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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义绝”。段吹雨近来受了刺激,又新得了一支漂亮的钢笔,整日擒着那通身透明的钢笔埋在一堆黑黢黢的半焦试卷里刷题,谁也不理。刷题刷得再忘我,听课的时候却总在走神,连丁启都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这日丁启站在讲台上通知:“学校下礼拜要举行春季运动会,高中的最后一次运动会,学校主张高三生还是要积极参与,我也是同样的想法,不希望大家一心埋在学习上不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所以这次的运动会,还是希望大家能踊跃参加。有意向参加的同学就去体育科代表那里报名,要是获奖了还有分加,这次报名的人数必须达到学校规定的要求,希望大家都能积极一点,好不好?”同学们懒洋洋地应声,稀稀拉拉站起来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去跟体育科代表报名。有人参加,但人确实很少,高三了,又是试点班,一个个都跟学习机器似的,哪有心思参加运动会。报名的人数果然不达标,体育科代表跟丁启卖惨,说人数不够。丁启指了指段吹雨:“去问问那小混蛋,我看他近来萎靡不振,需要好好运动运动。”“好嘞!”典奇拿着名单屁颠屁颠跑向段吹雨。段吹雨正撑着脑袋看手机,浑浑噩噩,恍恍惚惚。“啪”的一声,典奇把报名表拍在他桌上,段吹雨撩起眼皮看了一眼。“段哥,这次运动会你不报个项目?”段吹雨目光往项目表上掠了一眼,没说话。典奇搬出丁启:“启哥说的,你近来看着身体不佳,需要运动运动。”段吹雨随手指了个“男子5000米”和“跳高”,典奇眼睛一瞪,立刻在表上打了勾填了名:“段哥牛逼!”段吹雨出门上厕所,被丁启拦在楼道里:“报了什么项目?”段吹雨回道:“5000和跳远。”“这么刚?”丁启看他一眼,“5000多累,跑完人就废了,怎么不选个短的。”“都一样。”段吹雨倚着墙,生了软骨病似的,从头到脚沾着懒气。丁启在他小腿上轻轻踹了一脚,低声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啊?”段吹雨一愣。“我问你是不是谈女朋友了?”丁启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成天心不在焉的,知道你长了张祸害小姑娘的脸,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也知道,不是不让你们谈,但早恋肯定影响学习,就算不影响你,也会影响人家小姑娘……”段吹雨迷茫着,完全没把丁启的絮叨听进耳里。早恋,早恋,满脑子的早恋,满脑子的任衍。他要是跟任衍恋一下,任衍这应该算晚恋了吧?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5-1220:16:56~2020-05-1319:53: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BYBL2瓶;qrr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8章土匪流氓段吹雨闲来无事就在把玩近来的新宠——那支全透明的钢笔,运动会这天也不例外,周围的同学见他这些天不是埋头做试卷,就是盯着那支钢笔发呆,凑近前瞅上几眼,发现那堆卷子黑的黑、破的破,像刚从煤堆里捡起来的一样。更稀罕的是,不知这人哪时变成了个情种,做完一张卷子就把卷子叠成了玫瑰,几天下来,一朵朵娇俏又残破的焦炭玫瑰零零落落地躺在桌肚里。那纸玫瑰的花瓣是焦黑的,从火里拾起来的,浴火玫瑰。这日班里格外热闹,运动会的来临还是有效地缓解了紧张的复习氛围,学生们嘴上说着不愿参加,真到这天来临时,还是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生气勃勃。段吹雨在这浓烈的班级氛围里,依旧死气沉沉地叠着他的纸玫瑰,撒癔症似的,叠完了,单手捧着那玫瑰目不转睛地看着。看罢,只觉索然无味,随手丢进桌肚里,又抓起钢笔继续撒癔症。“段吹雨,你这钢笔不错啊。”有人在段吹雨前桌坐下,笑嘻嘻地递上一张粉色卡纸,“你能不能帮我抄份情书啊?我今天想跟我喜欢的女生表白,过了今天以后估计就没什么时间了。”段吹雨写字好看,经常有女生让他帮忙抄点小诗和短句什么的,对于同学这样的请求,他早就习惯了,他接过卡片,问:“写什么?”男生拿出一张纸递给他:“我都写在上面了,你照着抄一下就行,谢谢了啊。”段吹雨朝纸上瞥了一眼,直接落笔写字,行云流水,不带一点卡顿。边写边望着那纸上的情话在心里喃喃自语:“每个人的生活都有一个主题……”这年头竟然还有人写情诗。段吹雨心底不屑地哼了一声。是啊,这年头还有人叠纸玫瑰呢。段吹雨把卡片甩给男生,男生飞快接住,低头一看,赞道:“绝!”男生离开后,段吹雨垂眸凝视面前的真题卷,思路顺着刚才那男生起头的那几句情话延续,提笔落字,在试卷角落写下一行蝇头小楷——每个人的生活都有一个主题,想你是我的主题。写完,段吹雨将那张试卷叠成了一朵玫瑰,运动会入场音乐响起,他顺手将那朵玫瑰塞进了校服口袋里。段吹雨报的项目是5000米长跑和跳远,因为接力跑缺人,丁启跟他商量了一下,就让他顶上了。今天是运动会的第二天了,短跑的预赛在昨天已经比完,决赛留在今天。接力跑是压轴项目,5000米长跑需要消耗大量的体力,这两个项目都没有预赛,直接定在第二天。段吹雨一个下午要参加两项运动,跑完5000米就要去跑接力。李易陪段吹雨去检录,远远地就瞧见检录处围了不少女生,挥着彩旗目光灼灼地望向他们这边。周围的男生被一众女孩围着,兴奋地红了脸,各个摩拳擦掌。三月的天气,还有些凉,段吹雨套着冬季校服,底下是白色T恤。他低头摆弄胸口的号码牌,想将号码牌往上挪一点,左手刚好没几天还有点活动不开,僵硬得捣鼓半天,手不小心被别针扎了一下。段吹雨“嘶”了一声,望着手指上冒出的血珠发愣。上个月前,就在上个月前,某人还握着他受伤的左手温柔地问一句“疼不疼”,如今这人竟然已经一个礼拜没现身了。一个电话也没有,一条微信也没有。“是不是扎到手了啊?”李易走到他跟前,“我帮你弄吧。你跑完5000米还能跑接力吗?到时候别跑残了。”段吹雨心情不快:“残了就残了。”两人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