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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能易筋洗髓,重塑rou身,火焰是流水一般的赤金色,能燃尽万物,有通天之能,吹得神乎所以的,能有一半可信度也就天下无敌了。”“这样啊......”陆谜若有所思,总觉得这话他好像在哪里听过类似的,却又想不起来,兴许是爹娘在某次谈话中提起过吧,他也懒得多思,“可六师父你这么激动干什么?”燕其也看向他,顾兰因长吁一口气,掩去眼底的情绪,叹道:“御宝坊是不是真的有这两样东西还另说,只是这宝物的消息和着御宝坊悬赏令一出,恐怕天下......就要乱起来了。”“这回的赏金决计不会少,绝世之宝和万金之财......”燕其冷笑,“的确会让无数人趋之若鹜,看来,是有人想搅乱江湖的这趟浑水了。”“唉...这些暂且不论,不管他们想怎么行动,你也得先养好伤再说,”顾兰因将燕其身上的外袍往上拉了拉,“总归是要等背后的人有所行动了,我们才能抓住马脚。”“这我可做不了主,”燕其抬眼笑笑,“你忘了,后日是什么日子?”顾兰因愣了片刻,愕然道:“春猎!”————————————————燕国都城皇室贵族们的春猎一般定在四月份的君山,今年君山的雪融得慢些,山上妖物的活动也没那么频繁,便推迟到了现在。燕其是年年都得去的,只是顾兰因和陆谜才到都城没几天,行踪居然也这么快就被人知晓,收到了同去君山春猎的皇命。陆谜一开始还有些兴奋,想着往年在西界时,大伙一起狩猎的盛况,整个人跃跃欲试的,被燕其察觉,还嘲笑了他好一阵儿,留下一句“还是太天真”,就头也不回地离开,气得陆谜直骂这妖精装腔作势。春猎当天,随着自家师父住在王府里的陆谜收到了下人送来的一套衣服,说是王爷恩赏的。陆谜偷笑着这人的嘴硬,心情颇好,抖开衣服,不得不承认,燕其的眼光确实比他要好上不少。墨黑色蜀锦料子的劲装绣着南境产的暗影流金线,合身的裁剪和墨玉云锦缎带腰封,将少年人挺拔的身姿展现得淋漓尽致,内敛的黑色平添了一抹冷峻凌厉,却丝毫掩盖不了少年桀骜肆意和意气风发的神采,一举一动都带着股潇洒自在的随性与气度。“哟,有个人样了呀!”顾兰因笑着打趣。“一直都有好吗?从小到大,西界里多少姑娘都对我芳心暗许啊!”陆谜凑到燕其旁边挤眉弄眼地嘚瑟,或许是因为这人惯爱装腔作势,前两日对他的嫌弃又太过明显,陆谜总想看看他吃瘪受挫的模样。然而燕其只抛过来了一枚冷眼:“她们都是爱你的金银财宝罢了,换个人也一样。”“......我不信,她们都说我好看、有气度来着。”“都是金银财宝、稀世奇珍堆砌培养出来的气度罢了,换个人也一样。”陆谜:“......”他一时语塞,直觉这逻辑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却又说不出是哪里。燕其看他骤然呆住,也懒得再搭理,转身率先走在前面,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扬起一个轻浅的弧度。————————————————君山一直以来就是燕国皇室贵族们的春猎用地,此处除了葱郁的山林,半坡上的一处平原草地常年有羽林卫派人驻扎,陆谜一边听着马下奴才的讲解,一边不着痕迹地观望着这座早有耳闻的君山。王府这一行人到达扎营草地时,这里已然到了许多人,燕国民风开放,也不拘于小节,皇室的春猎每年都邀了不少外客,除了猎妖师和巫师这类身份比较明显的人,陆谜甚至还看到了一些胡人的身影。让他眼前一亮的是,草地中除了扎营的帐篷,居然还有许多个吊楼台子,一些是石屋的构造,一些是木质的结构,各个楼台与帐篷一起形成半圆合围之势,将草地围出了一个大型的场子,而场子对着的正中,自然就是燕帝所用的高台。除了来来往往搬运各营贵人吃穿用度的小厮奴才,四周到处都可以看到羽林卫的身影,长矛锋利,银色的游龙铁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陆谜下了马,把缰绳递给马奴,刚想给燕其搭把手,却见那人眉头都不皱一下地从马上翻身下来。陆谜惊奇地挑眉:“你伤口不痛吗?”燕其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我跟你这种受点小伤都要哭着找母亲的小毛孩子不一样。”“......”妖果然是妖,看了真让人想一个葫芦收了他!“陆公子!王兄!顾先生!”燕清和明朗的喊声从远处传过来。“得,几天不见,我就被公主挪到第三位去了。”顾兰因看着明艳爽朗的清和公主,笑着打趣。“顾先生惯会戏弄我的!”燕清和飞快地瞥了一眼束发玄衣、肆意张扬的陆谜,本就粉白的脸颊浮上了一抹明显的红晕。燕其敛了眼色,低头抿唇,忽然听见了一阵突兀的靡靡丝竹之音,轻蹙眉头:“这是乐声?谁大白天的刚来就听上曲儿了?”“还不是那个不学无术的林筝,在那边角楼里闲着呢,”燕清和把注意力从陆谜那里收回,掩饰性地轻咳了两声,“还把红月楼的歌姬给带了一拨子人来,趁着陛下没到君山,自己就先享起乐子了。”“对了,王兄你脸色怎么有些苍白?是身体不舒服吗?”“昨日受了风寒而已,不碍事。”燕其警告地瞥了一眼陆谜,瞒下受伤的消息,后者无奈地摊手闭嘴。“那你可得离那林筝远些,免得他鲁莽不堪,又冲撞了你。”“我心里有数。”往前走了两步,燕其又顿住脚步:“林筝今日这么胆大,林伯言又没来吗?”“林将军?”燕清和愣了愣,“听说他接到边境胡人有异状的消息,自行请旨,领兵去稳定边境了。”“自行请旨?领兵?领的哪路兵?”“还能哪路?他惯用的破云军呗,这有什么好稀奇的。”燕其和顾兰因交换了个眼神,没有再问。景王府的帐篷还没有布置好,燕清和就陪着三人在营场四周闲逛。没走出几步远,陆谜倏然察觉,似乎有道目光一直在跟着他,四处看了一圈,刚好对上了那道阴翳中带着丝探究的目光。他不舒服地皱了眉头:“那是谁?”没等人回答,那人就自己朝着他们走了过来,不阴不阳地行了个礼:“王爷,公主,还有顾先生,好久不见了,这一位......莫非是西界那位陆小公子?”陆谜也不失礼数地回了礼:“在下陆谜,不知阁下是......”“呵呵,陆小公子不愧是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