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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是相似,你们倒像是亲父子,但他却说崇修仙人是你爹,真是怪事。”“确是怪事,他有没有告诉你,你知道的这么多,总有一天会死。”殷烈抬头,森冷的寒意隐在他的眸中,他准备杀人灭口了,无形的灵气已出鞘。他爹应该也在等着自己杀人。今日是该见见血。老者却在将死之前转身了,像是未发现殷烈的杀意,也浑然不介意自己将死的事实,他口中又开始唱,“……迷阳迷阳,无伤吾行,吾行郤曲,无伤吾足。”前面的话被隐去,他从后开始唱,唱完“足”,便脚步一停,倒于当场,血rou仍在,气息不复。晋仇叹了口气,走到老者身前,确认他已有再活的可能,才看向殷烈“你年纪长他两倍有余,在他面前却有些幼稚。”“你这是什么意思!”殷烈怒目,他却有不足,但若不是晋仇在,也不会那般做。“无意,你先回殷地,我法力仍在,无需你保护。”“吓,我回殷地,你这是真不想认我了。”殷烈本来也没想着让晋仇这伪君子在天下人面前承认自己做过的事,可他说出话后,晋仇却又开始沉默了。末了,只道一句:“你走吧。”我走什么我走,原来真不想认我!“你落到这番天地真是纯属活该!”殷烈大骂一声,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第57章大武乐章(三)殷烈走后,晋仇看着郁郁葱葱的树木,凝神思索了一刻,便开始往前行去。不远处溪流声阵阵,石涧作响,空无一人。晋仇的脚踩在落叶上,未将其踏碎,而直直向前,于溪畔亦未停,遄急的水从他身旁滑过,他的鞋靴湿了,裤腿湿了,再往上却无。溪流虽急,终深不过晋仇的腰,甚至不能让他的身形晃动。在渺小之物面前,崇修仙人是不可撼动的。但他闭上眼,身体突然失去感知般,向后栽去。没有晃动,只有无边的沉静。崇修仙人被水湮灭了,他的衣衫在溪低像是杂布,徒劳地被水流激荡。眼眸再次睁开,被水冲着,他淡漠地透过那层遄流,却不愿看世间。直到一抹阴影出现。“躺在河底是逃避何物。”殷王问。他跨过溪流,站到晋仇面前,晋仇没有说话,他的眼突然迸发出强烈的悲伤,似乎有泪水顺着溪流逝去。殷王的眉皱了起来。“在想何事。”他又问。晋仇依旧不回答,他等着殷王下一步的举动,看殷王是要抓住自己关起来,还是再次原谅自己。只是自己已知答案。殷王的身躯靠近了,他弯腰,细细地观察着。“不说话吗?还是未想好如何回答。你不愿当着众人面承认殷烈的身份,也永不会承认你与孤的关系,天下是你的,你不将它放在心上,却不愿失去它,更不愿自己名声扫地。”晋仇动都未动。殷王不再说话,他俯身,终是抱起晋仇。“有话可以和孤讲,泡在河底无法逃避,这本也是无需逃避的事,孤知你,不为难你。”他从未想过让晋仇为难,有些话虽不得不说,说出后却不必得到回答。晋仇那湿漉漉的身体抖了一下,他伸手,抱住殷王,离殷王越来越近。殷王也抱着他,感知着他的温度,危险到来时他想要逃开,却被封住了所有行动。“不要动。”晋仇在殷王耳边轻声道。他本也是侥幸着试试,却发现六千年都过去了,殷王的习惯还是和以前一般,连弱点都未改,这弱点本也只有他知道,他能利用。但这番,碰抵住殷王的额头,他同殷王说着话,“是不是想殷烈了,有未对自己好些,为何瘦了。”穿衣还看不出来,用手去抹,却能摸到骨头了。殷王的眼神很冷,他硬要挣扎也不是挣扎不出,只是想看晋仇要做什么。他对晋仇还是心软,只是他愿意纵容。但晋仇对他的心并不软,“你进你的识海看看,不要挣扎,会害到你。”“晋仇,你之前是在装可怜吗?”殷王问,他没有听到回答,只感到头中疼痛,晋仇的神识正在硬生生进入。他可以攻击晋仇的神识,晋仇虽将他困住,但晋仇的神识本就比不过他,又如何能探知他的想法。可攻击晋仇,给晋仇造成的伤害不容小觑。额间出了冷汗,殷王仍在犹豫,他试着看晋仇。晋仇也在看他,末了,叹口气,将唇贴在他嘴边,放弃了入他识海的举动。“之前出现的老者死了,他是你派来的?一介凡人,寿命不剩几何,却要在死前传信。”“早该死的,孤于宋地寻你,落脚便见他,倒在河边,已无出气。却在见孤之时猛然睁眼,问孤是否为殷王,孤答是,他便从泥中爬起,言少时见过孤,死时竟又见,是缘分。”“却是缘分。”微小的缘分,修仙界这种缘分时时发生,不算大事。“他问孤可有事,孤说在寻子,他猜出种种,探孤心意,自作主张,要来见你与殷烈。”“我见他的确是有慧根的。只是一切终为回光返照。”那人是自己轰然倒地的,还是为殷烈所杀的,全无定数,本就是同时发生的,也不必想。“他将殷烈支开了,这点是真的,也是他答应孤的。”“他做的很好,知道我会说什么,也知道殷烈会做什么。”小人物往往有自己的智慧,便是修仙界大能也无法完全避开他们。晋仇看着殷王,“你来找我是为了殷烈的事,将殷烈支开,是不愿被殷烈听见。此地无他人,我在方才已布结界。有事便直说吧,我探你识海,你不愿意。心中不愿,嘴中便要多说,否则我们相见是为何事。还不如遇我之初便将我捉住,不周山脉下的人都在等着你殷王来此的确是为了说事,但真站到晋仇面前,却一字相关的都无法说出。“孤若真想说,你也不会在水中泡着装可怜。”正因为了解,所以设计。晋仇松开抱着殷王的手,神情肃穆,“殷烈是怎么回事,幼时经历了什么,有问题为何不去找我,我虽不足信,却不会置他安危于不顾。”站起身遥望四周,复又看殷王,“桑林之舞又是为何事?”殷王同站起,晋仇施在他身上的束缚早已消失,他握住晋仇的指尖,放在自己眉心上。“你若真想看,便看,只是看了便要负起责任。”“殷烈的责任?”殷王皱眉看他,不言语,晋仇妄想进他识海时,他不同意。晋仇放弃时,他又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