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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属于同类的话,想来还算有救。”“你什么意思?”汪敏真一怔。那人却没再说话了,过了斑马线后拐进了一条深巷里,又往前走了大概五十多米后,推开了一家老式木门。汪敏真飘着跟了过去,发现这是一家店,确切的说是一家蛇馆。即便如今已经成为了一只到处飘着的孤魂野鬼,汪敏真在看到玻璃箱里瞪着两颗绿豆眼吐着危险信子的蛇时,还是不自觉往后缩了缩。馆主人听到响动从里屋走出来,他皮肤黝黑,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的,头发自然成卷圈在头顶,看年纪大约五十岁左右,单从长相上来看,这人有点像新疆人。馆主人看到男人后似乎挺高兴,咧着牙边笑边往外走,看似要迎接似的,汪敏真注意到他的右腿似乎带有残疾,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的,穿着鞋的脚背当作脚掌在用。那人却没有开口说话,只伸了手跟男人握了握,不过看样子似乎挺热情,还要去给男人泡茶,男人摆手拒绝了,指了指里面的隔间,馆主人点了点头。汪敏真这才发现馆主人是个哑巴。峯樾抬步进了里面的隔间,汪敏真只得穿过一个个装着不同种类的蛇的玻璃箱跟了进去。隔间似乎是个茶室,小方桌上有一套茶具,背后那面墙有一扇木雕的窗户,窗门半掩,从里面能看到窗户外面是个种满花草的院子,间或伴随一两声鸟叫,环境清幽,倒是个杀人灭口的好地方……汪敏真收回目光看向已经自顾坐到蒲团上开始烧水准备泡茶的男人身上,她搞不懂这个人带她来这里干什么,所以只好开门见山的道,“你带我来这里干嘛?”峯樾从小方桌底下的抽屉里拿出茶叶,往汪敏真这边睨了一眼,不冷不热的道,“自然是来请你离开的。”“离开?”汪敏真觉得好笑,“去哪儿?”“去你该去的地方。”峯樾说,“你比谁都清楚,你跟所有人都不一样了,你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那么你呢?”汪敏真警惕的看着他,“你跟我明明一样……”“我们可不一样。”峯樾似乎等不了那壶水烧开了,抬手轻轻将手掌放到了壶壁上,几秒钟后水壶里便咕噜咕噜响起了声音,壶嘴也开始冒出一串白气。汪敏真惊愕的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瞪着峯樾的手,“你……”“你看,”峯樾将水壶端起来倒进茶杯里,蜷成团的铁观音被滚开的热水一烫,慢慢舒展开来,峯樾将水壶放回原位,冲汪敏真轻轻一笑,“这就是你我之间本质上的区别。”……宋男一直待在峯樾的办公室里,直到第三节课下课铃响,他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拉门的时候下意识伸了受伤的右手,掌心触到门把手的时候他条件反射的想缩回来换左手,可他缩了一半却发现有些不对劲。掌心没有半天痛痒感,他试着轻轻做了个握拳的动作,发现仍旧没有半点不舒服的感觉,他又加大了一点握拳的动作,直到完全紧握成拳,手掌半点儿反应都没有。他掌心的伤原本并不严重,只是被峯樾强行抓了一晚上,他又身体guntang,他的手自然而然的便起了汗渍,又加上没有及时消毒,所以才会有所感染变得严重。只是……怎么突然就没感觉了呢?宋男想起峯樾离开的时候似乎有说过让他把纱布拆了,宋男犹豫了一下扯开胶布将纱布卸了下来,发现手掌光滑平整纹理清晰,哪里有半点儿受伤的痕迹?卧槽!宋男惊得喊了一嗓子,因为开着门,再加上他声音也没刻意压着,以至于把外面的袁小爱都给吸引了过来。“怎么了?”袁小爱端着杯咖啡一脸惊恐的问。宋男忙将右手藏到了身后,摇头道,“没事。”怕袁小爱再问下去,宋男忙道,“我弟是不是下课了?”“嗯,”袁小爱点点头,“刚打了铃,可以休息二十分钟。”宋男点头道,“我去看看他。”说罢快速擦过她走了出去,留下一脸懵逼的袁小爱。此刻宋男的内心并不平静,他猛的想起上次峯樾帮自己抹烫伤膏时的情景,膏药抹上去没一会儿他手背上的伤就好了,那时他也觉得神奇,不过更多的是把关注点放在了膏药上,压根儿没想过这可能是峯樾做的小手脚。所以那时候他也给自己手背上滴血了?宋男顶着满脑袋问号走出了咨询室,为什么他半点儿印象都没有?第章:这是什么神仙般的鬼(三)黄弟文因为昨晚没休息好,一整个上午都没精打采的,被老师点了好几次名,最后不得不老用笔尖戳自己胳膊上的嫩rou来让自己保持清醒。哥哥送他到这么贵的地方来上课,可不是让他来睡觉的。宋男过来找他的时候,他正打算快速的去上个厕所然后回来桌上趴一会儿,等下还有最后一节课要上,他不能再被老师点名了。“哥?”黄弟文打了个哈欠,“你没休息吗?”宋男看他一脸疲倦的样子,想起这些都是因为自己昨晚老给他打电话吵到他的缘故,不由心生愧疚,不过峯樾出去了这么久也没见回来,也不知道干嘛去了,他要出去处理昨晚上的事,也不放心把黄弟文一个人留在这里,毕竟峯樾的血虽然有保护他们的作用,但是在他身体里的,他一走这栋楼对于汪敏真来说就毫无威胁可言了。“我跟你们朱老师请过假了,”宋男道,“你跟我出去一趟。”“啊?”黄弟文怔了怔,“去干嘛呀?”“报警。”宋男说。他带着黄弟文去了公安局报警,手上的伤已经没了,但后背的伤还在,宋男将上衣撩起来给他们看,又说了昨晚遇袭的经过和路段,也大致说了印象最为深刻的虎头男胳膊上的老虎纹身。“光凭个纹身我们上哪儿找人去呀。”小警察似乎有些不耐烦,这种打架闹事的事他见多了,他打量眼前将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扎在脑后的不良少年,心想这种事一般都是借了钱不还或者发生什么口角所以打起来,报警最后也不过是私了。“我查过了,那附近有监控,应该拍到人了。”宋男又说。旁边一个倒水经过的警察闻言顿了下步子,“先填个表做个笔录吧,有消息了会通知你的。”宋男还是头一回来报案,原本以为说清来意后局里就会派警察跟自己去取监控录像呢,结果人家甩了张表让他填,他一时有些懵。“我不识字。”宋男道。小警察皱了皱眉,视线看向他身后的黄弟文,“他你谁呀?”“我弟。”宋男说。“他总识字吧?”小警察说,“让他替你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