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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把‘死神岛’的怪物拖出来狠狠揍一顿呢。”肖恩突然想起了伯父尼禄?马尔杰里公爵的话,伯父的脸总是被酒气涨得通红,散发着忧郁的气息,最后死得很不体面,涨白的尸体泡在酸臭的酒桶里,还有一股鱼腥味。啊,幻想,小伙子,死亡,艾尔酒……该死的。肖恩狠狠地灌下一口艾尔酒,肚子里又火燎燎的,然后憋着一股气猛得站起来要走。“你们这些爵爷可真有意思。”一个宽大的手掌搭到肖恩的肩上,他不由自主地又坐下。来人还是刚才那个大汉,此时他已经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衬衣,领口处还有点金色装饰,应该是今晚的演出服,油灰的脸也被洗干净了,露出了铜色的皮肤,浓厚的络腮胡上还沾着水珠。“你带这些不中用的刺儿花送给谁呢,小子?”大汉对着那玫瑰吹了个口哨,刚才的那只小黑猫也跳上大汉的怀里。肖恩平生第一次被当面直呼“小子”,瞪了他一眼,站起来转身要走。大汉看着他傲气的背影,若有所思道:“你这样让我想起了另一个爵爷。”“什么?”“不过他带的可是蓝色的刺儿花。”“这不叫刺儿花。”“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大汉耸耸肩,见肖恩露出了感兴趣的神情,得意地笑笑。“……”“他用蓝色的刺儿花带走了我们这儿最漂亮的姑娘,后来我再也没见过他们,直到他把姑娘的尸体带了回来。”大汉的眼神飘向远方,像是在试图捕捉记忆中两人的身影。肖恩的呼吸有些急促,“我知道你说的是谁。”阿波卡瑟里公爵的“浪漫”事迹够吟游诗人唱上一辈子。大汉摸摸胡子,笑道:“我以为你们这么点大的小屁孩什么都不懂啊抱歉,人上了岁数就喜欢找人唠嗑。”“……”两人一阵沉默,良久,肖恩问:“那他很悲伤吗?”“诸王在上,我都认不出他是个爵爷了。”“那你……恨他吗?”肖恩小心翼翼地问,似乎感觉出大汉和那姑娘的关系不一般,瞥了眼他带点感伤的侧脸。大汉沉默了许久,紫黑的嘴唇慢慢抖动:“不。”傍晚,城门口逐渐热闹起来,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城外不远处的一个乡镇小集市正在收获最后一波生意。这小集市在一条叫“马库里”的长街上,虽是“长街”,其实并不长,一眼就望到尽头处“红阁”妓院的花哨玻璃灯和飘扬的红色绸带。长街一面靠石墙,一面是一排小木屋,木屋不大,装的尽是农家货物,只有一张简陋的床,平时农家小商贩会回两里外的村里休眠。长街不宽,堪堪容下一辆贵族马车的进入,路面皆是大块碎石,雨天更是泥泞不堪。初入长街,入眼处的摊子上尽是活蹦乱跳的鳟鱼,浑身鱼腥味的小贩们热情地介绍自己的鱼如何吸引了诸王的胃,一个扎着白头巾的老妇人正理论着一条不够新鲜的鳟鱼。继续向里走上一阵就可以闻到梨子的清香味,这会儿正是吃梨的季节,只要花上4个铜币就可以买上一包大香梨。“孩子,只要4个铜币,你给的太多了。”一个白须老头微微颤颤地把六枚铜币放回艾布纳的手里。艾布纳把铜币又放回木桌上,随手抄起一个香梨,抹了抹,啃得满嘴香汁,边嚼边说:“这是我的定金,预定下一季的金桔。”“那还是多了两个铜币。”老头又微微颤颤地拿起两个铜币。艾布纳突然抬起头,望向老头身后的年轻姑娘,这姑娘从刚才起就一直偷偷盯着自己,脸颊的两团红云若影若现。“身后的漂亮小姐是您的孙女吗?”艾布纳冲着姑娘轻轻一笑,姑娘羞涩地低下了头。老头闻言,又慢吞吞地转过身,“啊……正是……”“诸王在上,小姐可真美,我改日再来。”“啊……”老头慢吞吞地转过身,发现刚才的英俊小伙子已经没了人影,“孩子,你的钱——”“我来还!”一个黑发小女孩一把接过铜币,朝着艾布纳的消失的地方冲过去。艾布纳一手提着布袋,一手啃着梨,大摇大摆地走着。只听背后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顿了一下,一口咬住了梨,一手搭在腰间的匕首上,迅速转身。原来是个小孩。“哥哥,你的钱,还你!”小孩的眼睛滴溜溜对着他上下打量了番,然后把钱塞进装着梨的布袋里。艾布纳愣了一下,随后从钱袋里又掏了一个铜币给小孩,小声说:“不要告诉别人,买糖吃去吧。”小孩捏着钱,疑狐不决,黑色的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艾布纳的衣服,明明和村里的人一样,穿的是长袍马裤,系着粗皮带,“哥哥,你好有钱。”“……”买个糖就有钱了?“但是有钱也不能勾引我jiejie!”小女孩突然瞪大眼睛,像只小恶狼。“……”“等我有钱了就娶你!”“??”艾布纳一下子就被梨汁呛住了,看着小孩一脸占有欲,只得揉揉小孩的头,说道:“好、好……”艾布纳继续向前走着,发现这小孩还跟在后面。“你干嘛老跟着我?”“保护你。”“保护?”“这里闹鬼哦。”艾布纳笑了。小孩感觉受到了轻视,生气地拧了把艾布纳的手臂。“嘶——劲头不小。”“我跟你说,昨天夜里有个穿红衣服的女鬼躺在我家的推车上。”“哦?”艾布纳漫不经心,虽说他已经听说了银弓城有闹鬼的事儿,但他没亲眼见着,不敢妄下结论,何况小女孩这个年纪最爱听鬼怪故事,多多少少会把事实扭曲了。“她的头被鬼割了。”艾布纳皱皱眉:“什么?”小女孩见艾布纳终于有了兴趣,更加激动地说起来:“真的!我亲耳听见剑衣骑士团的人说的,他们都骑着黑色的马,披着黑斗篷,穿着黑靴,最前面的那个叔叔真好看……”艾布纳想着这事的确严重了,剑衣骑士团中的黑衣代表最高等级,一般不亲自到场。他沉思起来,面色稍稍严肃。小女孩看艾布纳半天没回应,急忙拽了拽沉思中的艾布纳,大眼睛殷勤地朝着他眨了眨。“但还是哥哥你更好看啦。”“……”“在那之前,厨房突然炸了,我偷偷看见里面有个白头发叔叔,他一直站在一碗水面前做着奇怪的动作,后来我才明白他是想把碗捧起来喝,但是手总是穿过碗,也就是说他是鬼,”她顿了一下,似乎想以一种古怪的声音来渲染恐怖的氛围,“第二天我去那儿一看,发现地上有好多血!!”艾布纳看了眼小女孩,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讲什么鬼怪故事。“你不怕吗?”“我才不怕!”小女孩自豪地拍拍胸口,继续说,“再说了,那鬼长得也蛮好看的……”“……”小女孩还在叨叨着那些鬼怪,艾布纳眼见“红阁”就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