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5
破空而出,当场切掉其中之一剑修的脑袋。而另一个剑修剑势逼人,在即将砍中花雨霁脖子的刹那,被一支突然出现的利剑给挡住了。那剑锋犀利,剑气赤色如长虹,花雨霁的血溅在上面,让剑身嗡鸣颤抖,愈加狂躁。一股熟悉的力道爆满识海,毫无征兆,来势汹汹!rou眼可见的真元索饶周身,自浑身灵脉爆发而出!力量的突然回归让花雨霁猝不及防,连他自己都收不住,几乎是毫无保留、无所忌惮的倾泻涌出!绯色光芒阴郁似血,却也炽热如火,它们压抑许久终于得到释放,尽情宣泄尽情肆虐,呈势不可挡之威席卷方圆百里飞沙走石,风卷残云,势如破竹!那被夺舍的剑修难以抵抗毫无保留的威压,在刹那间灰飞烟灭!端木翎两只腿肚子打哆嗦,顾不得抹去鼻血,被迫跪在地上:“大乘期!?”待到烟雾散开,数万修士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有的脸色发青,有的七窍流血,有的灵脉寸断。而那个罪魁祸首被气浪冲击开,直挺挺的朝上空结界坠去。五脏六腑绞痛的白云阔立即提剑跟上!二人一前一后穿过结界,身体被冰冷的湖水淹没,湖底满是海草和暗石,白云阔竖起双指,将真元逼至指尖,以做照明。他寻着那越飘越远的气息追去,终于,他看见了飘在湖中的人影。而且那个人影,在,在一点点的变大!那明明是窦拟湾,可仔细看来却又不是窦拟湾!墨发飘扬,四肢拉长,宽肩窄腰小翘臀,身姿修长风度昂然。一个奶娃娃,一扭脸就变成了成年人?白云阔差点被水呛到,而当他从正面看见那人的脸之时,他心神震颤,一口湖水毫不客气的呛进肺叶!顾不得那窒息的感觉,白云阔赶紧游过去将人带走,鼻尖充斥着nongnong的血腥气,游上湖面,穿过结界,回到蓬莱台。“师哥?”白云阔抱着花雨霁,几乎不敢认。花雨霁就是窦拟湾?窦拟湾就是花雨霁?这也太惊悚了!白云阔脱下自己的外套给花雨霁盖上,掌心凝聚真元,覆在花雨霁背心,渡送真元。好好的人为何会突然变小?变小之后又为何编个假身份来骗他?窦拟湾?呵呵,真是逗你玩!白云阔不知是愤怒还是心痛,回想自己上当受骗的日子,回想他花雨霁戏精上身,一口一个“叔叔”叫的毫无压力,回想花雨霁的慷慨激言,说什么“把自己丢进石洞,跟上古妖兽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真会演啊!抱着他大腿哭唧唧,装小孩装的不亦乐乎,装无辜装的称心应手!耍他好玩吗?耍了他七十多年,还没耍够吗!“看我被你玩的团团转,很好笑是不是?”他心里窝火,真元猛地一催,怀里半昏不醒的花雨霁顿时呛咳起来。白云阔一慌:“师哥!”花雨霁吐出一口湖水,略显狼狈,他面色惨白如霜,鬓发湿漉漉的黏在脸上,凤眼微阖,眸光迷离而空洞。哦,没死。这是花雨霁隐约有意识,心中升起的第一个念头。“花不染。”白云阔伸手在花雨霁眼前用力晃,总算让他那双凤目里有了些许神采。“白,云阔……”花雨霁微怔一下,疲累的闭上眼睛,“不对,是叔叔。”白云阔又好气又好笑:“叔叔你个大头鬼!好好看看自己什么样,比我大出一百多岁还装嫩!”可能“大头鬼”三个字确实不符合霜月君的人设,花雨霁骤然惊醒,目瞪口呆的看着白云阔,再目瞪口呆的看着突然恢复的自己。原来这不是梦……他真的恢复了!比起重伤在身,花雨霁更多的是尴尬,他干巴巴的笑了声,看向左右,问:“这是哪里?”“不知道。”白云阔语气沉了沉,“蓬莱岛上秘境无数,离开凌霄湖,我本以为能回到蓬莱台……可能无意间踏入其他秘境了。”花雨霁费力的坐起身,结果扯到剑伤,他忍痛说道:“也好,不然我这个样子回到蓬莱台,遇见那群仙道修士也怪麻烦的。”白云阔紧张道:“你别乱动,剑伤距离你心脏的位置仅差半寸,再偏那么一点你就……”白云阔一阵后怕,没敢说下去。“就什么?一命呜呼?”偏偏花雨霁口无遮拦,不以为然道,“当年我大乘期渡劫,九百重天雷加身也没把我劈糊,何况小小的一剑?”白云阔不知想到了什么陈年旧事,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和忍痛,稍纵即逝,他将花雨霁横着抱起来:“就知道逞强。”身体离地让花雨霁有些惊慌:“干嘛?”白云阔并没有回答他,抱着他寻了间木房,将他放到铺着草席的土炕上。花雨霁道:“回避一下吧。”白云阔:“为何?”“我要换衣服。”白云阔点头,转身出去了。花雨霁从袖内乾坤拿出衣服换上,再将那套血迹斑斑的旧衣烧了,这是他入了魔道之后养成的习惯。沾染他气息的东西不能随便乱丢,尤其是这血衣,因为他有至少一百种方法,可以利用这些身外之物害人。诡术恶诅,就是这样丧心病狂,仅凭一支簪子,一身衣物,皆可以杀人于无形。算起来,自打他离开云顶之巅,那里便没有他的所属之物了,他将自己那点东西整理好,能带走的带走,不能带走的就毁掉。花雨霁躺回炕上,他的修为已然恢复,就算不去管那剑伤,体内真元也会自动汇聚过去修复。就在他昏昏欲睡之际,白云阔捧着一捆干柴回来了,他将柴火放到地上,点燃,本就不大的内室很快就暖和起来。白云阔坐在炕边,不声不响的就伸手去扒花雨霁的衣服,吓得花雨霁“呲溜”一下坐起来,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干什么?耍流氓呀?”白云阔被花雨霁这大幅度动作吓得五脏颠倒:“你赶紧躺好了,我给你上药。”想到伤口的位置实在有些尴尬,花雨霁果断摇头:“不用了,我这自己能好。”“内创能自我修复,外伤还需用药,不然好的慢。”白云阔将花雨霁按回炕上,他脸色很严肃,但语气却很温柔,“听话。”沉溺在“温柔乡”之中的花雨霁稀里糊涂就被扒了。白云阔拿出玉瓶,倒出青绿色的液体,正是昆仑特有的外伤灵药,他徒手抹来,花雨霁顿时一激灵。袭胸什么的,太暧昧了吧!好在白云阔为顾及他药物刺激疼痛,主动展开话题,分散注意力:“你为何会变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