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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的气势消弭于无形,眼里划过一丝不安,欲言又止。谢疏陵一头雾水:“怎么了你?”“你说什么!”就在这时,角落里的裴朔突然大声怒吼了起来,“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谢疏陵拧眉看过去,吃了一惊。裴朔的脸色居然是从未有过的难看,白得发青,眼里满是慌乱。“行了,闭嘴吧。他现在人在哪里?”裴朔沉默了片刻,猛地把手机砸了出去,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谢疏陵和萧默都意识到不对劲了,双双站起身来。谢疏陵道:“裴朔,出什么事了?”裴朔咬紧牙关,猛地扭头看过来,因怒气而泛红的双眼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头负伤的困兽。他一把扣住谢疏陵的手臂,低声道:“你跟我来!”“啊?”谢疏陵一脸懵逼,被他拖着往前走了两步,随即就被萧默扣住了另一只手腕。“你要带他去哪里?”萧默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紧紧扣着谢疏陵的腕骨,撩起眼皮看了裴朔一眼。裴朔怔了怔,总算被萧默这一眼刺得恢复了些理智,下意识的松开了手,沉声道:“你们两个一起来吧,我先去门口叫车。”说完,他就急匆匆的走了。“这都什么鬼……”谢疏陵喃喃道,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腕,那里已经被下手没轻没重的裴朔捏出一圈显眼的红痕。萧默探出手,握住他泛红的手腕,低声道:“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谢疏陵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弯起眉眼笑了:“问什么?问你为什么是萧家二少爷吗?”萧默沉默了一瞬,轻声道:“我不是有意瞒着你,只是这种事……”只是身为萧家人这种事,对他而言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他不想像大哥那样手握多大的权柄,也不想被所有人尊称一声“萧家二少”,成为萧家人是无可避免的,也许总有一天他要为了曾经享受过的家族的庇佑付出代价,但是至少在那之前,他希望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谢疏陵拍拍他的手,把自己的手腕抽出来,在萧默骤然阴沉下来的神情中,一口啃上萧默的唇角。“行啦,别琢磨这些了。”谢疏陵拍拍萧默的脸,桃花眼里是足够腻死人的温柔,低声道,“你是不是萧家人,跟我有什么关系?”说完,他拉起萧默的手,带着他往外走,边走边说:“赶紧走吧,裴朔急成那样,八成是他大哥出事了,裴大哥从小就对我很好,我是该去看看。”——我怎么会因为你是萧家人就怪你呢?谢疏陵默默地想,要不是你是萧家人,恐怕上辈子的我,就要孤苦伶仃的死去了,又哪来的心如明镜,重活一世?69我怎么就成渣男了!谢疏陵和萧默赶到酒吧后门的时候,裴朔已经一脸不耐烦的坐在驾驶座上等了有一会儿了,手里掐着根烟,一眼瞪过来:“在里面磨叽什么呢!”谢疏陵拉着萧默上车,眨眨眼道:“裴少,注意形象。”还没等萧默把车门关好,裴朔就一脚踹上油门,把车风驰电掣的开了出去,在一片刺耳的鸣笛声中骂道:“形象个蛋!”谢疏陵和萧默面面相觑,深刻的领会到了裴家人状如疯狗的家传血脉——听说裴家老头子年轻的时候就是靠着不怕死和六亲不认才爬到今天这个地位的,硬生生把军部整饬的跟黑帮似的,一伙儿人见了全叫大哥——看来传闻不假。谢疏陵有点不敢看车窗外飞掠而过的景色,试图转移一下紧张的心情,干巴巴的问:“……是裴大哥出事了吗?”这话一出,裴朔结实的肩背一僵,车速立刻又提上一截。谢疏陵缩了缩脖子,倚到萧默怀里,委屈巴巴的眯着桃花眼看向一脸淡定的萧默。萧默握上他的手,安抚性的拍了拍。萧默和谢疏陵都没想到的是,他们一路冒着出车祸的风险抵达的地方,居然是梵歌。谢疏陵看着眼前熟悉的黑金色招牌,眉心抽了抽,很想掉头就走。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上次跟着裴朔一起来这里的时候,就没什么好事发生。萧默也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裴朔之前就想找萧廷,现在更是直接杀到了萧廷的地盘,到底是所为何事?裴朔没有解释自己来这里的理由,直接大踏步走了进去,谢疏陵和萧默无法,只得硬着头皮跟上去。梵歌很安静,一反平日里的轻歌曼舞,衣着考究的侍者们面容严肃的站在门口,看到来势汹汹的裴朔时也不惊慌,一身黑色西装的经理迎上来,恭敬道:“是裴少爷吧?我们老板恭候多时了。”说完,他又侧身对萧默鞠了一躬:“默少,您也来了。”萧默没吭声,只淡淡的点了个头。谢疏陵下意识的多看了他好几眼,这副模样的萧默他还是第一次见,感觉很新鲜,心里像是被小猫挠了一下似的,痒痒的。大概是看出了裴朔强忍着的不耐烦,经理没有再多说废话,转身带路。一行人停在梵歌最深处的房间门口,经理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小声道:“老板,裴少爷来了。”“进来。”男人低沉冷漠的嗓音传来,谢疏陵微微睁大双眼。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啊……还不待经理反应,裴朔就已经一把推开了房门,急切的唤道:“大哥!”这个房间跟梵歌其他的包厢不同,布置的考究精致,活像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房间的角落摆着一张大床,床边坐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男人缓缓站起身来,高大健壮的身材隐隐透出咄咄逼人的气势,冷冰冰的眸子瞥向裴朔,裴朔急切的脚步顿住了,脸色微变。萧默带着谢疏陵慢吞吞的走进来,低低地叫了声“哥”。谢疏陵瞪着眼前这个浑身漆黑的男人,惊得下巴差点合不拢。他的记忆力很好,一个照面就已经分辨出来,这就是那个曾经在梵歌里给他难堪的男人,这个人居然就是萧默的大哥,传说中的萧家的掌舵人!当然了,同时还是他未来的大舅哥……谢疏陵下意识的往萧默背后缩了缩,愁眉苦脸的思考自己复杂坎坷的亲戚关系。裴朔的注意力却不在萧廷身上,他定定的看着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的另一个男人,手掌紧攥成拳,沉声道:“你对我大哥做了什么?”萧廷那张万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难得的浮现出一丝困扰,缓缓道:“事实上,我什么都没做,是他自己闯进了梵歌,然后在见到我的瞬间就晕过去了。”裴朔:“……”谢疏陵和萧默:“……”尴尬而安静的气氛中,躺在床上的一脸苍白的男人呻吟一声,很不合时宜的醒了过来。四道灼灼的目光同时看了过去,床上的男人却浑然不觉,自顾自的坐起身来,怔怔的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