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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着李为阳和张凯馨一人拿了一个小板凳,坐在客厅的中央。苏水北自己站在他们两个前面,像训斥小孩子一样先问那张凯馨,“你来我家是干什么的!”张凯馨挺直了腰板,板板整整地坐着,又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走亲戚的。”“你是来走亲戚的还是来害亲戚的。”“我冤枉。”“桌子上那些包装盒,那些包装袋,那包装袋上打着的外卖单子写的都是你的名字,我哪里冤枉你了。”苏水北冷着脸说道。“你知不知道李为阳在喝着药。”苏水北又问。“知道。”“知道你还带他吃这些东西。”“是他非要吃的。”李为阳在旁边老老实实坐着,一听张凯馨将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吓得耸了耸肩,很是无辜地看一眼苏水北。苏水北只是瞪了他一眼,眼神中尽是那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我在网上搜过了,吃点这些东西跟他喝的药又不冲突。”“你说了算还是医生说了算,网上说了算还是医生说了算?”“当然是医生喽。”“那你在这废什么话……坐好了。”张凯馨吸吸鼻子,又挺了挺腰板儿,端正好了自己的坐姿,真的就跟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我告诉你张凯馨,老老实实的!到了我们家,别把之前的那些妖蛾子给整来,要是李为阳有个什么好歹,你哥哥也跟着没了!”这话虽然说是在教训,可李为阳听了去,只在心里边偷着乐。看着李为阳那小子偷偷扬了扬嘴角,苏水北这才又问他道,“你现在不会做饭?”只是这语气比质问那张凯馨缓和了太多!与其说是质问,倒不如说是在央求,再要求李为阳告诉他一个答案。李为阳挺着腰板点点头,回道,“会。”“会做饭你跟着她吃这些东西。”“就吃一次吧。”“最后一次好不好?”这苏水北跟哄小孩子似的,语气着急中又带些温和。张凯馨撇撇嘴,很是不屑。李为阳点了点头。“不是说非得教训你们两个……”“哪里是教训我们两个!分明只是教训了我自己。”张凯馨嘟囔着,挨了苏水北一个狠狠的眼神,吓得她急忙闭嘴。“我们有这个条件能在家里自己做饭,就吃点健康的。要是我晚上加班不回来,你们是不是还得订外卖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钱让他们赚了,自己的身子自己毁掉了……”“说得跟我妈一样。”张凯馨又嘟囔。“最后一次。”苏水北这次并没有再搭理张凯馨,只道,“你们俩坐着好好的面壁思过,张凯馨你去把检讨写了。”“为什么!东西又不是我一个人吃的!”“外卖单上写着你的名。”苏水北冷着脸道。“你就偏心眼儿。”“我就偏心眼儿怎么地。”“这家住得真叫人窝囊。”“进了这个门儿,就得守这个家的规矩。”“掐死你!”张凯馨不服,小声嘟囔着。这苏水北真的生气之后,张凯馨还是不敢去跟苏水北应刚的。其实张凯馨就是个纸老虎,禁不住吓唬,所以老老实实地面壁五分钟,又去书桌前老老实实地写了个500字的检讨。苏水北叫她贴在进门的玄关那儿,又拽着这臭丫头去厨房里面帮忙做饭。李为阳也识相地跟了进去。正拿了两颗辣椒,在洗菜池里面准备洗时,被苏水北急忙制止道,“你别碰水了,大冬天的有点而凉,出去歇着。”“有热水。再说我一个大小伙子怕什么凉。”“我叫你歇着去。”苏水北命令道,又瞥一眼张凯馨道,“张凯馨过来把辣椒洗了。”“我还怕凉呢。”“有热水你怕啥。”“你这个双标狗!凭什么他休息,他都休息了一天了!”“那你忙什么了。”“我好歹还写了一上午的作业呢。”张凯馨不服。“洗完辣椒再去冰箱里拿两个鸡蛋,快一点的。”苏水北才不理会这张凯馨的借口,又命令道。“唉呀!”张凯馨很是烦气地抱怨一声,草草地洗了辣椒丢到菜板上去,再趿拉着拖鞋满是怨气地去客厅里面拿鸡蛋。看着在沙发上斗布丁玩耍的李为阳,这张凯馨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好是恼火!被宠着被偏袒着,就是这么嚣张。也不是早上那会儿被张凯馨怼的无话可说了,那李为阳对着张凯馨呵呵笑着,很有底气。被偏袒就是底气。“你拿什么?”饭桌上,看着李为阳伸手,苏水北赶紧问道。“拿水。”苏水北赶紧去帮他倒一杯新的,端到李为阳跟前又叮嘱,“慢点喝。”“再帮我去拿个空碗呗。”苏水北听了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耐烦,这刚坐下又急忙起身去了厨房,拿了一个干净的空碗过来。“我也想要。”“自己去拿。”苏水北看都没看张凯馨一眼。张凯馨撇撇嘴,抽了一张纸巾垫在自己的面前。“矫情,贱人就是矫情,反正你用了碗待会还得多刷一个,也不嫌麻烦。”“碗又不是我刷。”李为阳笑道,言语里都是得意。“碗,张凯馨来刷。”苏水北冷着脸说道。“我?哎!我好歹是个客人!”“你自己把自己当客人了,点外卖的时候,不是你做得主。”“别不依不饶!面壁也面壁了,检讨也检讨了,还想怎样呢!再说了,我又不是来打工的。”“你当然不是来打工的,又没人给你开工资。”张凯馨被苏水北堵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沉默了半晌,嘴角有了坏笑,咽下口中的食物,再挑着眉若无其事的说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个鬼故事。”“啥鬼故事?”李为阳倒有些好奇。“说是从前有一个哥哥,他老让自己的meimei去洗碗,然后他就死掉了。”“那个meimei死掉了?”苏水北问道。张凯馨刚把菜夹到了口中,听苏水北问出这些话来,差点把自己给呛死,咳了两声才不屑地说道,“不是meimei,是她哥哥!”“meimei可真的算是个灾星。”张凯馨无语,也懒得再给自己挖坑了。这三个家伙说不是一家人,却腻在一起时说话做事毫无隔阂。说是一家人,一个是没有半点血缘,一个呢也只有着那么丁点的血缘联系。说浓不浓。同在一个屋檐下面,为着同一件事情争吵,喋喋不休。为着同一件事情争吵,各抒己见。不过,想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