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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不忙,就是个甩手掌柜,工作都是楼里的住户帮忙在做。”李择遇往他身旁递了一眼:“这个小朋友也是给你帮忙的?”肖澜央笑了笑,点头:“嗯,其他人都挺听他话的。”“可以,有领导能力。”李择遇顺着他的玩笑话夸了一两句,“那天我们一定过去,你把地址跟我们说下。”肖澜央作愣,停顿了一下:“我去接你们。”☆、第39章窄心眼席间,姚迟没怎么开口说过话,在肖澜央提到他有忙到忙时,微微侧倾,两人的肩膀碰上,之后也是一直贴着。只要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两个人之间亲昵。肖澜央的作风他们都看在眼里,对谁都客客气气,看着跟谁都亲近,实则孑然一身,与人结交始终保持疏离以求舒适,私下连个能闲聊喝酒的朋友都没有。在姚迟靠近的时候他没有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全然是默许的态度,看得人讶然不已。岑胭想起上次在公司楼内接待大厅里,肖澜央也是这样的,好像很信任那个男生,躲在他的背后,将身上的重担卸去一半让其帮忙分担。李择遇展出和蔼的笑意,眼周多出几条褶子:“我看肖澜央去你们公司工作一段时间,处理人际关系这方面有大进步。”岑胭收起思绪:“他人缘一直挺不错的,前几天还有小姑娘跑来我这里表关心,问肖澜央怎么都不来公司了。”她有意将话柄抛给肖澜央,“就是和你一起进公司的刘玥,你俩走得挺近?”肖澜央手腕一紧,左手腕被姚迟握在了手里。他的拇指重重的摁在肖澜央腕间突起的骨节上,有点疼。肖澜央端起茶盏,遮在嘴前:“没有的事,岑姐你又扯哪儿去了,同事之间稍微熟识点的不都那样么。”*昏黄与夜晚交替,泼染成由明转暗的渐变。老房子里没什么家具,当初都被搬空了,也一直没添新的,比学校的宿舍还要简陋。加之已经很久没人住过,屋子里全是灰。地板上还有一片交织错乱的脚印,是上回那两家人闯进来烙下的。肖澜央试着拨了几下开关,悬在房梁下的灯泡闪了两下,冒出滋滋的电流声,之后彻底熄火,再也打不着了。虽说简单收拾一下,再换个灯泡,勉强能凑合住两天,但他不想动屋子里的东西。姚迟在屋子里四处转悠,稍微不留意,他就开始翻箱倒柜。肖澜央转过身:“你又看到什么稀奇的宝贝了?”姚迟从抽屉中拿出一本厚厚的相簿,缓缓站起来:“看你妈。”?你再骂一句?他垂首翻开泛黄的旧照片,昏暗的环境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视野,相片里的人物容貌在他看来相当清晰,有几分眼熟。刚进来的时候,他就嗅到了一种气味,那气息很淡了,曾经在哪里闻到过,原以为是肖澜央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缘故,还抓着肖澜央的衣领,凑在他颈肩处闻了好久,却只能寻到一丝的相似。肖澜央迈步走上前,抽走相簿,随手塞回抽屉里,膝盖抵在抽屉上施力推了进去:“十几年前的老照片,没必要看。”他捡起地上的背包,拂去底面沾着的积灰:“这里什么也没有,走吧。”姚迟不看懂他的行程:“那你何必还回来?”肖澜央摇头不语,找不到回来的理由,但每次回明台,都会来看一看,对他来说已经成了必不可缺的环节。老房的院子里栽种了一棵树,树身遒劲,看起来有不少年头,老树下奇石卧,石墩造型别致,色泽奇异,他父母还在的时候,每年春夏就爱抱着他坐在石墩上纳凉。古树枝丫多,叶子少得可怜,但每逢春日来临,枝丫上便会缀满小碎花,白瓣红蕊的花又满又密,连成荫,能遮住他记忆中的边半天,一直开到夏季尾巴。当年肖家人还想将这树和石墩一起掘走,带不走不甘心,用砍刀和斧头在上面留下深刻的几道的鸿沟,好在他们不够坚持,老树粗壮,没耐心将这古树给拦腰砍断。今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到了该盛开的季节,可树枝上只挂了伶仃些许的花骨朵,摇摇欲坠。姚迟走到闾阎,一脚踏过门槛,回头一看,肖澜央还驻步在丑树下,昂头仰望稀稀落落的枝头。他还是不能理解,肖澜央在做什么,在想什么,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要去打搅,于是便靠在墙上,安静等待。直到肖澜央打了个喷嚏,浑身抖了一下。姚迟抬眼看过去,见他正揉着鼻子,很不舒服的样子。姚迟迈着两条笔挺修长的腿,折返到肖澜央身边:“要亲吗?”这都养成习惯了。听到他的问话,肖澜央耳梢透粉。现在只是稍微觉得有点儿热,没有到无法忍耐的地步,却还是应了一声:“嗯。”姚迟弯腰凑近过去。肖澜央喉咙发紧,吸了口气,鼻子又生出一阵痒意。“嚏——!”近在咫尺的距离,一个喷嚏打在姚迟脸上。姚迟懵了一阵,抬起手,食指指腹落在肖澜央的鼻梁上:“不舒服?生病了?”肖澜央摇头:“可能是灰多。”姚迟揽着他的背,将人往自己怀里推,埋头落下一吻。不同于以往那般绵长,这次相当短暂,浅尝辄止,两道呼吸刚交融到一起,人就分开了。体内的火种苗头浇灭了,落空感却油然而生。姚迟见他神色不对劲,仔细端详片刻,再度埋首凑上前。亲久了生气,亲得时间短了也要生气。难哄,丢给别人肯定养不活。这么想着的人,却一点儿没让麻烦缠身的恼意,天大的脾气都丢到天际外。他不知道接吻还有什么规矩,从来都是睁着眼,那么近的距离,就连睫毛都数得分明,再细微的变化都能被收入眼底。春季的夜晚,连夜风都是温顺的,渐渐的,吹散了萦绕在姚迟周身的戾气。两人的头顶上方,黯淡的花苞在枝丫间绽放,结下成团的花簇。当他们各自站稳,脚下已多出一片繁盛的荫蔽。夜风不歇,一鼓作气地吹散花簇,如落雨似的花瓣簌簌飘零。肖澜央眉头纠紧,忽然,脑袋低了下去。“嚏!”“嚏——!”……接连几个喷嚏,脑子差点儿没呛出去,眼角都氤氲出了一尾红。姚迟扶着他,不过多时,衣襟沾上了几片又碎又小的花瓣,白色的,唯有底部呈霞。肖澜央找了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