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书单 - 耽美小说 - 私奔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8

分卷阅读118

    一转想去吧台处买瓶酒。

结果还没走到吧台就看到吧台前一张木色小桌旁坐着闫乱,他身边的那个中年男子大约就是闫乱口中的导演。

褚时雨想了想打算绕过去不打扰他们,却不料枇杷眼睛尖,而他对闫乱的印象渐渐好转,此刻刚运动完正热血沸腾呢,于是高高喊了声:“乱乱!”

这一声让本安静的吧台乃至周围五米都朝褚时雨和枇杷看了过来,褚时雨叹了口气,对上闫乱的眼神,只得朝他走了过去。

“我来买个酒,你们继续吧。”褚时雨走到闫乱和导演桌前,客气地朝导演笑了下,对闫乱说。

“导演认识你。”闫乱握住褚时雨的手腕:“打个招呼吧,待会儿我们一起回去。”

褚时雨意外地看向那位导演,导演笑得淳朴:“坐,你喝点什么?”

“随意,您怎么认识我?”褚时雨坐下,把枇杷放在腿上。

“我拿到个剧本。”那位导演给褚时雨点了杯浓度不大的果酒,说着自己也抿了口面前的酒:“剧本很棒,作者叫柏旭,听说已经逝世了。”

褚时雨怔了片刻,导演却还是那样笑着,只字不提柏旭在大众眼中极难听的名声。

“听说男主角是照着你写出来的。”导演看着褚时雨,感慨道:“真的挺像的。”

褚时雨看向闫乱,闫乱显然不比褚时雨早多少知道这件事,导演今天找闫乱,一是讲现在的这个戏,二是透露了下自己拿到了柏旭那个剧本的版权。

褚时雨低了低头:“嗯,他...已经走了。”

“我想拍这个剧本,虽然还没开始筹备,不过我相信应该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演男主角了,所以...很冒昧,通过闫乱认识了你,想知道你是否有意向...来接这个戏。”

导演快人快语,一点没有什么赘余的寒暄和吹捧。

褚时雨的思维却回到了好多年前,柏旭和自己是好朋友的时候,柏旭情绪化严重、但才情超绝,他时而激愤时而沮丧,时而在街头嚎啕大哭,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连褚时雨也不知道,但他陪着柏旭,陪他度过一个又一个创作的夜晚。

褚时雨的眼睛有点红,他问导演:“剧本的名字叫什么?”

“春暖花开。”导演说。

褚时雨笑了下,他知道这个剧本,这是柏旭用了仅仅一个月,几乎是没日没夜进入某种闭关状态的时候写出来的,是一个小镇青年面对社会和时代的洪流对自己以及身边人产生思考和迷茫,从而去远方寻找回音的故事。

“这片儿现在拍挺敏感的。”褚时雨脸上带着微笑说。

导演点头:“明白,我也没想拍出来能上院线,只是...不拍是可惜的,我不拍文艺片很多年了,看到这个剧本之后让我想起了挺多过去的事,其实我自己也在犹豫,但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给我增加一些信心。”

褚时雨沉默地看着导演,此时他的果酒被端了上来,褚时雨喝了一口,他又看了眼闫乱,问:“你觉得呢?”

光论剧本,闫乱自己都想演,但想起那是柏旭写的,又让闫乱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别扭;他沉了口气,只得硬邦邦地说:“导演问你呢,又没问我。”

“我听你的。”褚时雨声音不大,但导演也能听见,已经结婚十几年的导演此时被小青年这种暧昧和暗暗的甜弄到老脸挂不住,为了让他们不再你一句我一句打太极,径直问:“你和闫乱,具体什么关系啊?”

褚时雨沉思一秒,挺郑重地回答导演:“我现在算是他的...追求者吧。”

第95章

导演酸溜溜地捂住腮帮子,闫乱闷着不说话,但眼底一抹暗爽藏不住,导演又和褚时雨聊了几句便火速离开,闫乱盯了褚时雨好一会儿了,所以此时褚时雨的耳廓都有些红。

“追求者吗?”闫乱低声嘟哝,褚时雨喝了口果酒看他,眸光定定的:“嗯,等着上位。”

闫乱把玩着手机:“现在我的桃花可不止当初那数得过来的12人了。”

褚时雨怀里的枇杷似乎因为这温馨安静的氛围有些困,眼睛已经慢慢合上。

“嗯?现在多少?”褚时雨顺着闫乱说,语气中透着宠溺。

“加个0吧。”闫乱挑了下眉说。

120?褚时雨顿了顿:“真的假的?这么多人追你吗?”

闫乱冲他笑:“骗你的。”

褚时雨还没缓过神,闫乱又继续说:“加两个0。”

褚时雨:......

回到房间后褚时雨还是把枇杷先叫醒给小人洗了澡再哄睡,枇杷睡在套房自带的儿童房里,枇杷睡着后褚时雨才有时间到了客厅,和闫乱又喝了会儿酒。

“事情就是这样。”褚时雨笑得有些讽刺,他把枇杷的身世和家人对自己的欺骗全然告诉了闫乱,说完后褚时雨有些迷茫:“他们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呢?”

柏旭出事时家人们做的事只让褚时雨觉得恐怖、不可思议,他没有时间或是精力再去思考;可接二连三的、甚至一下比一下更重的冲击和欺瞒终于让褚时雨忍不住产生那种无奈的分析和困惑。

褚时雨喝了口红酒,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在姜黄色的暧昧灯光下,闫乱也悠悠看着褚时雨,他也有疑惑,问得有些苦涩:“这些年,你为什么一次都不找我呢?”

褚时雨和闫乱对视,红酒有些上头,让褚时雨的额头和嘴唇都发着热,他看了闫乱一会儿,终于低声开口:“我想过。”

在很多个孤独难过的夜里,在根本看不到未来会怎样的每一天里,在褚时雨渐渐迷失自我的那些时差里,他曾经几百几千次差点要给闫乱打一个电话、或者发一个消息。他把闫乱的电话号码背了下来,也知道闫乱一定不会换号码,可每次按下通话按钮闫乱又会迅速挂断。

他的想念和爱被责任与道德压制着,在拨出电话的那瞬间到达顶点,父母、jiejie,甚至家里的佣人们对他灌输的那些观念通通在大脑中洄游。

“你怎么和他解释孩子?”

“你要带着这么小的孩子回国吗?他还没断奶,长期奔波很容易夭折。”

“异地恋?你见过有异地恋其中一方在异地恋过程中生了个孩子的吗?”

“你不能既做不好一个好儿子也不做不好一个好爸爸,你已经不是个好的男朋友了。”

......

最后那句话是褚悠对褚时雨说的,褚悠每次都在为他考虑,每个说法似乎殚精竭虑为了枇杷和褚时雨,但得知真相之后,褚时雨终于反应过来,那些表面上一切都是为了他着想的话术,追根溯源都是为了她自己。

“可是我好像......慢慢没了勇气。”褚时雨说,他又喝了口红酒,眸中已经有了绯色:“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