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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中午回家吃饭睡觉,下午在客厅玩玩具看电视,傍晚出门街上溜达绕弯。过得倒也简单惬意。短短两日,魏慕言似乎胖了一点。第三日,陈默出去干活。魏哲在家带魏慕言。早上中午一样的活动轨迹。只是到下午的时候,坐在地毯上玩玩具的魏慕言突然身子一歪,毫无征兆地晕了过去。坐在沙发拿着笔记本电脑看财务报表的魏哲吓得跳了起来,飞似地奔过去把他扶起来。只见魏慕言满脸通红,眼睛紧闭,嘴里低低地“呜呜”呻/吟。魏哲往他额头上摸去,竟然烫得吓人!他是什么时候发烧的?魏哲毫不知晓。第一时间是懵了。然后才飞快地抓起手机打120。“小孩子晕了。”他这样跟120总台说道,接着报了地址。附近五公里处就是一家医院。救护车不过多时就来了。“滴嘟滴嘟”地引得很多在家并未外出的业主探头而看。医务人员抬着担架上来。然后……“五岁的小孩发烧你也打120?!”年轻的男医生气不打一处来,“拿个体温计先量一下不会?退烧贴先贴一下不会?”“对不起,对不起。”魏哲头点如小鸡啄米。虽说如此,120总归是叫了。魏慕言被抱了上去,救护车一路“滴嘟滴嘟”地开回医院。“爸爸……”救护车里,魏哲怀里的魏慕言突然无意识地虚弱地唤道,小手勾着魏哲的衣服,不放。第71章魏哲的心颤了一下,他低头看向怀中的小不点儿。这小不点儿眼角滴着泪,一张脸烧得火红,似乎嫩嫩的肌肤都变得薄如蝉翼,渗透着血色。他呜咽着,身子时不时地轻微抽搐。“医生!医生!”魏哲急了,“他怎么一抽一抽的?”坐在魏哲对面的年轻医生见怪不怪:“不少小孩子高烧都会抽搐。到了医院给他挂吊瓶吧!没事的。”这说着,还特别奇怪地看了魏哲一眼,“孩子长到这么大,总该发烧几次吧?你怎么一点经验都没有?”却话音刚落,他就明白过来,只见他摇了摇头,鄙视道,“又是一个做甩手掌柜的爸爸!”魏哲一张便秘脸:……他很无辜的好么……魏慕言的小手一直软软地揪住魏哲的衣角,直到下了救护车也没松开。据说,小孩子在生病的时候,会把心里最渴望但又不敢奢求的东西,大胆地说出来,权当是个幻觉或是一场梦。魏慕言自小无父,虽然被告知父亲很早就抛弃了他,但他现在才五岁,尚且不知道什么是恨,名义上的母亲对他非打即骂,令他对父亲的渴望远超过了对母亲的爱。魏慕言烧糊涂了,他把魏哲当作他想象中的爸爸。医院里,魏哲抱着魏慕言跑前跑后,又是问诊又是化验又是拿药,终于在半个小时之后,让魏慕言打上了点滴。魏慕言高烧到了39.6度。急诊室外面,他瘫软在魏哲怀里,脑门上插着针头一动不动地打着点滴。这是一家综合性医院,急诊科内吵吵闹闹,外头几排座椅上什么样的人都有。其中有个高中生模样的男孩额头上全是血用纱布捂着就是不肯进去看医生。一个老师模样的女人站在他的边上又急又气,不停地给他的家长打电话,偏偏拨了两个号码出去都无人接听。魏哲瞧着那个男孩,想到了陈默。十一年前,他和陈默也只是十六岁的高中生。他背着右臂鲜血淋漓的陈默来到医院的急诊科,陈默进清创室缝针,他坐在这样的地方焦急紧张地等待。这恍惚间,竟好像那时场景就在眼前。因想到陈默,他便想到陈默对这孩子的态度。陈默很紧张魏慕言,虽然他什么也不说。魏哲很清楚地知道,陈默虽然非常平静地表示可以将魏慕言送走,甚至主动地在网络上给魏慕言找养父母,但其实私心里还是想将魏慕言留在身边。陈默他不放心!他怕剧情的力量太强大了,若不将魏慕言放在身边,魏慕言随时可能遇上一个坏人,毁掉他的一生。但是陈默为了他妥协了,他不喜欢看到他不开心的样子。魏哲瞧着怀中魏慕言因为高烧难受而紧紧皱成一团的小脸,心说他现在真的不开心吗?魏哲一手托在魏慕言背后紧了紧,一手覆在额头,仰身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他心里头突然有点不是滋味。魏慕言之前那声弱弱的“爸爸”两字在他耳边回响。这孩子几乎如孤儿一般长大,不,孤儿都过得比他好,至少福利院的孤儿们在国家的监督下基本不会受到虐待,可他却小小年纪被打被骂,还要做他这个年龄段孩子根本就做不来的家务。他太可怜了!“……”魏哲纠结了。从医院回去,已是下午四点。魏慕言高烧已退。但医生说,他这是病毒性的,若半夜复烧请不要惊慌,很正常。看着手中五六盒医生开的药,魏哲一个头两个大。给魏慕言看病的那个女医生很负责,瞧见魏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他根本就没带过孩子,虽然也鄙视他是“甩手掌柜式”的父亲,但正因为如此,她非常认真地教魏哲该如何喂药,该如何照顾魏慕言。魏慕言睁着一双小鹿一样的大眼睛坐在沙发上,看着魏哲拿药兑药泡药,然后坐在他边上,舀了一调羹,轻轻吹了吹,放在他嘴边。魏慕言很乖地把药一口吞下。魏哲松了口气。那位女医生说,有些孩子不肯吃药,是需要抓在怀里硬灌的。相较来说,魏慕言简直就是天使。魏哲想了想,很别扭地生硬地说道:“真乖,把药吃完后,我给你买糖吃。”却说完,嘴角就抽了一下。怎么同样的话,若陈默说起来的话,就是和颜悦色的好叔叔,而他则是随时会拿刀剁小孩吃掉的大恶魔?果然魏慕言打了一个哆嗦,怯生生地低下了头,看都不敢看魏哲一眼。魏哲烦躁地拿着调羹在碗里搅动了好几下。而这个时候,陈默回来了。他看见茶几上的药盒子以及魏哲手中的小碗。“怎么了?”陈默紧张地连鞋都没脱就跑了过来。“发烧了。”魏哲没好气地说道。他在气自己怎么这么莫名其妙地就把魏慕言吓到。当然,也气这小子,这小子先前不是还抓着他的衣服叫他“爸爸”吗?现在居然如此!五岁的小孩就如此善变,哼!“发烧了?!”陈默瞪大眼睛。魏哲站了起来,把小碗往陈默手上一塞:“又不是我弄的。”陈默哑然,片刻后:“我也没说是你弄的。”他原想再说两句,不过瞧见魏哲这副不大高兴的模样,便心说魏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