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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过,敲敲他的桌子,说道:“先付钱。”纽特微微抬起头,瞥了眼饭厅的人,似乎大家都在盯着自己,他局促不安地低下头,在脏兮兮的衬衣里摸索着什么,摸了半天,摸出一个钱币,攥在手中。贝芙利瞥了眼他的手,然后张开白皙的手,说道:“付钱。”纽特又偷偷地瞥了眼周围的人,然后稍稍直起后背,慢吞吞地把钱放到贝芙利的手中,但迟迟不肯松手。贝芙利皱起眉,不耐烦地催促道:“钱!”纽特的身子一颤,手慢慢松开,钱币落到贝芙利的手中,贝芙利的手像只捕鼠机似的“啪”地合上,但因为合得太快,碰到了纽特还未收回的手。纽特的脸霎时红了,引起了周围人的一片嘘声。“诶哟,这个老东西的脑子还不赖。”“吃你的饭,你再盯着贝芙利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睛。”“可怜的老东西追了贝芙利这么些年了,最后还是得靠这些小把戏才能碰得到她的手,还得赔进一顿可怜巴巴的早餐。”艾布纳见纽特在桌下不安地搓搓手,然后假装生气地吼道:“快……快点上菜!”但这非但没有增强他的气势,反而被更加嘲笑了。“这老东西也真是够坚持的,听说为了贝芙利至今未娶。”“是嘛?不过就这样……谁看得上啊。”“啧啧,还不是因为天天住在这、吃在这,钱都被贝芙利抢光了。”“抢光?你这话我不爱听,那不是他自愿。”“但这贝芙利肯定吊着他胃口,不然就是他的脑子不行啊。”“我看这老东西明摆着是聪明的,明明知道贝芙利的伴侣出游一格多了还没回来,就以为自己有把握了。”“诶哟,什么把握?他有钱还是有能力?”“啧啧,这你们就不知情了吧?贝芙利和这个男人才是灵魂伴侣,和那个人不过是‘青黄伴侣’。”艾布纳一愣,与奥雷亚斯对视一眼。奥雷亚斯曾告诉他,伴侣中分为“灵魂伴侣”和“青黄伴侣”,“灵魂伴侣”即灵魂相契合的伴侣,两人可终生相伴,但“青黄伴侣”就不一定了,因为不是灵魂相契,很可能会出现问题。“什么?不是灵魂伴侣?我记得贝芙利和他伴侣两人很恩爱啊,我可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啧啧,那你说说,为什么她伴侣出游一格都不回来?”“……”“啪!”一声巨响打断了这些人的闲谈,原来是克莉丝多把账目本在桌上使劲一摔,她冷冷地扫视着这些七嘴八舌的人。多嘴的客人瞥了眼克莉丝多,嘟囔了句“青黄的女儿”,然后埋头吃自己的食物。但贝芙利就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似的,对客人还是笑脸相待,突然她站在台阶上,高声说道:“尊贵的客人们,为了表达对各位的敬意,今晚我们店里将举行烛光舞会,还希望大家多多转告,多多捧场。”作者有话说:注:一格=十三令,一令=六十晨emmm……为了区分开奥雷亚斯和艾布纳两个世界的计时差距,我就编了这么一套,emmmm……记不住也没关系,因为我自己都不大记得住哈哈哈哈哈哈(捂脸),写的时候都要对着表,反正意思就是奥雷亚斯这边的计时方式要长很多。野山荷4霎时,饭厅里响起热烈的欢呼声,贝芙利笑吟吟地回应客人的反应,但克莉丝多却冷冷地瞥了眼这些人、又瞥了眼她的母亲,离开了。纽特面前似乎只有一盘寒酸的菜和一杯酒,贝芙利冷冷地摔在他面前,然后又笑吟吟地为艾布纳和奥雷亚斯奉上食物。奥雷亚斯为艾布纳要了一杯牛奶,一份像是巨大的煎蛋似的方形食物还有一小块奶油甜点。“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贝芙利期待地看着艾布纳。艾布纳切开一小块这个大煎蛋一样的东西,原来是蛋皮里裹着两片面包,还夹杂着一些青叶、花瓣之类的东西,蛋皮上撒了些带着咸香味的紫色粉末,他吃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于是点点头。贝芙利立即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鼓励似的,激动道:“您好好品尝,一定要留到今晚的舞会哦,我会给二位特地留个位置。”“如果有时间一定来。”艾布纳说道,贝芙利这才欢喜地离开了。“砰!”一个陶杯摔在艾布纳的面前,他抬起头,是纽特,他面色涨红地举起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大口,说道:“你、你们……都离贝芙利远一点,贝芙利由我来保护……”艾布纳:“……”他看着纽特的神情和动作,应该是醉了。“你、你们……呃。”纽特还想说什么,突然奥雷亚斯站起来,按住了他的肩膀。“有什么话坐下来说。”奥雷亚斯说道。他看着奥雷亚斯,直愣愣地坐下了,随后又觉得好像丢面子似的,不安地扭动起来。艾布纳:“……”贝芙利和克莉丝多都不在,只有一个瘦削的男孩在忙着上菜,奥雷亚斯叫来了他,让他再上一瓶酒。酒很快来了,奥雷亚斯把酒放在纽特面前,纽特会意了,也不觉得不好意思,抓起酒瓶就倒满了酒,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话就多了起来。“你们……别看我现在这个落魄样,我以前……可是个体面人,都是为了一个女人啊,女人啊……先生……”艾布纳把食物推到奥雷亚斯面前,然后悄悄地坐到他的身旁,小声问道:“你在怀疑他吗?”奥雷亚斯揉揉他的头,没有说话。“先生,很多人找了青黄伴侣是因为没在恰当的时候遇到对的人,但这简直就是个笑话,我和贝芙利自幼认识,而且我们才是灵魂伴侣,但她偏偏……唉,不愿与我结成伴侣,那时候我有钱、有精力,刚刚盘下一个店,可是她偏偏就和那个小子结成了伴侣。先生们,您们瞧瞧这是不是可笑?”纽特喝了一大口酒,继续说道:“贝芙利和那小子结成伴侣后根本不幸福,先生,这并不是我乱编的,他们经常吵架,您们还可以瞧瞧贝芙利额头上的一块疤,这么多年了都没消。我就一直在等啊,等啊,等她回到我的怀抱,但是……我很快就等到了他们的一个女儿,青黄伴侣所生的女儿。唉,您们瞧瞧那可怜的姑娘,天天被夹在两个吵架的大人间,就这么长大了。”“后来……那小子沉迷上了游山玩水,可他哪有什么钱啊,不都是贝芙利给的钱,这么个小旅店,仅有的油水都被他榨光了,贝芙利就跟我借钱。诶哟,那时候我还真以为她能回到我的身边,那可怜的小脸蛋哭得梨花带雨的,我就心软了……直到这店里出了一次大事,一场可怕的火灾,先生们,那火灾把最下面一层都烧光了,唉,我心软,能有什么办法,就拿出所有的积蓄给了贝芙利,那时那小子已经两令多没回来了,这母女俩在这无依无靠的,我就在这里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