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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赵凌美,是火元素序列。不过我觉得她这种年纪,如狼似虎,刚才瞧你的眼神都不对,兄弟你可得小心点。”赵凌美这次是真的想打简艽一顿。特别生气,特别特别生气那种。简艽却像没看见她眼里的火气似的,话题切花地飞快:“啊呀,这大铁链子可真粗,要是有什么追逐战,要逃进钟楼,光是解链子就得解半天。”赵凌美冷笑一声:“你也得活到追逐战开始啊。”简艽看着她:“大家都是求生者,你为什么要这么咒我?”脸上表情一秒切换到悲切,看的余野瞪大了眼。钟楼周边都已经被冷陌检查过了,没有任何文字、图片和符号的线索。按照正常模式来走,他们现在需要去找能打开锁链的钥匙,并且找到更多关于钟楼,女巫和教会的线索。不过冷陌观察了钟楼外侧后,有了其他想法。他伸出手,搭在钟楼底部一块凸出的石头上,看着像是要往上爬的意思。简艽一把拉住他:“你干嘛?”冷陌扫了一眼钟楼顶层连窗都没有的四个口子,意思再明显不过,爬上去。简艽转头看了眼还在门锁前研究的赵凌美等人,对冷陌道:“不如先看看正常的解题思路。”那边贺辰提议去其他镇民家里借梯子:“看这高度,两个梯子接起来就差不多了。我们去镇民家里借借看,顺便问问线索。大家分头行动,两个小时后集合,反正白天危险应该不大。”兄妹俩看起来有些迟疑,不过在赵凌美转身离开,并且贺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俩的时候,陈路硬着头皮拉着陈兰走了。贺辰朝简艽走过来:“找个地方躲躲?”他是知道简艽不爱进“门”的,上一次受伤,才好没两天呢,就在“门”里碰上了,显然简艽是碰到什么事情了。他和简艽说话的同时打量着冷陌,从衣着装备上来看,非常专业。和简艽完全是两路人,不知道是怎么凑到一会儿去的。冷陌任由贺辰打量着,只淡淡看了简艽一眼:“认识?”简艽点点头,指着贺辰道:“商人。”又指指余野:“医生。”他倒是很信得过冷陌的人品,并不在意告诉他余野的真实序列:“这一场倒是不用怕受伤,但是要收费。”冷陌的包裹里装了组织准备好的药剂,并不把医生放在心上。他的目光又瞥向了钟楼楼顶。简艽拉着他,不让他爬。贺辰有些兴味地看着简艽拽住冷陌的手,对于简艽给予冷陌的信任,觉得有些意外。他和简艽认识了好几年,那时候简艽还是个半大孩子,却已经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碰着谁都觉得要害他似的,还视“门”如蛇蝎,谁给他下绊子,他能疯了一下报复回来。后来长大点,倒是收敛了点,表面看着怂兮兮的,咸鱼一条,骨子里还是带了股睚眦必报的狠劲儿。贺辰一直以为简艽这辈子大概是没人能治了,谁知道就看见了冷陌。这通身的冷漠气质,看着也不像是会主动招惹简艽的人。所以,简艽这算是自己找上门去的?贺辰思绪发散了一会儿,很快收了回来,他看着简艽和冷陌道:“今天先找地儿躲躲看看行情,队友要是给力,就让他们忙活去吧。要是不行,就想办法打个he结局。没人反对吧?”简艽:“……”冷陌:“……”简艽几乎要摁不住冷陌了,他看着贺辰道:“你看我们像是没人反对的意思吗?”贺辰推了推眼镜,镜片角度恰好地对着冷陌,以至于冷陌看他的时候只能看见亮片泛着白光的镜片。“小简,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什么?”贺辰不急不缓地问道。简艽当然记得,“如果门内世界是神学背景,老实点走he结局,别想着去打te。”他不止记得这个,还记得他当时反问贺辰:“你看我像是要去打te结局的人吗?”今天,贺辰看着他,嘴里吐出几个字:“我看你,像是被迫营业。”第20章可不就是被迫营业,简艽戚戚然地想。冷陌看起来是铁了心要要爬上去看一眼,简艽不可能拦住他,只能对着贺辰道:“你们俩先走吧,随便找镇民聊聊,顺便注意一下那个女人。我得在这里给这哥们放个风。”他指指冷陌:“毕竟我们,可是好队友啊。”他没问贺辰怎么和余野一起进了门,贺辰也没问简艽和冷陌到底怎么成的队友。在“门”里,这些都不重要。贺辰走之前只是定定地看了简艽一眼,没说什么。他知道简艽这么惜命的人,不会那么容易死了。贺辰一走,简艽就松开了摁住冷陌的手。冷陌看着他。简艽道:“你倒是爬啊,看我干什么?”冷陌:“你今天很配合。”简艽翻了个白眼:“进都进来了,我不配合你就不干了吗?”冷陌收回目光:“不可能。”简艽朝他龇了龇牙:“那不结了。我呢,毕竟是预知类序列,而你,真的特能打。我们俩搭档,总比拆伙各干各的强一点,你说是吧,兄弟?”“我会保护你。”有简艽望风,冷陌把背着的行囊也放了下来,轻身上阵。简艽听着“我会保护你”这几个字,心想,这次去掉了“尽量”这个表示不确定的修饰词,这人也不知道谁教出来的,撇开那张冰块脸和硬邦邦的作风来说,骨子里还挺单纯。冷陌攀着钟楼外墙,利索的向上窜去。他手长脚长,动作舒展开来腰背都绷直了,一把好身材在贴身的作战服底下显露无疑。简艽望风的间隙,瞥了一眼,没忍住咽了口口水。冷陌很快攀爬到了钟楼的楼顶,他支撑在楼顶其中一面的窗口上扫了一眼里面的节奏,然后跳了进去。白天的光线很好,钟楼楼顶的小阁楼里一览无余。冷陌翻进来的窗口那一面的墙角下堆者一捆麻绳,麻绳上似乎沾了点黑褐色的痕迹,冷陌仔细看了看,那是干透的血迹。不光是麻绳上,就连其他四面墙壁的中下段,也都有飞溅的干涸血迹。抬头看,尖顶里挂着十字交叉的横梁,上面还有断裂的金属结构,应该是钟的悬挂装置。除了这些,屋顶上什么也没有。冷陌又低下头,地板上靠钟楼门那侧的位置上有一道门,是铁质的,上面爬满了锈迹。门把手凸出来一块,应该是为了方便掀起来。只是现在,门把手和地板边上的另一个凸起锁在了一起。还是那种铁链子的锁,和钟楼大门上的锁用的是用一种链子。链子上挂着几个小十字架,已经氧化地看不住原本的颜色来。冷陌一脚踩到这块门板上,用力剁了剁,门板轻轻震颤两下,看来没有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