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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回来拿东西。”郁宁应了一声,随即回了古代,兰霄怀中一轻,原本还放在郁宁肩头上的手已然落了个空。他坐在床边许久,方摸了自己的唇角,搂着枕头接着睡了。***郁宁的时间把握的很好。他走之前在床头小几上沾了一点水,在小几上画了一道,甚至没有一点痕迹,只是摸上去有些潮湿。三个呼吸内这一道水痕就会干掉,而他一回来就摸了摸小几,仍有些许潮湿的手感,说明他这一来一回三息未至。芙蓉应该没发现。郁宁所幸也睡不着了,随手抓了件外套披了起身到院子外头去走走,芙蓉听到动静想要跟随,却叫郁宁阻止了:“你歇着吧,我出去转一圈,没事儿。”“是。”他们现在落脚的宅子是国师府的产业,继之前刺杀事件,守卫多了不知多少,郁宁在院子里混乱的走着,他也不熟这地方,也就随便走走,走到哪算哪。春日里正是最舒服的时候,夜风拂面如同美人卷帘,那一抹温柔惹人心动。“郁先生。”突然有人唤了一声。郁宁闻声侧身望去,不远处有一人持灯而立,正看向他这个方向。啪。郁宁随手折了一根树枝在手中把玩:“陈少爷也睡不着?”他本以为这位陈少爷会伪装一下,结果到了宅子里头对方根本就不屑于伪装,大大方方的说他和刘三有旧,那日刚好在刘三车里,所以才躲过了一劫。当时那位孙管事脸色别提有都难看了。郁宁都替他觉得尴尬。“是有一些,郁先生也是睡不着?”陈少爷走进了两步,柔和的灯光点亮了郁宁,也点亮了周围一片草木。他比了个手势:“郁先生,我们去廊下坐会儿?”“请。”郁宁随着他到了廊下,靠着池塘的那方向坐了,顺手还从柱子下头的暗屉中摸出了一罐鱼食,往下一撒,原本还平静无波动的池塘水面上陡然就起了波澜,几条在池底不动的锦鲤好像被这一阵波澜所惊醒,摇曳着华美的尾巴探头探脑的来吃。其他的锦鲤也闻风而动,不多时,池面上便是一片的锦绣灿烂。郁宁满意的拍了拍手,然后瞄准了最大最胖的那条锦鲤,将手里的树枝扔了下去,鱼群被吓得四溢开来,又被食物吸引着聚拢在一处。郁宁看得有趣,头也不回的道:“陈少爷有话想说?”陈少爷沉吟片刻,一脸凝重的道:“郁先生,此处只有你我两人……”郁宁抬手制止了他,微微一笑:“就我所知,这里至少有五个人。”“你,我,两个暗卫,还有一个……在廊后,孙管事?”方才兰霄点拨他,要做一个纨绔,首先需要随心所欲,不顾后果,不计成本,因为他有这个资本。对,没错,他爹是国师的对象,他师傅是国师,他就是把天捅了个窟窿,顾国师和梅先生也会给他顶着。“十六,把那个孙管事拎出来,打断他双手双腿,把他扔到外面去喂狗。”郁宁道。说实话,他看孙管事不爽很久了。梁上有人应了一声:“是。”在廊后窃听的孙管事扑通一声扑了出来,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郁先生,表少爷……小的就是起夜,实在不是故意要窥伺的啊!还请郁先生饶了小的狗命!”郁宁点了点自己的眼角:“十六,你怎么还不动手?再这样下去回去扣你一个月的月银。”一身黑衣的暗卫十六自梁上轻巧无声的落了下来,如同一阵清风一般就掠到了孙管事身后,并指如刀,正要下手之际,孙管事大喊道:“——表少爷!我是您手底下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我若是叫郁先生杀了,您回去怎么和国公爷交代!”陈少爷面无表情的道:“杀了就杀了,不过是一个下人罢了,难道姨夫还要与我计较?……况且郁先生也并未要杀你,不过是把你送去喂狗罢了,狗吃饱了,你也死不了。”他又看向郁宁:“你家的暗卫办事未免也太不利索了。”十六闻言,手指轻轻落下,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孙管事的一条胳膊就成了一个奇异的角度,孙管事惨叫了一声,冷汗津津的道:“表少爷——!”十六又动,孙管事另外一条胳膊也被折了。他又惨叫了一声,抖如筛糠:“别——我招,我都招——!”郁宁与陈少爷齐齐看向了对方,神情漠然。“你想听?”“我不想。”“巧了,我也不想。”第250章既然少爷说不想听,那么十六也不必再手下留情,二话不说将孙管事四肢都卸了,接下来自有人将他拖出去喂狗。王管事闻讯而来,身上穿得潦草,显然是从床上刚刚爬起来,他拱手见礼:“老奴见过少爷,见过陈少爷。”“不知孙管事是……?”郁宁意兴阑珊的道:“大半夜的不睡觉,敢来窥伺少爷我的行踪,莫说是他国公府上,就是宫里的,我也照扔不误。”这等话着实是不像是郁宁的风格。又听郁宁道:“今也还算是在自家的宅子里落脚,就能闹出这等事儿来,国公府上的规矩不如何,我们府上却也不见得就如何了。”确实是如此,郁宁是正儿八经的主子,不是客人。主子去自家的花园里转一转与人谈天,居然还能让一个客人带来的管事躲在廊后偷听,满院子的侍卫和仆俾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失职。王管事面色如常,躬身道:“是老奴失职,老奴领罚。”“罚一个月月银。”郁宁起身,与陈少爷道:“以后好好管着你家的下人,少给少爷我找不自在。”“是,郁先生。”陈少爷微微低头,神色居然还略有些恭敬,算是应下了。走了这么一通,郁宁睡意又上来了,也不与他多说什么,微微颔首,带着王管事走了。等到两人出了陈少爷的视野范围,王管事才低声问郁宁:“少爷,这么做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当?”“是有些不妥当……”“那我去将孙管事给抓回来?”郁宁动了动嘴皮子:“不,你明天找个热闹的时间,把他给我扔到集市上去,我倒要看看,有谁不怕死的敢接着来挑衅我。”王管事听了若有所思,直到两人走到了郁宁的院子门口,王管事才道:“老奴有一话,不知当不当讲。”“说。”郁宁侧脸望去:“您与我之间,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那老奴就直言了。”王管事斟酌了一下用词:“以老奴之见,孙管事留下太过冒险,明日里示众之后,老奴就将他了结了。”“之前老奴见孙管事将您那日扔出马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