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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阔点头道:“所以,我们该去东方七宿了。”路一之道:“奎木狼、娄金狗、胃土雉、昴日鸡、毕月乌乌、觜火猴、参水猿这七个殿,到时自有人接待。像是比较简单的问题,万殊楼可以当场给予答案,若是比较复杂的未来演算,需得等上几日,只需将对方开出的价码一分不少的呈递上去,便能得到满意的答复。”花雨霁:“多谢多谢。”“不敢当不敢当。”路一之匆忙摆手道,“还有就是,到了万殊楼不要好奇乱跑,不要四处乱看,一旦惹恼了他们,那后果不堪设想。”正如路一之所言,有不少修士好奇害死猫,远到万殊楼不为别的,就是一探其神秘。想着溜去瑶台看看那位家主是何方神圣,想着溜去后殿看那些万殊楼的人是如何窥探天际,借机学个一招半式。结果……看是没看见,倒是让万殊楼通缉了好几百年。翌日,花雨霁和白云阔出发前往万殊楼。万殊楼生意火爆,每日都人满为患。他们的规矩是,远来便是客,不管在外是杀了爹妈还是灭族之仇,到了万殊楼的地盘,绝对绝对禁止私自斗殴!也就是说,像如空师太那种满脑子除魔卫道的愤青,见到魔修在万殊楼裸奔,也必须得忍着,不能动粗。毕竟万殊楼超脱六界外,不理纷争不涉世俗,算是绝对的公立组织。别说其他仙门和万殊楼无冤无仇不会莫名其妙就攻打这里,只说人家万殊楼未卜先知,和一个上来就开挂,带着上帝视角的组织打架?结果可想而知——不作死就不会死。规矩第二,因为来求卦是个比较隐私的事情,为了客人着想,在进入山门之前都有打杂弟子颁发易容丹,面具,面纱等等方便遮脸的东西。到了万殊楼,花雨霁可算高枕无忧了,谁也不敢拿他如何。竹林小道,曲径通幽,放眼望去,满山灯火极为璀璨,琼楼玉宇尽显奢华。熙来攘往,到处摩肩接踵,这里汇聚六界众生,三教九流,有呼风唤雨的一方大能,也有咿呀学语尚在襁褓的小婴儿。贪狼长老一行人早就到了,众人商议,让端木砚作为代表,领了号牌,进了毕月乌乌。偏殿的光线有些暗,端木砚由打杂弟子引领进入内阁,他坐在软垫上,身前矮几上放着上好的清茶,另有瓜果点心。距离矮几大概一丈的位置,摆放着一面屏风,烛光映衬出屏风后消瘦的人影,那人的嗓音稍微有些干涩,态度十分客气:“仙君有何疑问,只管言明。”端木砚道:“问题有二。”“问自己,问他人?”“他人。”“请提供他的姓名和生辰八字,若无八字,贴身物什也可。”“第一个问题,花雨霁的死劫是什么?”屏风后的人似乎楞了一下,而后,他轻笑道:“晴空公子花不染,他的身价可不是一般人出得起的。”端木砚:“只管开价。”那人笑道:“我这毕月乌乌可够宽敞?”端木砚面露不解:“是。”“用灵石堆满我这毕月乌乌。”那人竖起一根手指,“这只是其一,其二,妖界的重明鸟;其三,北境海底十万里,珊瑚玉珠。”纵使是家大业大的端木砚也不禁嘴角抽搐,一阵rou疼:“万殊楼还真是不客气。”那人笑声清脆:“明码明价,仙君可认?”“认了。”端木砚道,“不过在这之前,我且说第二个所求之事。”“请讲。”端木砚目光沉凉:“我要见贵派瑶台君。”屏风后的青年明显一愣,可就短短一瞬,那人便笑开了:“端木宗主,您并不是第一个提出这等无理要求的人,你可知,他们的下场吗?”“我方才提出花雨霁的死劫,这不单单是于我有利,对万殊楼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自救。”端木砚重重放下茶杯,眉间涌起风雷阵阵,“万殊楼通天地晓古今,难道就没有预见被花雨霁屠杀满门的一幕吗?”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胡小屁子”的营养液,感谢“一蓑烟雨”的营养液28、第28章“端木宗主所言,毕月乌不懂。”端木砚冷笑一声:“贵派曾泄露花不染亲信、庚辰的方位,致使庚辰落入天明剑宗,这笔账,你觉得瑕疵必报的花不染会一笔勾销吗?”“宗主说笑了,万殊楼成立三千年,无数人想闯入万殊楼,探寻这里的秘密,结果呢,有人成功了吗?”毕月乌的语气很是轻松,“更别提血洗万殊楼了。”端木砚握紧拳头:“骄兵必败。”毕月乌笑了笑:“天明剑宗当年损失惨重,令尊令堂惨死花雨霁手下,我也无比惋惜,端木宗主恨他入骨可以理解,但没必要草木皆兵。在下很感激宗主不远万里来此相告,但我万殊楼连焚血宫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花雨霁了。”“你是管事儿的吗?”端木砚失去耐心,振衣而起,“你说了算吗?本宗主不和你谈,叫瑶台君出来!”“宗主这是要闹事?”“我这是为了万殊楼的生死存亡!”端木砚挥手扫开屏风,阔步上前。烛光掠影,端坐在软塌上的毕月乌目光冰凉,幽幽抬眼看向端木砚:“宗主如此这般,看来是不想与万殊楼友好相处了。”毕月乌抬手捻了烛心,殿内瞬间一片昏暗。端木砚一惊。毕月乌的声音忽远忽近:“深观阴阳消息,而作迂怪之变。我万殊楼精通玄妙阵法三千,无论是上古时期失传已久的精密绝阵,还是当今妇孺皆知的阴阳小阵,无一不晓,无一不通。端木宗主和花雨霁皆是大乘期高手,便拿端木宗主试试我万殊楼神威好了。”内阁房门大开,毕月乌阔步走出,守在门外的小厮立即地上盛满清水的铜盆洗手,又拿了干净的帕子给他。等在毕月乌乌的贪狼一行人早就急不可耐,这下子一股脑冲上去:“端木宗主人呢?”路一之挤进去看了看,惊慌失色的跑回来道:“师尊,人没了。”毕月乌也不掩饰,直接说道:“端木砚不守规矩,现被困阵中,既然是同云顶之巅的长老们一起来的,那在下也不为难。”贪狼长老一听这话就火了:“你这人好生无礼,端木砚一片好心,竟被你这般践踏!”“我已拒绝了端木砚的好心,他却想胡来。”毕月乌抬起手,亮出被袖袍遮掩的伤口。只见上面鲜血淋漓,很是触目惊心。一句话噎的众人说不出来话,万殊楼的人虽是天选,可也正因屡屡窥探天机,被天道拿小本本记账,命运多舛多灾多难却不说,身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