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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喜欢你的。”“…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你啊,渣着呢。”祁决终于被他逗笑了:“是的吧。”顿了顿又道:“他有点,像你。”其实不是有点,是非常…非常的像…“呵,你把他当替身?”“也不是,我说不好。”“…哦。”“阿衍,这么多年来,我除了你也就稍微、稍微有那么一点在意一个人,为什么…”祝衍继续用尾巴尖挠他的头:“委屈吧?”尽管祁决十分不情愿,到底还是点了头:“嗯。”“那待会天雷过了,我替你把他吃了。”“…他恐怕早被劈凉了。”祝衍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笑:“伤口疼不?”“疼啊,好疼,”祁决奄奄一息的蹭在祝衍身上,“比你捡我回莲池那次,还要疼好多。”“你要是撑不住,就先闭上眼睛歇一歇,待会儿跑到安全的地方,我给你治伤。”“我不歇,万一像上次一样,我醒来你就没了。”祝衍本想调侃一句,那次我是没了,你不是还有你舟哥哥吗,但念及小兔崽子是真的难过,也就将话吞回肚子里,转口道:“随你。”“阿衍,你到底躲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或许…”“嗯?”“或许一直在你身边吧,不然怎么每次都这么巧,你要死我就能出现。”祁决笑:“欸,那你不是我的阿衍吗。”祝衍啧了啧,忍不住酸溜溜道:“得了,你还有舟哥哥。”“他啊,大概死透了。”“……”“应该是,死透了的吧…”“如果他没死,你打算怎么办?”“助他死彻底一点。”“说实话。”“…不知道,以后的事谁知道啊。”祝衍叹了口气,沉默良久开口:“你要是不甘心,就去弄清事情真相究竟如何,那个舟哥哥到底如何想。”祁决没言语,祝衍继续道:“只不过,务必要保护好你自己啊。”“……”“不然,我还得吞天雷保护你,累死我。”祁决笑了笑,良久:“阿衍,我还是好喜欢你。”说完没多久,他就再撑不住昏了过去,吃了四道天雷的祝衍实在撑不住了,跑了几百里地将最后一道天雷引入天岳山,直将这座高耸入云的仙山炸秃了。等一切风平浪静,他卸下背上昏迷的祁决,像小时候那样替他疗伤。从天黑到天明,祁决的伤势稳定下来,祝衍预感自己又要消失,他决定亲自确认一遍,那个欺负了他家小鬼主的舟哥哥,到底是死是活。于是他撑着最后一点清明,又朝天刑塔废墟处驰骋而去。第45章熹儿被数道天雷洗礼过的天刑塔,方圆十里地满目疮痍、寸草不生,祝衍回到附近时天已蒙蒙亮,几个白衣修士守着天刑塔废墟,他隐匿了身形气息,避人耳目跳入百丈深的天雷沟壑,来来回回转了数十圈,可连个骨头渣子都没捡到。看来他家小崽子的舟哥哥凉透了。连尸体都找不到……祝衍一方面觉得解气,一方面又很担心,瞧小崽子那副神思恍惚、又被捅刀子又被拉来做天雷垫背的倒霉样子,他知道这个舟哥哥对祁决而言,意义远远大于一颗棋子。毕竟小崽子是他一手带大的,嘴上不着调,心里如何他还是能看出来。早在狱城那次,他就发现祁决谈到舟哥哥时有些不对劲,但那会儿也没太放心上,小崽子要玩就任他玩,毕竟没人能玩过他一手带大的鬼主。当时祝衍认为一切是可控的。可不知后来两人又发生了什么,总之,小崽子是栽狠了。祝衍有些后悔,早知有今日,在狱城的时候就应当把舟哥哥从万鬼窟里挖出来吃掉,省了后来许多麻烦事。当然现在说这些都是屁话,他得尽快摸清楚自己休眠和清醒的规律,早日控制神识、找回散落人间的魂核碎片。这样就能像从前那般,一直守在小崽子身边…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祝衍又在沟壑深处寻找了几圈,同样一无所获。天刑塔废墟的修士越来越多,太阳升起时,祝衍终于撑不住再次沉入深眠。荆舟被人从天雷沟救上来时,虽然身上大伤小伤不少,又是昏迷不醒的状态,但好在都是皮外伤,昏迷也是因为承受了天雷的冲击,将养几日就能痊愈,他身上最重的伤,还是为救郁辞割裂的神元。众人将荆舟从沟中捞起来时,都觉得很不可思议,昨夜天雷那么凶,荆宗主还和祁决缠斗数百回合,竟然大难不死…之后众修士寻遍方圆数十里,完全找不到祁决的踪迹,所有人已经默认鬼主被天雷劈成飞灰。荆舟在三日后醒来,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人是郁辞。郁辞坐在榻边,眼皮微肿眼底乌青,眼中布满血丝,一看就是许久没睡,也有可能是哭的。不知为何,荆舟看到自己道侣这副模样,除了可怜心疼外,心里掀不起太多的情绪。他想,或许是因为累坏了,反应有些迟钝。“这里是…?”“津渡山,荆前辈受了十道天雷昏迷不醒,恰巧津渡山离天刑塔近,严宗主就让我们在此养伤。”荆舟点头,因为昏沉下意识的按了按额头,郁辞看在眼里,迟疑片刻,大着胆子抬手替他按揉太阳xue。郁辞的手温暖柔软,荆舟却像被什么刺到一般皱了皱眉。郁辞的视线一直黏在荆舟脸上,注意到了他这细微的表情,心中跳了跳,按揉两下就停了手,想是自己太过唐突了。其实他心里一直压着一件事,但看荆舟脸色苍白的模样,实在不敢直说。荆舟躺在榻上瞪着白色的帐顶,稍稍清醒了些,天刑那夜的情形渐渐浮现在脑海里,虽然有些杂乱,部分细节也记不清楚,但大致能连得上,包括他离开玄寂山孤身被押往天刑塔的情形,都渐渐清晰了。“对了,不是让你玄寂山等我吗,天这么热,大老远跑过来做什么。”郁辞苦笑:“荆前辈可把我们骗苦了,自己背下所有罪行,来天刑塔受天雷,若真出什么事儿,我这辈子都不好意思活了。”荆舟笑咧咧的挠了挠头:“害,哪有这么严重,我有数,你看我这不是好端端的,来这么一下也好,今后仙道那群狗玩意儿没道理找茬啦。”郁辞摇头:“太危险了。”说这话时他低着头,眼睫微垂,在日光里投下深深浅浅的影子。荆舟看着郁辞,心里一时柔软,自然而然的抬手揉了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