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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xiele气地继续道,“我趁乱,偷偷把人放了!”沈识松了口气。“谢了兄弟。”“靠。”……老城除了那几条固定的街巷,其他地方一到夜里就会显得格外破败荒凉。南风带着谢晚云穿梭在一排排的矮房子间,岔路口偶尔能碰到些人在地上画了个圈烧纸,空气中弥漫着纸钱燃烧过后的死气。“嘶——”谢晚云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南风借着忽明忽暗的街灯才看清,谢晚云的脚大概是先前踩到了碎玻璃碴,现下早已血rou模糊。“你怎么不吭声?”南风皱眉道。“别停,小心他们跟来。”谢晚云咬咬牙,光着脚就要继续走。“家肯定是不能回了,先找个安全地方落脚吧。”南风说完也觉得懊恼,安城就这么大,其实到哪儿都不安全。“去六爷那儿!”“不成!”听到六爷的名字,南风下意识拒绝。但谢晚云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直接拨通了六爷的电话。“喂六哥,你得救我。”谢晚云颤抖着声音冲电话那头说。果然,不一会儿巷子尽头就传来了摩托车的声音。“咋弄成这样?!”六爷一眼就看到了谢晚云流血的脚,赶忙翻身下车。“是老蛇,他要弄死我俩。”谢晚云咬牙道。六爷看了眼南风,见他沉着脸待在一边,心里当下了然谢晚云八成又惹上事了。“先回我那儿再说,温阮还在家等着呢。”六爷把谢晚云扶上了摩托车后座,回头看向南风,“小南,我先带你妈回去处理伤口,你自己走来能行吧?”南风点点头,六爷便一踹油门骑走了。知道谢晚云去到六爷家便彻底安全了,南风这才长出了口气。一阵风刮过,将别人没烧净的纸钱吹到了南风脸上。他苦笑了下,缓缓靠墙蹲在一边儿,点燃支烟抽起来。危机过后,余下的只剩疲惫。心里蓦地涌上来一股委屈,他使劲揉了揉酸胀的眼角。电话震动了下,一条新短信。——我是沈识,打给我。南风在拨通键上停顿了很久,才按下了回拨,电话马上就接通了。“喂。”南风出声后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竟有些哑,赶忙清清喉咙。“你在哪儿?”“灯笼巷。”“在那儿等着别动。”“别来,识哥!”南风忙出言制止,随即放软了口气,“我没事儿,你别来了。招惹的是老蛇,你掺和进来不合适。对了,替我跟黄毛说声谢谢。”电话那边传来一阵沉默。沈识:“你打算去哪里?”“到六叔那儿,他家在新城。”“安全么?”“嗯。”“你……”沈识顿了顿,“学校那边还有家里,最近都别再去了。”“我知道了。”换作别人,南风铁定不会把藏身之处告诉他。但他总觉得,沈识他是信得过的。“到了六叔家来个信儿,明天傍晚安城桥下面的桥洞见。”“好。”通完电话,他的心里没那么堵了。原来被人担心着,是这样的感觉。六爷家不大,但被温阮打理的很干净。屋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中药味,温阮身体不好,常年需要喝中药调理。看到谢晚云的脚,温阮也没多说什么。取过药箱,把她扶到沙发上坐好便开始帮她包扎。“小南呢?”温阮边用酒精棉帮谢晚云清理伤口,边回头问六爷。“一会儿就到了。”六爷叹口气,系上围裙走进厨房,“妹子,我炖了汤,你喝点。”“谢了,六哥。”谢晚云红了眼眶,“这次真不是我,老蛇那杀千刀的要动南风!”“动南风?”温阮不解地抬头看向谢晚云。“他……那王八蛋要让南风陪他、陪他……cao他妈的!”“畜牲。”温阮低声骂道。“我知道,老蛇就是条发情不看人的疯狗。”六爷端着汤从厨房走出来,放在谢晚云面前。“我是无所谓,豁出去一条命。但没想到他现在要对我儿子下手!”六爷拿出根烟含在嘴里,还不忘把窗子开了通风:“妹子,不是哥说你,一开始你就不该图那点钱跟老蛇搅在一起。那小子办事不讲规矩,当初胡爷就是被他给卖了。”“六哥,对不起。”谢晚云面露愧色,也不好意思去端桌上的汤,“我知道,当初六哥为了跟他们撇清关系,当众断了手指头。但在安城,我也真不知道还能找谁了!”“小云,你和南风近日就先在我们家安心住下吧。”温阮在旁淡淡开口。“是是,我这儿屋子不大,但起码还安全。老蛇再大胆子,也还暂时不敢到我这儿闹。”见温阮没什么意见,六爷忙接过话,“好歹‘黄皮子’的名号,那些玩意儿多少还是要认的!”“陈文武,当过流氓你特骄傲是吧?”温阮瞥了六爷一眼,六爷立刻住了声。“不骄傲、不骄傲!阿阮,我给你煎药去。”六爷在围裙上抹抹手,又进了厨房。看着六爷在厨房里忙活的身影,谢晚云眼中流露出羡慕的神情。“阿阮,我好羡慕你。六哥现在跟以前简直就是两个人,他是真的在乎你。”“我知道。但我这身体,也不知道还能陪他多久。”温阮推了下眼镜,语气间听不出悲喜。门被轻敲了几下,温阮起身开门。伴随着一身冷空气,屋外站的是南风。“温老师。”“小南,快进来。”温阮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放在南风面前。听到南风的声音,谢晚云探身朝大门看去:“儿子,冷吧!”南风摇摇头,看了眼谢晚云包扎的好好的脚:“你没事了吧?”“没事没事,多亏有阿阮!”谢晚云尽量用听起来轻松的语调说。六爷巡声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热情地招呼着南风坐下:“快来,尝尝六叔手艺!山药排骨汤,我炖了好几个小时呢!”“六叔,温老师,给你们添麻烦了。”南风面露愧色。“不怪你,小南。实习的学校最近还是不要去了,我进屋打个电话帮你请假,你跟你妈聊。”温阮说着便起身朝里屋走去。“阿阮,喝了药再忙!”“凉点再喝。”温阮边回答边加快了回屋的脚步,“砰”地关上门。六爷无奈地朝谢晚云和南风撇撇嘴:“还跟个小孩儿似的,怕苦。”说着,他又从糖罐里拿了颗水果糖,端着药碗毫不嫌烦地守在卧室门口,好声好气地劝温阮开门。“老蛇抓你,还是为戒指的事?”南风在谢晚云身边坐下。“可不,这老王八肚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