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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萧轶表露出十品灵台时,那些长老和督学的表情都那般平淡。就仿佛,他们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萧轶的存在一样。这个发现让秦长愿有些不安。他想赢过萧轶,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这些天查下来,或许是五境变化太大脱离了秦长愿的掌控,秦长愿一点关于萧轶的信息都没有查到。这个人无父无母,与萧轶自己所说的相吻合。他就像是凭空出现的,又或许是从石头缝里跳出来的,总之他与五境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牵扯不上关系,背景干净到漂亮,但就这种干净,更让秦长愿感觉到不对劲。秦长愿觉得突破口是在萧轶“萧”的这个姓氏。五境有六大氏族,萧家没落以后,南宫奋起直追,与公孙、叶、魏、向、连歧五个家族共列六大家族。秦长愿担心这个“萧”就是曾经的六大世家之一的“萧”。只不过萧家多年以前就被公孙家族吞并,只留下了萧云今唯一一条血脉。若萧轶真的是萧家的人,依照萧云今的性格,他肯定会将这个孩子藏起来,恨不得将萧轶体内的萧家的血抽出来,换上些不相干的人的。所以应该只是凑巧姓“萧”而已。修为比试前一天的晚上,秦长愿对月枯坐,面前的白纸上尽是凌乱的线条,他一无所获,只想着明日的那一场硬仗,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场比试是比积分点数,一共是九百三十六名弟子报名参加,新入门的弟子会有,即将结业入世的也有,实力参差不齐,场面也定会非常混乱。因此,为了防止悲剧的发生,老督学们将所有的弟子随机两两分为一组,第一轮为淘汰赛,赢得胜利的人晋级进行下一轮对决,并获得两积分,输掉的一方则直接淘汰。接下来的对决便是严格执行积分制,每个人随机与五个人组成五轮比赛,赢一局得到两积分,输了扣掉两积分,平局不加也不扣。最终将所有人的积分总和排名,选出前一百五十名晋级。这种规则并不完善,但却是最快速地筛选出合格弟子的方法,也是最大限度内能保证公平的制度。秦长愿仔细读了两遍,发现他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第一场比试要持续整整五天,他向萧轶那边的小院子里看了一眼,发现萧轶人没在,不知去了哪里。秦长愿轻笑一声,吹熄了蜡烛,在窗边伫立良久,像是终于放弃了什么,脱衣睡下了。-第二日清早,秦长愿在饭厅的大门口那里堵萧轶。不出他所料,没过多久,萧轶就沉默得像一座山一样向饭厅走了过来。秦长愿抬臂拦住他:“今天你第几场?”元神网络中都可查看自己的比试场地和场数。萧轶拨开他的手,道:“玄字号场,三十二。”秦长愿轻笑:“哦,那我知道了,你好好表现啊,我在台下看着你呢。”修为比试的第一场,是淘汰赛。秦长愿视力不错,他远远看到萧轶熟悉的身影,萧轶正坐在玄字号场旁边的座椅上安静地看书,秦长愿心里那块石头终于落下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担心萧轶像入学考核那样,不管是什么原因,排在第二百七十名都不是萧轶的真实水平。即使萧轶的身份扑朔迷离,秦长愿也希望能和萧轶堂堂正正地打上一场。淘汰赛的节奏是很快的,有时两方实力悬殊太大,在一眨眼的时间就分出了胜负,这样的一场结束后,长老判出胜方,便会马上进行下一场。毕竟淘汰赛不是重头戏,后面的那五场才是。秦长愿的对手是一个高壮的男人,比他高一级,惯用重剑。那把重剑品级不错,秦长愿刚一看的时候险些被唬住。只是后来试探这人的时候他才发现,这男人身体虽强壮,但敏捷度与反应能力都要低上许多档次,也可以说他打架的风格是横冲直撞。秦长愿笑了笑,他最善于对付这种对手,不过五招,这人重剑离手,整个人毫无反抗能力地呈大字形仰躺在地,一动都动不了。秦长愿胜。秦长愿拍了拍手,欲去看看萧轶那边的战况,没成想在半路上被谢温瑞拦住了。谢温瑞冲他腼腆地笑了两声,秦长愿歪头问他:“怎么,有什么事吗?”谢温瑞侧头:“你赶时间吗?”秦长愿往萧轶那边偷瞄了一眼,发现距离萧轶上场还早得很,他安下心来,道:“不啊,你想说什么?”谢温瑞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斟酌了一会,才开口道:“长愿,最近惑兰没惹什么事吧?”秦长愿一眼就看穿谢温瑞的意思,谢温瑞这是拐弯抹角地问他有没有收到惑兰的道歉信。秦长愿道:“他有没有惹事你不应该比我清楚吗?前些天跑到我面前说大话,说我最好不要在淘汰赛上遇到他,不然他一定把我打得落花流水跪地求饶,连晋级的机会都没有。”谢温瑞脸色有些发白:“长愿,惑兰他真是这么说的?”秦长愿突然没了兴致:“谢温瑞,你跟惑兰到底是什么关系?至于你在后方这般为他疏通?”谢温瑞有些为难地咬着嘴唇:“我,姑且算他半个兄长吧……”秦长愿道:“那他本性难改,屡次犯禁,你不可能一直为他做到这般,我不欲与他计较,放过他一次,那以后他若是犯了更大的错,而要挽回这种错误所付出的代价是你远远不可能做到的呢?”秦长愿看着沉默的谢温瑞:“你难道也要为他送命吗?”谢温瑞轻轻叹气:“万死不辞。”秦长愿呼吸一滞,眼神中带上了些怜悯:“谢温瑞,你清醒一点吧。”谢温瑞摇头:“长愿,我们不说这个了,抱歉,我来找你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情。”秦长愿挑眉。谢温瑞道:“萧轶,你认识他吧……我想请你带我去见他一面。”22、二一·对决秦长愿有些疑惑:“你找他做什么?”一听到与萧轶有关的事,秦长愿就像是闻到rou香味的小狗,瞬间来了精神。谢温瑞笑了笑:“一桩小事而已,大比结束后我定会带好酒上门,还要请长愿帮忙引荐。”谢温瑞似乎还有急事,他话也没说明白,只和秦长愿做了个口头约定,又寒暄几句就匆匆离开了。秦长愿并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他看了看不远处的萧轶,直奔着他走去。萧轶感觉到身侧笼下来一片看阴影,他抬头去看,看见秦长愿笑眯眯的眼睛,又冷漠地低下头去。秦长愿看清了萧轶手中的书,道:“,你怎么又在看这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