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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老人,生活阅历丰富,燕王最先反应过来:“快!快扶寡人出去,地……地动了!”他老了,惊怒之下腿一时之间根本不听使唤,只能让太子丹帮忙。太子丹往后退了两步,燕王厉声道:“快扶寡人!”这下,太子丹才如梦初醒,他慌忙地上前,他的力道并不弱,燕王的腿直接磕到了案几上,但逃命之间根本顾及不得,一切等逃到室外再说。但是,这不是地动,逃出宫殿的父子迎来的是一个更加绝望的消息:秦军来了……“父王,逃吧!”太子丹哀声要求,然后趁着燕王半犹豫之间,强硬地将燕王拉到了身边,接着父王的权势,向蓟城最后的守军命令到:“护送孤与父王撤退!”公元前230年,秦军击败燕军,占领燕国都城蓟城,燕王喜和太子丹逃至襄平。第136章俗话说得好,上阵父子兵,奔波劳命的不仅仅只有一对燕国父子,在遥远的秦国,也正在倾情演出。与自小跟自家老爸和祖父斗智斗勇的蒙恬不同,王贲总是能和自己的父亲达成一个良好的共识,这次他虽然是他主动想王翦提出了想要前往前线的意向,但似乎王翦也早早有了这种想法,在回信中,他不仅鼓励儿子直接找嬴政自荐,还给他指明了一个助力——尉缭。无论是帮助说服嬴政也好,还是提供战局的信息,尉缭是最好的人选。对于父亲的话,王贲是绝对信任的,所以在第二天他便带着礼物找上了尉缭,和其他将军的耿直不同,在做人方面,王家父子的表现是极为出色的。不过,就算是他再会做人也好,当他真正进到尉缭家的时候,还是僵在了原地:有谁能告诉他,嬴政父子在也就算了,为什么蒙家的父子也在现场啊!王贲很快就意识到,他大概是误入到了嬴政的密谋中,他非常迅速地拜下身,眼睛直直地盯着地面:“微臣鲁莽,惊扰到大王,臣这就告退。”真的是出师不利,感觉事情已经黄了的王贲心中默默流泪:他真的什么都没看见,求放过!王贲的出现确实是个意外,不过要是论‘惊扰’那便是太过了,嬴政要不在意地笑道:“是寡人误了你的事,无妨。”听起来确实没什么问题……王贲心一松,便直接离开:“臣告辞。”“都说了无妨,”嬴政随意地阻拦了王贲,“你过来有什么事?直说便是。”王贲犹豫了一下,最后干脆直接开口道:“臣想奔赴前线,与家父共战。”嬴政了然,他问:“王将军可知晓?”王贲点点头:“我已经提前告知了,家父来信说让臣来找大王。”蒙武瞪了蒙恬一眼:看看,人家的孩子!当初你私自跑到战场上的事老子可还记得呢!已经长大成人的蒙恬毫不示弱了反瞪了回去:所以你儿子现在站在这里,你有意见?这俩父子……墨斗摇摇头,转头看在一旁淡定捏沙盘的扶苏,觉得这才是儿子应该有的成长方式。这边的父子交流地如火如荼,那边的嬴政倒是陷入了难处:王翦的儿子到底能不能用呢?家世确实能影响到一个人的一声,名门贵族不是吹出来的,资源丰富的家族确实能培养出许多人才,别的不说,只要能识字,放到咸阳城外,就能当个不小的官吏。但是武将不同,哪怕是天才,也需要战场的积累,嬴政当初海选将军,是挑出了几个名将,然而酒囊饭袋更多,只是这些失败在整体的胜势下显得微不足道而已,这就算是这些损失也能让嬴政心痛不已:这可都是秦国的好儿郎啊……而王贲作为王翦的儿子,影响力就不止一点半点了,嬴政敢任用蒙恬,一方面是他已经在小时候历练过了,另一方面是,蒙武和蒙恬上的不是同一个战场,彼此之间不会出现什么影响,相比之下,王贲一没经验,二能影响到王翦,嬴政着实不想用。嬴政沉默一会儿,最后还是看在王翦的面子上给了他一个机会:“你跟寡人过来。”没有直接拒绝就好……王贲微微放下心来,他紧跟在嬴政身后,走到了扶苏身旁的另一个‘案几’边;与正常的案几高度不同,这个‘案几’有半人高,上面有水有土包,乍一看便是一个小世界,若不是上面并没活物,王贲都以为他家大王能跟女娲一样造物了!在嬴政的示意下,尉缭点点头,向王贲道:“既然王贲小将军是来找我的,那我可便问你个问题?”王贲迅速地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是要考他了……王贲认真道:“先生请问。”尉缭颔首,拿起一个琉璃马,放在了某个山上,非常简单粗暴地问:“现有一队人马逃入此山中,你说,该去何处寻他?”没有任何提示,甚至连沙盘的基本设定都没告诉王贲,不知道的人可能会直接认为尉缭这是在耍人玩。但明显,王贲并不觉得这是个玩笑,他蹲下身,将自己的视线和桌面平行,用各个角度查看着对某些人来说眼晕抽象的沙盘,时而皱眉,时而抿嘴,仿若他置身其中,率领着军队搜捕着逃亡之人。雨水在山脊处顺流而下,在山谷中汇聚成溪水缓缓流淌,王贲很快便将视线放到了山凹处——在山林之中首先必要找到河水,这样不仅能解决水资源的问题,更能确保不会在山林中迷路。溪水集流成江,在带着泥沙在山口喷涌而出,在这里,肥沃的土壤、丰富的水资源将带给人们源源不断的生机,零零碎碎的村落在这里自然形成:白茫茫的江面,细碎的屋舍,壮丽而让人眼花。王贲给出答案:“就藏在这河边。”嬴政挑起眉:“当真?山上地势复杂,那里才是藏身的好去处。”王贲非常笃定:“当真。”嬴政和尉缭对视了一眼,尉缭微微点头,像是在赞同王贲下的结论,嬴政点点头,爽快道:“既然如此,便由你去抓吧。”嗯?什么抓什么?王贲不明所以,还是墨斗好心地给出解释:“这里是襄平,你指的这条河是衍水,燕王和燕丹隐匿其中,秦军不知地形,找不到他们……刚刚大王这是答应你了。”王贲恍然大悟,他想了想,指了指另外一个桌子,扶苏还正在捏制的沙盘:“那这又是何处?”“这是魏国大梁。”沉迷手工无法自拔的扶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