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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喑哑的嗓子似乎连话都说不清楚:“我不冷。”秦长愿假装没听见他的话,不容反驳地就将萧轶用大氅裹住了,道:“没关系,我觉得你冷。”萧轶被他这一句话气笑,低沉沙哑的笑声从胸腔之中发出来,莫名有些好听。秦长愿望着他:“我有话要对你说。”萧轶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散干净了。“你知道我是个什么人,我从来都是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秦长愿踮着脚为萧轶系好带子,“你如果还在生我的气,那我让你打一顿回来,是,我骗了你,但我心里对你的感情——从不作假。”萧轶看着他,一声不吭。“你既然讨来了我的真心,为什么又不要了呢?”秦长愿似乎有些委屈,“你骗我对我施了你萧家的秘术,你还说合籍大典的喜服也都准备好,结果你的觉悟就只有这么点吗?”“师尊,你不必因对我有愧疚而说出这些违背心意的话,我……”萧轶还被说完,突然被一只微凉的手攥住手腕,紧接着,他的掌心贴在了秦长愿的左心口。“今天,我就让你听听我的心里话,”秦长愿目光毫不躲闪,他盯着萧轶,双瞳里洒下夕阳的暖光,“我的心上人不是那什么乱七八糟的清帝暗帝,是你,萧云今,我想和你成为道侣,我想和你喝交杯酒,我想听你喊我‘长愿’而不是冷冰冰的‘师尊’,我想看你一辈子,爱你一辈子。”“我心里有个声音在大喊,我想和你做道侣,你听见了吗萧云今?”萧轶看着神色坚定的秦长愿,突然觉得呼吸困难。作者有话要说:快答应他!72、七一·醉酒萧轶的手静静地在秦长愿胸前,他感受到了秦长愿的心跳,他像是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一颗赤.裸.裸跳动着的心脏静静地躺在他手心。后面突然有将士出来喊:“秦公子,萧公子,宴会要开始了,别在那磨蹭啦!快去收拾收拾,颜将军已经等半天了。”萧轶瞬间回神,从秦长愿的掌心之中抽出自己的手,垂下眼睫,不去看秦长愿脸上的失落,道:“该去赴宴了。”秦长愿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轻声道:“你还有一个问题没回答我,我会记着的,你先回去换身衣服吧,我直接过去。”萧轶没再多说什么,那边将士提着灯笼在等他,他朝着那束光走去,不敢回头。秦长愿一直在原地站着,目送萧轶离开,走得越来越远,直到最后融进黑夜里,他再也看不见了,才移开目光。-这场宴会非常热闹,颜真没有什么将军的架子,他特意叫人准备了一个大桌,能坐下将近二三十人,秦长愿心情不佳,去晚了,萧轶身边的位子已经被人占上了,他垂着眼眸,选了一个距离萧轶最近的位子,他们之间隔了两个人。大战得胜,将士们兴致高昂,以颜真为首,他脸上的愁苦终于不见,正端着酒碗,热烈地拼酒。他三言两语就调动了气氛,众人纷纷高举酒碗,豪迈激昂地对拼。秦长愿安安静静地坐着,不停地给自己倒酒,周围没人敢和他说话,他就自己和自己拼,闭着眼一碗酒饮下,不做间隔,紧接着又是一碗。周围有人注意到秦长愿这边的低气压,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却想不出该如何劝他。最后还是萧轶看不下去,修长细白的手指盖住了酒碗口,站起身,努力将身体探向他这边:“别喝了。”秦长愿没醉,他向来能喝酒,一双眼睛里保持着冷漠的清明,他转头,淡淡地注视着萧轶:“我没事,喝点酒而已,不是什么多大的事情,你好好吃点东西吧,不用管我。”秦长愿欲躲开萧轶的手,他握着自己的酒碗想往后退,萧轶却牢牢握住酒碗边缘不放。“你身体还没好,不宜饮酒。”秦长愿怔了一下,看他。颜真似乎发现了他们两个在僵持着,为缓解气氛,端着一碗酒过来敬他们。秦长愿给萧轶使了个眼色叫他退回去,萧轶却直接站了过来,稳如一座山。颜真豪爽地笑着:“秦公子,萧公子,你们真是少年英才,我替我们落花城的将士们给你们俩道个歉,是我们见识短浅,一开始多有怠慢,你们别怪我们,这一碗酒,我干了,给你们赔罪。”周围的将士们善意地起哄,最开始刁难秦长愿和萧轶的那两位守城将士,此刻已经不声不响地喝干了一碗酒。秦长愿也笑:“颜将军哪里的话。”他正要喝,手中一轻,直接被萧轶抢走了酒碗。萧轶垂着眼眸,道:“秦公子他身体还未好透,不宜饮酒,我来替他。”旁边有人起哄:“替酒要喝两回!”秦长愿拧着眉:“萧轶,不用你……”萧轶一点犹豫都没有:“好。”秦长愿看着萧轶一碗又一碗地喝酒,他突然觉得头脑有些昏沉,直接转不过来了。帐内的光线变得刺眼而炫目,萧轶酒量非常不好,他悄悄地向秦长愿那边走了两步,身体似乎有些不稳。秦长愿知道萧轶喝不了多少酒,便与颜真道别,扶着萧轶回帐休息。他私心将萧轶带回了自己的营帐。萧轶酒量虽然不好,但酒品还不错,他双眼混沌,神志不清,却不吵也不闹,乖乖任秦长愿摆布。秦长愿按着萧轶的肩膀,他望着他半眯着的眼,道:“乖乖坐好,我去给你端醒酒汤。”秦长愿现在体内的灵力匮乏,他没办法做到用灵力逼发出萧轶体内的酒气。萧轶似乎听懂了,他闭上眼,点头。秦长愿这才放心,转身欲走,匆忙之间觉察到萧轶拉住了他的手。他转头,突然想到萧轶的眼睛在黑暗里看不清,便点亮了烛火,耐心地哄着他:“等我一下好不好,我很快就回来。”秦长愿哽了一下,说出:“师尊不骗你。”“师尊”这两个字仿佛给了萧轶极大的安全感,他手渐渐松了,搭在膝盖上,真的像个乖巧听话的小孩子。秦长愿心里有些难受,叹出一口气去厨房给他取醒酒汤。汤取了回来,人却不见了。秦长愿的心一瞬间有些慌,他轻声喊着萧轶的名字,最终是在自己的榻上发现他的。萧轶紧紧搂着秦长愿盖的那张毯子,已经睡熟了。秦长愿将手中的汤放下,戳了戳萧轶的脸颊:“你喜欢我,你怎么就不敢承认了呢?我都那么说了……”萧轶睡梦中似乎觉得有些痒,他本能抬起掌心,拉住秦长愿的手,再也不松开了。秦长愿最终还是挣开了萧轶的手,他随便拉了一把椅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