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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谋反了。”陆平山手一顿,问道:“为何?”管家道:“徐丞相上奏,说郑统领贪赃枉法,皇上要彻查……”陆平山:“皇上现在何处?”管家:“被陈公公护着走了,禁军还在找。”“莽撞!”陆平山袖子一甩,“郑于非掌管禁军多年,顷刻之间便可兵围皇城,皇帝又怎会不知!他敢跟郑于非翻脸,怕是早有准备。”管家:“那现在……”“高承在何处?”“早上好像出城了。”果然不对劲。陆平山看着笼中的鸟儿,半晌方道:“让人盯着宫城那边,有什么消息再来报。”管家:“是,老爷。”*京中已入秋,虽算不上寒冷,风却有些凉。屈封云看着手拽湿衣的阮念,额角跳了跳,“脱了?你不冷?”阮念眼睛往他身上瞥,小声道:“你穿了两件……”言外之意十分明显。屈封云:“……”屈封云认命地脱了外衣。阮念笑得眼角弯弯的,也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了,搭在身后的树枝上。屈封云见过他光着两条胳膊的模样,却没见过他这般袒胸露背,连肚子都无遮无挡,看着又白又软。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把他扛在肩上,那肚子确实很软。阮念拿过屈封云的外衣,正要穿上,肚子就被捏了一下。他一抖,差点惊叫出声。“你干嘛?”他瞪着屈封云,压低声音道,“干嘛捏我肚子?”屈封云食指和拇指搓了搓,有些意犹未尽。“衣服穿上。”他想移开眼,目光却像粘在阮念光裸的身子上似的,拉都拉不回来。树下有禁军走了过来,阮念刚把衣服披上,顿时不敢动了。他搭在树枝上的湿衣淌出了水,眼看着就要滴落,屈封云急忙倾过身,伸手接住了那淌落的水。湿衣在阮念身后,屈封云一倾身,就贴上了他还未来得及系上衣带的前胸,像紧紧抱着他一般。阮念的呼吸喷在耳侧,因怕被人发现而小心翼翼,又轻又细。屈封云心头又痒了起来,痒得他满脑子都是方才捏上阮念肚子时柔软的触感。他有着口干舌燥,忍不住贴得更紧,那微敞着的肩膀像吸饱了水的湿衣似的,仿佛咬上一口便可解渴解燥。胸口处“咚咚”地震着,他忽然发现紧贴着的胸膛心跳如鼓。阮念手指拽着袖口,一颗心越跳越快。他又想起了当初被北祁人追赶,屈封云第一次把他抱在怀里。那时,他脸埋在屈封云胸前,鼻间都是陌生的气息,却无端让他生出了几分依赖,似乎只要有屈封云在,便什么都不用怕。耳尖似乎越来越烫,阮念有些受不了,朝树下瞥了瞥,见人走了,小声道:“人走了,你放开点……”屈封云没动,接水的手摸上树枝上的湿衣,说:“怎么心跳那么快?”阮念支支吾吾道:“你……你压着我了,喘不过气……你不也心跳得很快?”屈封云没说话,手上的湿衣越拽越紧,拧出来的水顺着手腕淌向手臂,凉丝丝的。阮念见他没动,便想退开些,大腿一动,突然蹭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还发着烫。阮念浑身僵住了,结结巴巴道:“阿阿……阿……”他忽然叫不出口了,总觉得这个时候,不能说那个字。第42章可愿见他一面阮念心口处“怦怦”地撞着,把喊不出口的名字又吞了回去,“你……你……”“别动,”屈封云哑着声道,“再等一会儿。”阮念气都不太敢喘了,一动不动地僵在那里。凉风掠过枝叶,飒飒作响,树外天高云阔。不知过了多久,屈封云终于直起腰,转身背对阮念道:“衣服穿好。”他一退开,风就灌了进来,阮念凉得一哆嗦,急忙捂紧了衣服。“那个……”阮念犹犹豫豫道,“你……你好了么?”屈封云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找个地方躲起来。”“啊?”阮念问道,“那你呢?”屈封云:“我有别的事。”“那我跟你一起去,”阮念小声道,“我一个人害怕。”屈封云转过身来,说:“怕你还一个人进宫?”“我又不知道郑于非会谋反,”阮念后悔道,“我以为拿了药就能走的。”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了徐之严的声音。不好,屈封云心道,徐之严被发现了。徐之严本来在假山内躲得好好的,却忽然鼻子痒,一个没忍住,打了个喷嚏,被路过的禁军逮了个正着。“放开老夫!”他被禁军拖了出来,一边挣扎一边骂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谋反可是死罪!要诛九族的!”没人理他,禁军只顾拖着他走。走着走着,身后忽闻风声,拖着徐之严的人还未回头,就被人一脚踹翻了。屈封云拖过徐之严丢给阮念,“先带他走。”“哦哦……”阮念急忙扶起徐之严。屈封云挡着追赶过来的禁军,可人数不少,阮念和徐之严又跑得慢,不一会儿就被追上了。屈封云急忙跑过去,但禁军亦是宫中最出挑的护卫,他一个人护着两个人终究有些吃力。阮念看着人一个又一个地倒下,连忙扑过去看屈封云的手臂。方才他差点被假山边的石头砸到,是屈封云抬臂替他挡开了。屈封云满头大汗,身上多处刀伤,好在不深,但右手臂却一动不动。“阿硬,”阮念摸着他的手臂,一脸担心道,“你没事吧?”屈封云看了看右臂,说:“可能是断了……”话还没说完,就痛哼了一声。阮念放开手,不好意思道:“我……我紧张……”屈封云:“……”你紧张捏我干什么?郑于非站在金銮殿内,有些心绪不宁。他本想杀了老皇帝,把那个终日在东宫修仙问道的太子推上龙椅,做一个傀儡皇帝。可现在,老皇帝还没找到,太子也不见了。不对劲,他想,可哪里不对劲?负岚山的人他都调过来守在宫城外了,宫中又有禁军把守,京中哪里还有兵力能与他抗衡?“郑统领!”殿外忽有人匆匆跑进来,惊慌道,“镇……镇北军来了!”郑于非不信,“不可能!镇北军远在北境,怎么可能……”“真的,都快到城门口了!”郑于非手上青筋暴起,额角突突地跳。他不明白,为何远在北境的镇北军会突然奔至京城?老皇帝身边都是他的眼线,绝无可能悄无声息地传信至北境。“把城门关了,”郑于非咬牙道,“我也有兵,攻城破门岂是那么容易的!”“来、来不及了,”那人道,“城门……被太子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