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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人说的话全是真的,他是真心实意想杀自己。“哎,你怕什么?”黑衣人贴近了。他忽地眨了下眼睛,少年看到溶溶月色映在那双浅银掺金的眸子里,绮丽得妖异。纵然生死悬于一线,少年还是忍不住呆滞了一瞬,短暂而又短暂的一瞬。谁叫那人的眼睛太亮,只看一眼都觉得人生无悔?等黑衣人抬起手时,少年才觉得一切已然晚了,这人怕不是真要杀他灭口……然而落在他头上的却是一只手,极不客气地在少年的头发上揉了几下,活像在摸不听话的小狗。“吓唬你的,其实我不爱杀人。”这人笑眯眯说,“我看你板着脸的模样还挺好玩,就想逗逗你。”真是个稀奇古怪的人,少年终究没忍住,冷着脸避开了那只在他头上作怪的手。“敢问前辈有何指教?”少年又重复了一遍,已然有了逐客的意思。虔子文也不生气,他自顾自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又冲少年扬扬下巴,“继续练剑啊,我看你剑法不错。”虔子文这么说,白衣少年也就这么做了。他一闭眼一握剑,仍是方才月下练剑的少年,剑气如海鼓荡不休,一层层的波涛凶悍地卷向天空,一浪高过一浪。剑气没有实体,剑意却足够慑人。等少年练完这套剑诀,虔子文才道:“很好,但是还不够,你且看我如何出招。”少年手中的剑不知何时被他拿走了,虔子文一握剑,整个人已然换了个模样,之前那股懒洋洋的怠惰劲瞬间消失。他变得冷肃变得锋锐,光是站在那里,就活像一把出鞘的剑。虔子文挥出了这一剑,并非多陡峭多狂傲的剑光,却于虚空中辟出了一片天地,沧海波涛收入其中,星汉灿烂没入其里,炫丽得耀眼。一刹那的剑意拔升,足以惊艳少年的眼睛震慑他的神魂。原来除了师门相传的剑法,天下还有这样的人,这样的剑。他被激起了好胜心,想与他一战,想和他堂堂正正地分出高下!等虔子文重新把剑递到他手上,少年才回过神来,他抱着剑发怔,一句话说不出来。虔子文也不计较这少年的失礼。他一向随心所欲,看到中意的人就去打个招呼,厌倦了转身就走,从不留恋半点。他重新跃上了屋顶,望着天空那轮银盘般的月亮,对这少年已然没了兴致。“前辈的剑虽好,可并非我所求的道。”忽地一道声音自身后传来,少年仰起头来眸光锃亮,“我是太衍门齐佑天,有朝一日愿与前辈煮茶论剑。”“你知道我是谁么?”虔子文回头了,他居高临下俯视着少年,“我是魔修,与你们太衍门从不是一路人。”魔修?得到答案的齐佑天只愣了一瞬,倒也并不奇怪。正道高人哪会这么神神秘秘活像只蝙蝠,白天不见人影,一到了晚上却在山海城里到处晃悠?齐佑天停顿片刻,又道:“可前辈的剑真好,我单看剑不看人。”这话自然是真诚的,但虔子文根本不搭理他,敷衍至极地冲他挥了挥手,一起身就重新没入黑暗之中。直到虔子文坐在山海城最高钟楼上,吹着冷风看着月亮,他才眯起眼笑了。天命之子真是了不起啊,单是这份不论身份坦然结交的气魄,就是好些人一辈子都学不来的。别看齐佑天现在很年轻很稚嫩,再过几百年,必定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虔子文眼珠一转,忽地有了个主意,他决定拜入太衍门内。天命之子与邪道魔尊,注定是死对头。齐佑天是几百年间才出了一个的天命之子,而他身为天下仅剩的几个魔尊,总得出来掂量掂量齐佑天的斤两。仔细算来,正道一门两楼三派虔子文待过其中五个,唯有太衍门他未得真传。就当去看看老熟人吧,看看几百年过了,某些人是否有些长进。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自己也许还能当齐佑天的小师弟。虔子文轻轻一拍手,就这么随便地决定了自己将来的前途。三天后虔子文就到了太衍门筛选弟子的会场,密密麻麻好一群人,看热闹的居多,报名的少。太衍门挑选弟子的方式一向严苛,除了上品仙根自动通过筛选,剩下的人就唯有通过初试复试最终比试,方能成为太衍门弟子。当然,也有李廷玉这种特例。他家世好,被硬生生塞进了最终比试的名单里。虔子文就没那么好运了,他只能选择最原始的一种方法,过五关斩六将,于坎坷不可行处硬生生劈出一条路来。到了初试现场,早有好些人对参加比试的人评头论足。这些人修为不高眼光也不行,就从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揣测胜负。从一个少年穿得衣服不对注定要输,再到另一人脸色青白印堂发黑肯定要败,不管多夸张多离谱的说法都有。等虔子文刚一站在台上,那些嘈杂纷乱地声音忽地就没有了,偌大一片场地,怕是掉根针都能听得清楚。“这是虔家的小子吧,那个有仙根可惜却是个炉鼎资质的?”“自然是他,长成这种模样的人整个山海城也没几个。他就该乖乖呆着享福,非得跟这群红了眼的疯子拼什么?”有人啧啧叹息,还碰了碰前面人的肩膀,让他别挡着自己看虔子文。即便是虔子文的对手,见到他也不由愣了,完全生不起和虔子文打的念头。这么好看的人,又是个弱不禁风的炉鼎资质,哪经得起自己一刀啊?怕是轻轻一碰就碎了。美人总该有些特权,反正自己输掉这场比赛无关紧要,后面总能赢回来,倒不如讨美人欢心,让他高兴高兴。紫衣金冠的少年眼睛一眨,向旁边的裁判挥手,“大人,这场我弃权。”“你想明白了?”山海城主府派来的裁判照例问。紫衣少年还未回答,虔子文已经摇头拒绝:“还是不用了,我未必会输。”可我怕自己一不小心,把你弄伤了啊,紫衣少年皱着眉想。他又扬了扬手,坚持道:“大人,判虔子文胜吧,我自己弃权。”也不等虔子文再挽留什么,紫衣少年潇洒地一抖袍子自己跳下擂台,已然有人对他投来钦佩的目光。唯有虔子文有些忧郁。他说的全是实话,可这人为何就不信自己呢?昔日威名赫赫的魔尊,却被一个练气修士怜香惜玉了,虔子文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同样心里不是滋味的还有李老爷,他在更高些的看台上,一眼就瞧见了这边发生的事情。能引起这么大sao动的人,除了虔子文还有谁?前天自己亲自带着礼物去他家里道歉,谁想虔子文干脆闭门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