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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的同时,他体内的蛊毒为了压制他的强大,也会随他成长。当月满月之夜,萧云今处理完学宫的杂事,又处理掉一批埋伏他的妖族,身上的伤口还没来得及处理,却蛊毒爆发,萧云今疼痛难忍,这种叫他难以承受的疼痛让他想死,可他不能死。模糊中只想找师尊,但残酷冰冷的现实一次又一次提醒他,是他亲手杀了他。他是个罪人。招魂也招不来师尊的魂,师尊一定不想见他。他是个废物。可是,他又好想见见那个人。听说,在北疆与中洲的交界处有一座山,名叫雪花山,在那里,传闻一步一拜,三步一叩地爬上九百级台阶,便能心想事成。心想事成。这对精神脆弱到极点,身体痛苦到极点而濒临崩溃的萧云今来讲,即使是毒药,外面也裹着一层甜甜的糖衣。当即,萧云今一刻也不犹豫,踉跄着便上了路。内心的郁结,蛊毒的发作,让他每走一步都是煎熬,明明只有一个时辰的路,他走了整整一夜。天明之时,他带着满身的血泥污渍,站在雪花山的山脚之下。从山顶照耀下来坦荡的阳光更让他觉得他是个肮脏的小鬼。萧云今开始沉默地爬山。一步一拜,三步一叩,请让我师尊回来。萧云今惊动了雪花镇的镇民,这些善良又好热闹的村民纷纷前来围观。有劝萧云今回去的,有让萧云今加油的。萧云今两天两夜不眠不休,终于登顶。即使他腰弯得直不起来,即使他额头血rou模糊再不堪忍受一丝疼痛,萧云今都没有回头。到达山顶的那一刻,萧云今狼狈得没有人样。但他也知道,这样一点用也没有。他的努力谁都没有感动,只是感动了自己而已。萧云今沉默地下山,整个人阴郁得像是下一刻就要迈进坟墓。这个时候,山脚下,有一个怯懦的小姑娘送给他一个血红色的许愿结。“萧……萧圣,这,这是我亲手编的,祝,祝您心想事成!”萧云今陡然攥紧红色的许愿结,眼中充血发酸。……心想事成吗。-“萧轶,喂,萧轶,你怎么回事?”萧轶猛地回神,发现自己眼前有一只不断晃来晃去的手。秦长愿这才松了一口气:“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哪里不舒服吗?”萧轶摇头。秦长愿状若漫不经心地扔给他一个许愿结:“老婆婆刚走,我自作主张也给你买了一个,收着吧。”萧轶一眼瞥见秦长愿腰间挂着的许愿结。许愿结鲜红饱满,非常漂亮。萧轶忽然问:“刚才她讲的那些,你信吗。”秦长愿撇嘴:“说实话,我不太信,萧云今那样一个人怎……”萧轶打断他的话:“是真的。”秦长愿去夹菜,歪头:“诶?”萧轶重复:“是真的。”秦长愿拧眉:“你怎么知道?”萧轶望着远方,轻声道:“是真的,他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一点办法都没有,但凡还有别的办法,他那样的人,怎么会相信那些虚无缥缈东西。”秦长愿突然停下来,夹住的菜掉到桌上,他勉强一笑:“这样啊。”到了该离开的时间,秦长愿递给萧轶一粒辟谷丹,趁着这个时候,秦长愿说道:“刚才那个老婆婆说,前几天,清门的钟声响了,应该是个吉兆。”萧轶转头瞥他一眼,没说什么。秦长愿自讨没趣,摸了摸鼻子,自己也吞下一粒辟谷丹,便与萧轶一同上路了。大玄山脉并不十分靠北,与小玄山脉成一“八”字型,遥遥居于北疆极北之处的清门之后。也就是说,若有妖族想从北疆入侵五境,则需要横跨清门和大小玄山脉两道难关。二人到达大玄山脉主峰的山脚之下,天色阴黑,秦长愿呵着冷气,不动声色地又给自己加了一层灵力护体,他天生怕冷,将灵力浪费在这种事情上,也是情有可原。萧轶难得犹豫:“我们要趁黑上山吗?”秦长愿搓了搓冻僵的手:“上山吧,不然我们恐怕来不及回去。”萧轶点头,表示同意。大玄山脉的主峰名为苍玄山,风雪极大,若是凡人夜里上山,恐怕要被淹没在这漫天的风雪里。对于萧轶与秦长愿两人来讲,也算不上有多轻松。二人虽都有灵力护体,但萧轶稍有一些夜盲症,平时还好,可在这只留满山白雪的纯银世界,萧轶更是什么都看不见。秦长愿只得将自己的衣袍撕下一条布来,将他们两个的手用衣服系在一起,引着萧轶向前走。他们并不知道天香花具体长在哪里,只知道是在悬崖峭壁之上,可在这座苍茫的雪山上,又该怎么样才能找到一座恰好长着天香花的悬崖?两人默不作声地爬山,安静了太久,秦长愿有些不自在,他顶着风雪回头,压低声音:“萧轶,你还好吗?”萧轶:“走吧。”秦长愿有些时候觉得萧轶这个人就是太闷了,闷到他一个话痨都不知该和他说些什么。“萧轶啊,跟我说说你吧。”萧轶静心感受着脚下的步子,心中计算着已经走了多久的距离,听到秦长愿的话,他心口一滞:“说我什么?”秦长愿无奈:“就关于的那些啊,家中父母,年方几何,有无钟情之人,平生偏好之事,都可以说说啊,拜托你别这么无趣好不好?”萧轶似乎心情还算不错,没有无视秦长愿的话。“我无父无母,下月月初年满十七,有钟情之人,平生最好读书。”秦长愿停下步子,转头失望地看着他:“就这?”萧轶不理解秦长愿为何这般惊讶。他努力地睁开眼,想从眼前一片模糊的轮廓中看出些端倪来。秦长愿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我踹一脚你是不是也就只能放出一个屁来?”萧轶拧眉:“粗鲁。”秦长愿“切”了一声,抬手幻化出一个灵力罩子来,这里有光明,有暖风,如初春的清晨。秦长愿舒一口气,盘腿坐下:“我们歇一会,正好,你给我讲讲你那个钟情之人啊?”见了光,萧轶的眼睛也终于亮了起来,他看着秦长愿看了许久,才吐出三个字来:“不可以。”秦长愿翻了个白眼:“咋,你没出阁的小姑娘啊,还跟我这害羞?”萧轶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喉结上下滚动两番,眸中光芒更盛:“是……他,他还不知道。”秦长愿听明白了,挑眉:“嗐,还是偷着喜欢的啊?”19、一八·比试秦长愿仔细盯着萧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