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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与新娘百年好合!琴瑟和鸣!”“郁先生大喜!”“恭贺新婚!”郁宁被辖制得动弹不得:“放开我!”奈何没人理他。顾国师见他挣扎的厉害,笑道:“叫少爷安静一点,这婚事今日你必得成的,阿郁。”“是。”一名青衣婢伸手在郁宁耳旁点了点,郁宁就说不出话来了。郁宁也猜到了他现在八成是在做梦,但是这梦有点诡异,他尝试了咬舌尖,睁眼睛等办法,然而还在梦中,丝毫没有办法苏醒。——这他妈到底是什么破梦!梅先生和顾国师在上首落座,外面的鞭炮又响了起来,喜娘高喊道:“新娘子进门了——!”紧接着,便是一位凤冠霞帔盖着红盖头的新娘进了来,那新娘身材有些高大,看着不像是个女子,郁宁联想到睡前听芙蓉说的什么‘老鼠娶亲’,顿时眼皮子一跳——他不想和老鼠成亲啊!做梦也不行!然后就被冷酷无情的按着拜了天地,送了洞房。一到洞房,周围的人又瞬间退去了,周围静得可怕。郁宁惴惴不安的看着端坐于床沿的新娘,完全不敢上前掀开她的盖头——他怕一掀开就看见一张老鼠脸,然后就把自己的san值直接吓得突破极限。正和新娘子面面相觑的时候,那新娘子突然动了。郁宁吓得后退了一大步,还好那新娘子只是动了动身子,没有如同郁宁想的那样挣着一张血盆大口扑上来。只听那新娘子说:“先生何不掀开我的盖头?”“……?”男的?新娘子的声音如同冰击玉泉,清悦动听,又包含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冷淡威严之感,郁宁苦着脸回答说:“你能不能不掀开?”“先生说呢?”新娘子慢慢的道,他说话的方式很奇怪,但是富含着一种奇怪的韵律,这种韵律并不像是没有规律的,反而方式有一种郁宁说不上的从容威仪之感。郁宁如丧考妣,知道这关怕是躲不过了,十分干脆的拿手捂住了眼睛,打定主意就是不看:“那你自己掀开吧。”紧接着便听见了一声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新娘子又问:“先生为何不看我?难道我貌若无盐?”不是怕你貌若无盐,是怕你貌若老鼠!郁宁捂着眼睛说:“刚刚眼睛被灯光晃了下,你容我缓缓。”让我做做心理准备。话音刚落,郁宁的手腕就被一只手握住了。郁宁下意识的一哆嗦,那是一双人的手,应该是男性,十指修长,温度有点低,但是是人类的手确认无疑。那只手缓慢而坚定的拉开了郁宁的手掌,露出了郁宁紧闭的双眼。“先生别动,我看看。”新娘子低声说着,郁宁就觉得自己被拉着走了两步,脚下一软,就坐到了床沿,与人并膝。新娘子松开了郁宁的手腕,转而那双如玉般冰冷凝滑的手就触到了郁宁的眼皮子上,带着一丝丝清凉,在郁宁的眼皮上缓缓揉按着,半晌,才松开手,道:“好了,先生睁开眼睛试试?”郁宁这个时候的脑洞已经进化成新娘子可能不是老鼠脸,而是一张七窍流血的死人脸了,他压根不敢睁开眼睛,胡乱的摇了摇头:“不了不了。”室内沉默了半晌,新娘子幽幽地道:“既然先生不愿看我,我便熄了蜡烛,吉时已到,你我圆房吧!”“……”不,他拒绝做一个18R还带恐怖灵异元素的梦!郁宁还没来得及拒绝,就感觉那双手下移,开始扯他的衣带了。郁宁在18R恐怖梦和单纯的恐怖梦中决定两全齐害取其轻,一把反握住对方的手腕,鼓起勇气睁开眼睛道:“慢着……”映入眼帘的不是郁宁所想象的老鼠脸又或者是七窍流血脸。那是一张极好看的脸,龙眉凤目,玉姿琼章,郁宁平生所见之人长得最好的莫属兰霄,但是眼前此人,虽在容貌上还逊色兰霄一二,气势上威仪难测,一看就知道是身居高位之人。或许是与心理中的样貌差距过大,郁宁怔怔的问:“你……你究竟是谁?!”对方微微一笑:“我是谁?先生当真不知?”“我怎么……”郁宁话还没说完,旁边就有一人冷嘲热讽的说:“先生当然不知你是谁。”郁宁应声侧脸看去,原本只有两人的婚房中此时居然又多了一人。那是一个长得一派斯文俊美的男子,穿着一身十分正式的黑色祭袍,上绣十二纹章,他见郁宁看来,安抚的笑了笑,继续嘲讽道:“你不过是一方死物,也好意思占着先生正室的位子?”“你又比我好到哪里?”新娘冷笑道:“你不过是个被束之高阁的失宠之人,怎敢在我面前放肆?”“哦?某些人倒已经拿正室自居了。”俊美男子厌恶的看了一眼新娘:“堂堂男子,居然穿着女子喜服,简直不害臊。”“总比某些人只能穿粉来得好。”“你说什么?!你可敢再说一遍!”“我难道还怕你不成,我就说了,某些人只能穿粉。”新娘冷睨了俊美男子一眼,看向郁宁:“先生莫要害怕,我这就将此人赶走,免得坏了我们洞房花烛。”“不不不……”郁宁连声拒绝道,“你是谁?他又是谁?”“……”“……”“哼。”此时突然又有人低笑了一声:“都不敢说了吧?有本事你们就说。”郁宁再扭头,他后方不远处的塌上坐着一个雪白皮肤的少年,不过十四五岁,不算小却也不大,眉目间带着两分桀骜不驯,他嘲笑说:“怎么一个两个都哑巴了?你们倒是说啊?明明我才是陪先生最久的那一个,你们两个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又有一人道:“明明是我先来的……”郁宁再去看,那是一个红衣美女,正坐在琴案上抚琴:“凡事总该讲究个先来后到……”“先来后到?先生一年都不见你一回,要你何用?”“你又比我好在哪里?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必如此讽刺我。”“哼!”“等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郁宁被他们吵得烦躁不安,喝问道。一双手突然将他揽了过去,郁宁抬头一看,那是一个皮肤略黑一些的男子,容貌妖异,身量高挑,环着郁宁就像是在抱一个孩子似地,他在郁宁耳边吹了口气,见郁宁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才道:“郎君当真无情,自我去后,郎君居然再也不来看我一眼。”郁宁下意识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却被新娘子给伸手抢了去,新娘子斜睨了对方一眼:“既然是送出去的人就要有被送出去的样子,玉龙,你放肆。”“放肆就放肆了,我本就是先生的人。”“好了,都别吵了。”此时门外走进来一个青衣男子,眉目清正,手中还抱着一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