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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敏依照任益弘的吩咐,单独给段吹雨准备了一件宽敞的客房,在老丈人家段吹雨不敢过于放肆,乖乖服从安排。他这一回表现得矜持,任衍却将他爸的话视若无睹,敲敲段吹雨的门,唤他进自己的房间。段吹雨听到指示,丢开枕头,立刻撒丫子跑进了任衍房间。关上门,明明都搂着脖子啃上嘴了,还要故作矜持地问一句:“你爸爸会不会有想法?”“他能有什么想法。”任衍抱着他的腰将人提起来,“都招你当我的童养媳了。”段吹雨愣了下:“啊?”任衍的房间有个露天阳台,顶上是玻璃天窗。阳台非常宽敞,放置着一张躺椅,躺椅面前是一方小木桌,上面架着ipad,屏幕停留在某个电影的画面。任衍步伐稳健,抱着段吹雨朝阳台走去,在躺椅上坐下,让段吹雨面朝着自己坐在腿上。段吹雨搂着他的脖子,不禁感叹:“你力气好大,我不轻啊,你抱我怎么跟提小鸡一样。”任衍掐着他的腰往上挺了挺,两人一旦做出这种姿势,他就容易犯流氓病。“我看着有那么弱不禁风吗?抱你还抱不动了?”段吹雨骂他“流氓”,倾身贴在他的胸前,故意说:“让你家长看见了像什么样子。”任衍在他柔软的发丝上吻了吻。段吹雨的新发已经长长了不少,之前烫的发型早没了样子,但发丝依然很软。段吹雨去理过几次发,剪短了很多,现在发丝已经不卷了,原本的黑发从发心延伸出来,只有发梢还带着点浅浅的棕,微鬈。任衍抱着段吹雨转了个身,从身后环住他,倾身向前点了一下ipad。“还有最后一点。”任衍亲亲段吹雨的耳垂,“陪我看完。”段吹雨“嗯”了声,懒洋洋地靠在任衍的怀里。是一部外国电影,画面昏黄,看基调应该是一部古早的文艺片,演员对话都是说的英文,还没有字幕。段吹雨虽说英语不差,但无字幕听一堆老外飞速飚洋文还是有点吃力,而且任衍还开了倍速,导致他看得昏昏欲睡,眼皮直打颤。电影片尾曲缓慢响起,段吹雨的脑袋小鸡啄米似的点了一下头,如梦初醒,迷迷糊糊地问:“结束了?”任衍低笑一声,轻轻拧了拧他的脸:“是不是还要帮你擦擦口水?”段吹雨下意识抹了一下嘴巴,没摸到什么。“困死我了。”段吹雨歪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学英语的就是好啊,看外国片都用不着字幕了。”南方没有暖气,鉴于去年寒假段吹雨在这里上吐下泻水土不服的情况,任衍的房间里早早开了空调。地暖的送热效果可能要更好些,但这套房子是祖宅,经不起再翻修装地暖。打着热空调室内比较干燥,虽然加湿器开着,段吹雨的嘴唇还是有些干裂。任衍用拇指指腹在段吹雨的唇上轻轻刮过,问:“有没有不舒服?”“还好。”段吹雨望着窗外的夜景,“你们这里冬天可真难熬,屋里比屋外都冷。”几滴雨滴打落在窗玻璃上,轻飘飘的,很细密,溅开小小的水花。“下雨了……”段吹雨仰着头,喃喃道。任衍像摸小狗似的轻挠着他的下巴,说:“这是雪。”段吹雨笑了下:“这雪下得也太寒碜了,难怪都说你们南方人一看见下雪就激动。”“那是小孩儿。”任衍说,“我就不激动。”段吹雨故意寒碜他:“那肯定啊,你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任衍在他嘴上拧了一把:“我怎么一大把年纪了?是奔三了?还是年纪够当你叔了?”段吹雨闷笑着不回答。任衍掐着他的下巴转过他的脑袋,在他脸侧的嫩rou上惩罚性地啃了一下,问:“明天要不要陪我去看看我妈?”段吹雨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要。”“嗯。”任衍蹭去他脸颊的津液。“还有件事。”任衍把段吹雨抱起来,手托着他的膝弯,把人抱到床上,“还记得谢舒扬吗?”段吹雨在床上滚了一圈,滚进任衍的被窝里,他金鱼脑子,愣了一下,问:“谁?”“叶秦你总记得吧。”任衍坐在床沿上,将床头柜上的香薰蜡烛点上,推到稍远的地方,“就是我的发小,谢舒扬是他男朋友。”段吹雨想起来了:“噢!他啊!”段吹雨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一张痞帅痞帅的脸蛋。“怎么了?”“他之前不是参加成人高考么,成绩出来了,考上了。”“真的啊?”段吹雨一脸欣喜。“嗯,三月份就入学了。”任衍掀开被子在段吹雨身边躺下,“他知道你来这边了,想请我们一块吃个饭。”“说起这个,叶秦他还欠我一顿饭呢。”段吹雨翻身搂住任衍的腰,任衍的腰腹很结实,撩开薄绒睡衣摸上两把,能感觉到紧致的腹肌。任衍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rou,穿上衣服挺拔瘦削,浑身上下掺杂着一股微微的少年感,脱了衣服,身体各个部位又都很有料。段吹雨摸得上瘾,指尖勾勒着肌理线条,大脑描摹着香艳□□。任衍给他摸得有点痒,低骂一声“小流氓”,抓住他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底下,问:“所以呢,你乐意去吗?去他家,他亲自下厨。”“好啊。”段吹雨欣然答应,“什么时候?”“明天晚上。”“叶秦那顿还欠着我呢,你得告诉他。”“好。”任衍抓着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一使劲,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一下,段吹雨倾身向前,被任衍偷走一个吻。雪越下越大,终于显出雪花的形状,还是那样轻,但密集了很多,有点大雪纷飞的意思,飘飘悠悠地落下来,沾在染了夜色的玻璃窗上。可能是因为下了雪,周遭显得格外宁静。点了熏香蜡烛的房间泛着淡淡的香气,松缓人的大脑神经。他们在馥郁芬芳中相拥入眠,在这个拥有了彼此的冬天里,感受对方的温度。其实南方的冬天也没有那么难熬。段吹雨这么想着,微微仰头,在任衍的下巴上温柔地亲了一下。雪下了一夜,天亮时才停,一夜的南方雪并没有任何杀伤力,草坪植被上只是盖了一层薄薄的积雪,等阳光出来,也就化尽了。雪后的气温低了不少,段吹雨裹上羽绒服,围着任衍送他的那条红围巾,踏在墓园的小路上。两人肩并着肩,走在熹微的晨光里。放眼望去,墓碑上都铺着即将消散的雪迹,每一片凝结成块的雪花都陪伴着墓下的灵魂。两人在任衍母亲的墓前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