮到Sr.明受伤了,虽说前段日子先生您因为不记得从前的事和Sr.明的关系有些疏远,但这个重要时刻您还是惦记着给他煲汤。年轻人啊,一生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