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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纸条的手微微颤抖起来,盯着小纸条看了两眼,又盯着写满了字迹的大信纸看了两眼,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自己家刀子的区别对待。——起码上次还给婶婶写了一段话呢!这次竟然只有一句“一切安好”吗?!是不是有点太过于偏心了!婶婶感觉心灵受到了成吨的伤害啊!婶婶的心在滴血啊!“……歌仙。”沉默良久,审神者终于心累的开口,呼唤了隔壁近侍房间的初始五刀之一,他重新把那张翻开一半的信纸叠了回去,冲着闻声走进来的紫发打刀扬了扬:“把这个给加州送去,这是大和守写给他的信。”歌仙兼定愣了一下:“但是,主公,加州不是已经出发去修行了吗?”审神者:“……”审神者:“???”审神者目瞪口呆:“什么?但是我昨天晚上才把时空转换器交给他啊?正常来讲不应该今天下午再走吗?”紫发的打刀沉默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不,其实加州昨晚就毫不犹豫的出发了,主公。”受到了第二次心脏暴击的审神者:“……”夹着真正写给自己小纸条的手指抖了抖,说不出此时是何等心情的婶婶僵硬在原地,良久,才伸手捂住了糊着护神纸的脸,在歌仙兼定疑惑的目光中,从压皱的护神纸下发出了闷闷的声音:“……这不风雅。”歌仙兼定:“???”主,这是我的台词?—“阿——嚏!”披着蓝白条纹的修行披风,扣着斗笠的加州清光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喷嚏。“奇怪……”修行出发的打刀吸了吸鼻子,疑惑的裹紧了身上的披风:“是安定想起我了吗?——不过安定竟然真的不在冲田君身边,去新选组也扑了个空,难道真的在主人所说的‘不知名纬度的时空’吗?”“那样的话根本找不到那家伙了嘛……”踩着小高跟的打刀付丧神有些丧气的拉长了音调,烦躁的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接下来还有可能的就只有池田屋和专称寺了,如果连这两个地方都找不到安定……”那他真的没有办法找到那个两年都不回家的家伙了。清光郁闷的看了看手里金黄色的怀表,表针对准的时刻并不是表示时辰的字样,大圈内标注着某一年,小圈划分着时代,截止到平成时期——这块其貌不扬的怀表正是可以跨越时间的时空转换器。——“这是……”迅速来到了发出巨响的位置,炼狱杏寿郎的瞳孔猛的一缩,桃红发色满身罪人刺青的鬼物背对着他,正缓缓向着一颗大树下满身鲜血不省人事昏迷的猎户走去,周围还零散的躺着生死不知的几个人——那是装扮成猎户的鬼杀队队员,他们侦察踪迹的时候被这只鬼发现了!“炎之呼吸·二之型·炎天升腾!”一道燃烧烈焰般的弧形斩击猛然划过空中,自下而上的冲着桃红发色鬼物的身后斩去,如同一大团爆裂开来的火焰,就连空气也被这高昂的热量燃烧了氧,散发灼热的气息。猗窝座的身体微微一顿,不用回头确认情况,他毫不犹豫的回头挥出了凛冽的一拳,硬碰硬的撞上了燃烧着火焰的日轮刀。另一边,安定迅速的从树上跃下,木屐踩上地面,披着蓝色羽织的付丧神犹如不发出声音的幽灵,轻轻的落到了几个生死不知的队员旁边。——这两个没救了。安定扫了一眼胸膛已经塌陷进去的两名队员,果断的选择搬走还活着的两个人,一个貌似内脏已经破损,嘴角溢出鲜血,气息极其微弱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另一个直接没了一条胳膊,也奄奄一息的躺在树下,仅剩的那只手套着勾玉手环,紧紧攥着一枚紫藤花香囊。“咦?”安定诧异的愣了一下。这个家伙……安定仔细的辨认一下糊满了鲜血的脸,然后发现这个幸运活下来的家伙居然还是个熟人:“……狯岳前辈?”—“我讨厌弱者……毒药……弱者……”桃红发色的鬼物似乎精神状况有些糟糕,他单手捂着半边脸,神情一会儿显得茫然一会儿又愤怒扭曲起来,直到被砍掉的右手迅速再生完毕,他终于像是稳定了精神一般,抬眼看了看正与他对峙的炼狱杏寿郎:“好强的斗气……”十二角雪花状的阵法“唰”一下在上弦鬼的脚下展开,桃红发色的鬼物眨了眨眼,猛地双脚一踩地面,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贴着他的脖颈斩过来的一道缠绕着电弧的刀光。披着蓝色羽织的少年如同一道无声无息的闪电,一瞬间收刀入鞘,可惜没斩下执念已久的那颗头颅。重新与鬼杀队的前辈汇合,把打刀的隐蔽值发挥到最大的付丧神歪了歪头,蓝色的瞳孔里,杀意缠绕着电弧,安定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要讨厌弱者啊?”“因为……”桃红发色的鬼物在看到了刺眼的白色病服后,神情又是一阵恍惚,记忆里有什么景象快要破土而出,猗窝座下意识的喃喃道:“不肯堂堂正正的决斗,我讨厌弱者……弱者,弱者会……往井里投毒。”第57章保护谁穿着泛旧的白色病服的男人坐在榻上,两颊干瘦,脸色比惨白的病服还要难看,他艰难的对着自己微笑:“抱歉啊,我这身体总是这样不中用,稍微干一点儿活就咳个不停,拖累了你。”猗窝座的眼神恍惚了一瞬间,随即猛地回过神来——不对,面前的白色是这个带着粘稠杀气的猎鬼人!他正在与敌人战斗!不应该走神!猗窝座单手抓住蓝发少年刺过来的剑刃,轮圆了手臂把这个猎鬼人连人带刀甩出去,脑子里却仍然甩不掉令他连内脏都难受成一团的画面。似乎有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哀嚎着什么。并不是啊!老爸!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只要能给老爸治病,就算被鞭子抽到皮开rou绽!就算被棍子打到骨折!我也能扛过去的!我不在乎!…白色的病服已经旧到泛黄,男人看起来更瘦了,躬着腰的时候甚至能透过薄薄的病服看到脊骨起伏的弧度,本应该形状优美的蝴蝶骨狰狞的支出来,离开了骨头的支撑后,干巴巴的皮肤凹陷下去,看起来就如同人骨上绷着一张粗糙干燥的皮。男人每说两句话就要咳上一阵,每当这个时候,就会有遍布着伤疤的手臂紧张的去轻拍他的背——手臂是谁的呢?看起来和自己的有点相似,但是自己的手臂上明明有着刺青啊?“伤口很痛吧,狛治,不要再为我买药了,你知道的,我的身体是治不好的……”眼前似乎又出现了幻觉,猗窝座甩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