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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接话,只用灵力掀起一阵风,将屁股下的座位擦了擦,示意郁辞和两个徒弟:“快坐下吧。”“多谢前辈。”“多谢师尊。”四人坐下,荆舟立马朝观台上的人堆里看去,下意识搜索某个熟悉的身影,他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唇角微不可察的浮起一丝笑意,心想这小兔崽子隐匿之术果然了得,即使是他也发现不了对方的踪迹。荆舟的神态动作被郁辞捕捉到了,但如今的郁辞脸上,已经看不出半点波澜。落座不久,缠满铃铛的祭台图腾四柱叮咚作响,嗡嗡嗡响彻岛屿,与潜龙海此起彼伏的浪涛声融合交汇,形成一种诡异又远古的乐声。所有人的注意力被铃声吸引,齐刷刷扫向祭台之上。只见原本空旷的斩兽台中央,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影,就像凭空冒出来的鬼魅般无声无息人影抬起手示意,铃声止。海浪声也低了下去,整个岛屿回归寂静。荆舟坐得近,也看得仔细,那人一袭白衣,脸覆铁面,腿脚似乎不便,端端正正的坐在轮椅之上。荆舟所坐的位置,恰巧与那人正对着。而面具之后,那人的视线似乎一直停留在荆舟脸上。荆舟感受到了对方异样的目光,微微昂首与其对视。目光对峙的一瞬间,荆舟突然心中一沉。熟悉又诡异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即使对方戴了面具,即使认知里晓得那人现在在千里之外的玄寂山…荆舟心里却还是下意识的出现一个名字,面具之后那张脸,也渐渐浮现在他脑海里——顾成妄。他自己的徒弟,如此近的距离,他还会认不出吗?第53章掉马一荆舟愣在当场。而祭台之上的面具男子,似还朝他微微颔首示礼。荆舟总有种错觉,铁面之下,这人冲他挑起了唇角。与此同时,空气里弥漫了一股诡异的香气,似从祭坛上传来,海风一吹越发浓烈。坐在前排的荆舟微微皱眉,几乎是同时,他太阳xue像被针扎般隐隐作痛,身上的力道也随着香味扩散一点点流失。“感谢诸位远道而来,在下招待不周之处,还请海涵。斩兽大典于今日午时正式开始,各位仙门道友还请在原地稍等片刻,切勿随意走动——”他话音未落,一向爱出头的沈家主又憋不住了:“敢问阁下如何称呼?你连家门姓名都不肯报,还以面具示人,我们为什么听你的?还让我们不要走动?凭什么?”那人听后倒也不生气,温文儒雅道:“沈家主既然不信,可不也不远千里来看热闹了吗?”沈家主一噎,脸上愤然:“来看看你究竟能玩出什么花儿来。”那人轻声一笑:“既然沈家主好奇,在下便尽数告知。”说着,他摘下脸上面具,站在高台之上冲荆舟微微一笑:“在下现在暂且还是,玄寂山,顾成妄。”场下哗然一片。他这话说得微妙,细思令人困惑,什么叫暂且还是玄寂山顾成妄?荆舟哗的站了起来,戚无所坐在一旁拉了拉他的衣袖:“师尊稍安勿躁,听师弟把话说完,指不定他如此安排是有用处呢?”荆舟低头看了戚无所一眼,目光犀利清明:“你知道?”戚无所不回答,直接拉住荆舟的手拽了拽:“师尊先坐下说话。”荆舟暂且将心中的疑惑压下,重新落座。顾成妄坐在祭台上扫视众人:“顾某让诸位不要随意走动,并无他意,而是整座岛已布下擒拿祝衍的锁棋阵,诸位如今都是阵法上关键一环,若随意走动,阵就散了,还请见谅。”沈家主冷哼一声:“你们玄寂山当真知晓祝衍如今下落?”顾成妄微微一笑,虽是望向沈家主,余光却落在荆舟身上:“不仅知晓,凶兽祝衍还一直在玄寂山上。”“什么——?!”“顾公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么说之前的推测完全符合…”“你们玄寂山怕是要上天啊!”顾成妄的一句话,让观台众人直接吵炸了。现场乱作一团,身为玄寂山守山人的荆舟倒是沉得住气,他朝祭台之上沉声道:“成妄,不要胡言乱语。”顾成妄终于正大光明的转过头,定定的看向荆舟:“荆宗主,在下没有胡言乱语。”“怎么回事?”荆舟接住他的视线,面上从容。顾成妄勾了勾唇角,眸子里却没有丝毫笑意,原本藏于平静之下的暗流终于浮出水面,荆舟看到了对方眼里对自己的敌意。顾成妄没有叫他师尊,而是冷冰冰的、几乎有点咬牙切齿的叫他荆宗主。“荆宗主,你上祭台,我亲自同你说。”戚无所和顾成妄对视一眼,两人眼神交流,戚无所会意,正要劝荆舟上台,谁知荆舟自己已经越过观台围栏,坦荡荡的朝祭台走去。他每走一步,便觉脚下沉重一分,走到祭台中央时,双腿似系了千斤巨石,空是挪动步子都十分困难。就在荆舟走上祭台的时候,观台上的戚无所揽住戚无谓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顺势抬手遮住他的眼睛柔声道:“无谓,接下来发生的事,哥不希望你亲眼看到。”戚无谓嘴唇张了张,正要说点什么,可是突然连张嘴的气力都没有,身上的力气似被人抽干,软软的瘫在戚无所肩膀上。“无谓乖,睡一觉,今年就过去了。”“……”“醒过来一切都好了。”祭台之上,顾成妄仰头看向荆舟,那抹阴冷的笑意冻在唇角:“自玄寂山下一别,我们终于又见面了。”荆舟扯了扯唇角,却是笑不出来:“没想到这么快见面,答应你的南域特产还没来得及买呢。”“荆宗主有这份心就够了,我…”“你究竟是谁?”荆舟微微俯身,双手按在轮椅把手上,居高临下看着顾成妄。顾成妄的眸子里,映出荆舟的脸:“要不,你猜猜?”两人对峙许久,荆舟眼皮轻微一跳,心念电转间念出一个名字:“荆宗主?”顾成妄的笑顿时消失无踪,咬牙冷声道:“是时候,物归原主了!”他话音未落,晷针影子落在午时之上,止歇的铃声再度响起,叮叮当当的声响刺破荆舟的听觉,撕裂的锐痛长驱直入,似淬了毒的刀子一点点深入血rou骨骼,直扎向荆舟识海最深处的灵核,要将他的魂魄生生剜出这具身体!荆舟疼得直接呕出一口血,身上的灵脉被阵法封印无法运转,顾成妄拽住他的衣襟,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你这个贼,把属于我的一切还给我!”什么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