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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下笔如有神。飞雪折花第一式:夜尽天明。秦长愿将灵力和元神凝在笔中,一笔一画都是他的心血,凝结着无尽的真义。第一式,秦长愿写了三天。第一式五感皆明,秦长愿落笔的一刹那,九天之上降下一道雷劫,竟穿透了山窟的层层禁制,直劈秦长愿天灵盖。初云剑应声而出,替秦长愿阻拦住了来势汹汹的雷霆。秦长愿无法分神,他吞下一粒辟谷丹,继续书写第二式。飞雪折花第二式:空谷回响。第二式秦长愿写了半个月了,写成的一瞬间,两道雷劫应声而落。秦长愿有些疲惫,借着阻挡雷霆,他趁机思考,几乎不给自己的大脑一刻休息的时间。体内灵力运转到极致,两道银紫雷霆应声而散。第三式:山林无风。第四式:皓雪银霜。第五式:飞鹏三千。第六式:长夜无尽。第七式:江河明灯。第八式:飞雪折花。八式写完,秦长愿硬捱了一百二十八道雷劫。他写了七年。第七式他似乎有些无法理解其中意象,写了五年之久,最难的一招飞雪折花却也才写了两年。剑谱最后一笔落成的那一个瞬间,天空长明,星月藏匿了形迹,天生异象,彼时萧云今正在与学宫众长老商议对策,此异象一出,连歧长老拈了拈花白的胡子,叹道:“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出世了。”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们,啵唧!78、七七·请帖最近几年妖族没有了大的动静,但剑谱的热度却还没有下来,无数人耗尽心力就为将这本剑谱拿到手。五境表面上规规矩矩,实际上暗流涌动,因为一本剑谱已经争得头破血流了。萧云今越想越觉荒唐,若不是他早就知晓根本不存在,他也要信了那群人的胡言乱语。他尝试过阻止,可他所能做的,不过是相当于拔除秋末荒地上长出的野草,春风一吹,死灰复燃。谁都没有办法阻止一个人想变强的心。这次他召开学宫高层会议也就是为了商讨这件事情。他将根本不存在的事情只告诉了南宫擎、叶问之和连歧长老。可话刚刚说完,众位长老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见解,忽觉学宫之内传来了地崩山摧一般的颤动,连歧长老若有所感,捋着胡子感叹一声,可再回头看时,发现他们夫长已经不见了。-萧云今这七年过得非常不好。他逼自己变成了一个只会处理事务的木头人,每当一道又一道的雷劫横越天空,在山窟那里直直劈下时,萧云今就忍不住想,秦长愿过得好吗,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闭关需要全神贯注,若非如此,萧云今一定会直接冲进去了。天已经渐渐黑下来了,九天之上生出的异象已散,他静静伫立在山窟的出口那里,等着日思夜想的人。他不知道秦长愿今天会不会结束闭关,但他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他就是想在这里等着,等下去的话就一定会看见秦长愿。飞雪折花的完整剑谱写完,秦长愿本想休养几天,现在的他是万万不能出去见人的,衣服破旧不说,渡雷劫的时候他还不小心被劈了一遭,身上现在还有焦糊味,但他一想到萧云今,就坐不住了,便特意选了深夜出关。不会惊动任何人,也不会让人看见他现在狼狈的模样,还能早几天见到萧云今。秦长愿蹑手蹑脚地走出山窟,动静细微,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但对于五感敏锐的萧云今来讲,已经足够他警觉了。月色之下,秦长愿刚刚走出山窟,就在对面的凉亭之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那人黑衣似浓墨,一张俊美的脸在深沉的夜幕中格外明显。秦长愿怔了一下,不确定地喊了出来:“云今?”这么多年,萧云今一点未变,只是更加沉稳了一些,眉眼面容中更少出现笑意。萧云今听见秦长愿的喊,顿时站起身,快步向他走来,却在秦长愿面前停住了脚步。眼前人已经彻底长大了。五官长开,个头也拔高了许多,身上的衣服却还是多年前的那一件,虽未过时,却小了些,吊在秦长愿身上显得有些滑稽。萧云今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一时间百感交集,他想给秦长愿一个拥抱,可乍一想到秦长愿扔下他七年,心里头渐渐涌上来了些委屈。那是七年,不是七天。秦长愿自己似乎没有注意到已经变了模样,他笑着看萧云今,歪头:“好久不见啊。”萧云今的喉头动了动。“好久不见。”为什么他能做出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秦长愿看见萧云今能准确无误地走向自己这边,他忽然有些高兴:“你眼睛好了?”萧云今立即回答:“没有。”萧云今的冷淡让秦长愿心里渐渐漫上些不安。萧云今是不是还在怪他?这几年,萧云今是不是又喜欢上了别人?不然为什么连一个最基本的拥抱都没有?秦长愿抬眼看着萧云今,萧云今却始终没有反应,须臾,才道:“先回去吧。”秦长愿从来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直接问出了声:“萧云今,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萧云今顿了一下,他有些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秦长愿:“你在说什么?”“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秦长愿眼中落下了圆月的影子,“这七年你是不是变心了?”萧云今深吸一口气:“七年……你也知道是七年。”秦长愿突然一怔。萧云今不再看他,突然转身:“没事,先回去。”萧云今背对着秦长愿慢慢地走,秦长愿再也忍不住,扑上去,从背后给萧云今来了一个拥抱。他明显感觉到萧云今全身都在那一刻僵住。秦长愿的脸埋在萧云今肩颈处,嘴中嘟囔道:“云今,对不起,我又说错话啦,你原谅我好不好?”萧云今的声音闷闷的,通过脊背传入到秦长愿的耳中。“秦长愿,我很想你。”秦长愿轻轻勾唇:“我也很想你。”两人最终回到了小院。出乎秦长愿意料的是,小院里非常整洁,除了院墙那里多栽种了几朵小花之外,都与七年前他走的时候一模一样,一看就是有人常来打扫照料。秦长愿小心翼翼地看向沉默的萧云今,道:“这些年,你都还住在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