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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抛了回去。那老师被惊得一愣,再怒斥道,“你给我滚出去!”苏水北听罢踹一脚课桌,懒散地出了教室。“渣子!”那老师怒斥,再听嘭的一声关上了门。就此教室里鸦雀无声,个个都吓破了胆。第四节课时,苏水北才从班主任那里回来。也不顾在前面讲课的老师,抬起自己的桌子便挪到了最后面,自己一张桌,他倒乐意。“兄弟,你可以。”坐他前面的许山南回过头戏谑道。苏水北虽一句话都没说,心却跳得厉害,本就白的他,脸红得分外明显。这两人离得近了,彼此的事情便知道的多了。有意无意地,苏水北听到许山南有女朋友的消息!突然挨了当头一棒,苏水北急得一天都没吃东西。大概是刚谈的,两人还在热恋期。那个女生老趁着晚自习前跑到苏水北班里来,还好几次坐在苏水北的位子上。“谁让你坐我这的。”上厕所回来的苏水北看着那个那女孩子冷冷说到。那女生显然是被这蛮横冷漠的态度镇住了,很是尴尬地起身,一句话也不说,然后灰溜溜地回去了。自从碰了钉子,那女的再也没来过,至少苏水北没在班里见过她。许山南是很有江湖侠气的那种男孩子,并未将苏水北的这些蛮横无礼放在心上。反倒见到苏水北地理的成绩总是低得叫人吃惊时,主动来给这冷漠的小子讲题。苏水北虽摆出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来,却无不竖着耳朵认真听。许山南并未因为苏水北的态度而敷衍,每次都很用心地讲。有时见水北痴痴呆呆地没反应,就伸手捏捏他的耳垂问懂没懂。每每苏水北都会往后闪躲,皱着眉毛斥责许山南有病。许山南只顾着乐,丝毫不搭理苏水北那清冷的眼神。一次苏水北站在许山南旁边,弯腰听题。那许山南讲完手朝着他的裤-裆掏了一把。水北惊得几乎跳了起来,竟撞到了后面地桌子。一脸错愕的许山南还在发蒙时,水北早灰溜溜逃出教室了。许山南讲题目的时候很认真,苏水北着迷于他的认真,总有一种想去亲他脸的冲动。几次,苏水北几乎是贴着许山南的脸,盯着他剃得短短的鬓角、盯着他直挺挺的鼻子,差点就亲了上去。--------------------------------待到高三时,这两人的关系已是十分的铁。本身就是性情中人的许山南觉得苏水北这人脾气虽然古怪,但人还不错。所以经常跟他称兄道弟,生死哥们的处着。自打母亲去世后苏水北一直跟小姨一家生活。水北的小姨在市里新买了房子,离学校不远,六月初便搬了进去。因想着没几天高考,便让苏水北这几天回家休息。许山南也是住校生,水北就经常把他带到小姨家里去吃饭。小姨脾气性子都挺好的,也难得苏水北能交到朋友。又听说许山南成绩优秀,在学校经常照顾苏水北,所以对很是喜欢这帅气的小伙儿。许山南就此成了小姨家里的常客。每天吃过饭,都是许山南骑山地车载着水北回学校。苏水北通常是站在山地车后的两个小火箭筒上,一路扶着许山南的肩膀。途中有个很陡的下坡,每次经过这个地方,水北都会顺势贴在许山南的背上,双手紧紧扣住许山南的胸膛。许山南这时常常会故意摇晃着车子,说一些吓唬水北的话。两人一路吵吵嚷嚷地,好不和气。--------------------------高考前一天的那个中午,吃完饭回学校的苏水北和许山南,在校门口正好遇见了许山南的女朋友徐潇潇。她从一辆帕萨特上下来,笑眯眯地对着许山南喊道,“山南,我想去买两支涂卡笔,你带我去趟超市呗。”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生,苏水北眉毛一皱,陡然有了一丝的不情愿。如果不考虑许山南跟徐潇潇的关系。说句实话,单从外表上来说,苏水北也一定会跟是那群吹口哨的男生里面的一个。这徐潇潇长得是真好看。许山南回头对水北抱歉地笑了笑,示意他下车。苏水北从火箭筒上跳下来,再冷冷地瞥一眼那徐潇潇,借步过去。许山南那家伙头也不回地与徐潇潇去了超市,真是没良心的家伙。水北有些失落,可能对于许山南来说,他苏水北,这辈子只能是他的一个兄弟!苏水北拎得很清。----------------------高考的那两天,小姨干脆让许山南和水北一起住在了她家。房子足够宽敞,他们各自睡在不同的房间,所以两人也没什么进一步的接触。考完外语的那天晚上,水北的小姨值大夜,其他人也各有忙的,本来要回家的许山南便留下来陪水北过夜。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了两个人。吃过晚饭后,许山南进厨房里去洗水果。水北窝在沙发上打游戏,只这次因为满是心事,所以状态并不是很好,老被人给抓死。最后这家伙也不玩了,锁了屏,朝厨房走去。专心洗着水果的许山南并未注意到苏水北是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回头被吓了一跳。只看着这家伙愣愣地盯着自己,顿觉苏水北这副模样痴傻得可爱。许山南举着湿哒哒的手扯了扯水北的脸,道,“想过报哪个学校吗?”水北眼珠一转,并未回答。许山南只当自己自讨没趣,也不管他,擦了手便朝沙发走去。“我喜欢你。”苏水北耷拉着脑袋,说出硬生生的四个字来。许山南僵在沙发旁,气氛突然尴尬起来。时钟在客厅的墙上按部就班地走。但是时间仿佛是不会走了一样。滴滴答答地声音格外的明显,两个人的心脏也都随着这滴答声紧张跳动。时间也扰人,吵得人心烦。空气凝滞,尴尬四起。不知所措的许山南看了一眼手机,快速划出去几个字,再支支吾吾地说,“徐潇潇找他有事就先走了。”水北仍旧耷拉着脑袋站在原地,并未挽留。过了好久,木雕泥塑般的苏水北终于动了起来。行尸走rou般的去水管接了一杯冷水,一饮而尽,大力放下的玻璃杯在水北的手里碎成了渣子。苏水北以为,许山南是永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