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7
了一瞬,良久,叶之问“噗”地笑了一声,随后满目欣赏地望向秦长愿。萧云今张嘴,欲将秦长愿喊回来,秦长愿却提前察觉,道:“萧云今,我现在已不是你学宫弟子,你无权管我。”萧云今无奈地收回视线,咳声却一再加剧。众人再度哗然。连歧长老紧紧拧起了眉头。秦长愿抱剑,忽地一笑:“诸位家主,有个事情我需要你们了解一下,当年中洲学宫在筹备阶段时,妖族嚣张,据我所知,北疆、中洲与南郡妖患最重,公孙家主、魏家主、向家主你们可有愧?”魏家家主欲说话,秦长愿连面子都不给他,直接说了下去:“萧夫长凭靠一人之力耗费三年创建元神网络,建造学宫也都是他自掏早年积累下的财富。魏家,在学宫建成之日,派出一组五人小组以援助为名,前日来,巡视一圈,明日便走,敢问,这就是您所谓的‘出资出力’?公孙家与向家也是如此,我就好奇了,你们今日所说这番话,就不怕来日下了地狱被拔了舌头?“而且,垂天境事件,中洲学宫也不是一点损失都没有,你们哪里来的脸面,自居正义之位,行恶魔之事。”公孙家主面上血色尽失,他勉强保持仪态,道:“当年具体是什么情况,小友你还未出生,记录在册的数据不可尽信。”秦长愿冷笑:“真不巧,这些都是我翻看天录仪时所查阅得到的,公孙家主的意思是,天录仪出错了?”向家主道:“小友,你所说这些,年代已经太过久远,我们的记忆难免会出现问题,但有一点无可否认,那就是因为中洲学宫经营不善,导致垂天境毁灭,大部分弟子折损,你承认吗?”秦长愿坦然道:“我承认。”连歧长老忍不住看他。向家主面露得意之色:“那我们的这些损失,就该找直接导致悲剧发生的中洲学宫来讨,你承认吗?”秦长愿擦拭着手中剑:“我承认。”萧云今垂眸,嘴角勾起,心中的暖意逐渐缓解了周身剧烈的疼痛,他显露出了一个笑,由着秦长愿胡闹。向家家主又道:“那剿除妖患,我们就无力插手了,你承认吗?”秦长愿亮剑,剑芒刺眼,他眼芒如刀:“那我就是无赖、卑鄙小人,说的话都不得信,你承认吗!”初云剑沉睡五百年,初饮血,威力无穷,魏家家主眼中骤然浮现贪婪的神色:“是初云剑!”其他人的脸色却异常沉重,他们开始忌惮起这个无法无天的秦长愿来。秦长愿携着初云剑,直奔魏家家主而去,他游刃有余,魏家家主却毫无还手之力,直到最后,秦长愿一剑摇指魏家主眉心。议事厅之内的人纷纷大惊失色,恐惧的同时又开始重新掂量起他们这一次的胜算来。这人小小年纪就有此等本事,竟然还能将初云剑收服在手,打赢魏家主不费吹灰之力。四大学宫的夫长开始谋划着将秦长愿招到自己学宫来,而连歧、叶、南宫开始计算着将此人招来做门客的可能性。魏家家主声音颤抖:“你,你放肆!”秦长愿将初云又向前送了一些:“我就放肆了如何?我的命不值钱,杀了你我再自裁,没有人能拿我怎么样。”魏家家主终于怕了,他腿一软,先前的硬气骤然消失不见。连歧长老硬着头皮派人将魏家家主从秦长愿的剑下救了下来,此事一出,倒是没人再提要中洲学宫付出代价这件事情了,议事厅之内连歧长老草草做个结束语,众人瞬间就散了。秦长愿低着头站在萧轶身后。此刻的风平浪静都是假象,他知道,真正的腥风血雨,明天就会到来。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是不是大粗长【叉腰笑】感谢小天使们!鞠躬感谢在2020-02-1420:19:23~2020-02-1521:21: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不知所愁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53、五二·疗伤议事会议仓促地散了。秦长愿这么闹了一通,虽暂时压制住局面,但也意味着中洲学宫彻底与这些世家、学宫交恶。虽秦长愿只是个学宫的小弟子,而且撕破脸皮之前还摔碎了身份玉牌,没有人会将这件事情放到明面上说,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嫌隙就此而生。为免落人口实,叶之君抽调出垂天境内的玉牌数据,又将最终试炼的成绩及时公布出来,不出所料,秦长愿是综合成绩的第一名。中洲学宫之内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秦长愿拿到初云剑全凭自己实力,而非中洲学宫徇私。当天,被压顶氛围笼罩了许久的中洲学宫终于有了几分活泛的苗头,被迫禁足闭关的弟子们像是被渔网兜住的鱼,而这一刻,他们终于找到突破口。这是一场狂欢。叶之君的这一招很高明,对内既鼓舞了自家的士气,对外又不露声色地压了对方一手。魏则生与连歧长老一直忙碌到傍晚,才终于将这件荒唐事给处理完毕,他们着重安抚了魏家家主。毕竟在场的所有人都没预料到,秦长愿真的有那种胆量,也有那种本事打得咄咄逼人的魏家主毫无还手能力。-书房。夫长两袖清风,书房之后的一间隔间便为他寝房,两间屋子风格一致,素简得找不出一分颜色。萧云今伤重,却仍旧坚持不让秦长愿搀扶,进屋之后连大氅也未解,僵硬地坐在榻上,一双眼里亮着点点星芒。秦长愿躲他似的:“我去叫迟雨给你送些固本培元的丹药来。”萧云今直视他,果断道:“不必。”“……”秦长愿被噎住,“那你怎么养伤?灵台有隙,不是你天天在床上躺着那条缝就能自己恢复的。”“只要你在,就能。”秦长愿嘴角抽搐一下。萧云今目光从未从秦长愿身上移开过,他声音低沉:“秦长愿,刚刚,在议事厅,你为什么生气?”为什么生气?秦长愿愣了一下,转头去看萧云今。萧云今此刻仍旧围着大氅,雪白的狐毛领子收紧,拥着萧云今那张淡漠俊美的脸。他此刻脸色不太好看,唇色苍白,眉眼间都是疲惫,身体还要靠着榻的扶手支撑着,但他执拗地仰着头,眼中都是秦长愿和星光。秦长愿看着萧云今,心里不轻不重地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自家小徒弟这么听话乖巧的一个人,怎么就会有人舍得去欺负他呢。然而,对自家小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