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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聿万分不解:“城主,事情尚未有定数……”不,有了。鹤孤行想起了许多事。比如中秋之夜,他明明记得伤了应诺,那人身上却看不到任何痕迹;比如前往千机楼途中遇险,穆临风夫妇提到应诺身上的伤口惨不忍睹,然而不过几日几乎痊愈,他一度以为是别人形容得太过夸张;再比如莫名出现的所谓抑制噬元蛊的丹药,在落星谷内,他确实感觉到应诺吞了噬元蛊,对方却底气十足的否认……其实,还有最明显的一点。他们欢好时,应诺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疤痕,而他从来没有找岐路开过任何去疤的膏药。过往种种都足够证明,应诺的体质绝非常人。是不是药人已经不重要了,只要风声泄露出去一点点,没有人会接受其他的解释。到时不但整个江湖,怕是连朝廷,都会对应诺虎视眈眈。假若真的发生,重霄城能护得住吗?至少目前的鹤孤行束手无策。他终于明白为何应诺一直用着临风公子的身份,为何不放弃离开重霄城的念头。他恐怕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会带来怎样的风波。“奉聿,册子上的内容若流传出去,药人就要从传说走回尘世了。”鹤孤行简明扼要的点出重点,却也回避了关于应诺的问题。奉聿何等通透,立刻明白了鹤孤行的意思。谁不恐惧病痛,谁不贪生怕死。一本炼制药人的残方,不论真假、不论成功与否,都将引起一场腥风血雨。届时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惨死在权贵的欲望与某些医者的好奇心之下。奉聿举起手掌,四指并拢正色道:“今日之事,我奉聿若泄露半句,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不必,”鹤孤行握住奉聿起誓的手掌,淡淡道,“我信你。”奉聿道:“跟我一起去的人,我会找个理由瞒过去,让他们闭上嘴巴。”“你们烧什么东西呢?这么呛。”被两人默契回避的主角突然出现了。奉聿眼疾手快,趁着背对应诺,立刻将木盒藏到袖中。鹤孤行则是从桌上抽出两张废纸丢进瓷罐里,一脸淡定道:“清理些不用的文件。”“奉聿,你回来了?”应诺走近屋里,随口道,“城主居然将你派出去,真是少见。”“是啊,”奉聿立刻露出同往日一般的笑容,假装抱怨道,“明明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得让我累死累活的跑一趟,也不知记得是哪年的仇。”“就是个小心眼,对吧。”奉聿故意揶揄着,驱散屋内紧张的气氛。应诺“噗”得笑了出来,附和道:“嗯,小心眼。”闻言,鹤孤行板起脸,伸手指了指二人道:“你们,我记着了。”应诺打蛇随棍,立刻接话道:“看,就是小心眼。”看着应诺毫无所觉,两人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暗中松了口气。第六十五章应诺自认不是什么矫情的人,睡(动词)都睡过了,还纠结啥要不要一起睡(名词)。但是,当他看到大床上的龙凤呈祥的喜被时还是小小别扭了一下。“阿银这家伙,我让人重新换一床。”鹤孤行嘴上说着小姑娘乱办事,心里却在窃喜,就是没按捺住嘴角的弧度被应诺瞅了个正着。“…………”应诺无语道,“行了,别折腾了。”一夜好眠。应诺睁开眼时鹤孤行似乎醒来有一阵了,只是依旧躺在床上,一手揽着他,一手拿着千机令满脸沉思。“怎么了,千机令有问题?”应诺问道。“暂时没看出来。”鹤孤行摇了摇头,“不过我总有一种感觉,那个假的陆长老就是冲着千机令来的。”应诺伸手拿过令牌,仔细看了看。令牌侧边有一指半厚,左半边上端是只似鹰似隼的鸟头,用胸脯的部位作为过渡渐渐变窄,上面雕刻着千机楼的纹样。下方是一个光秃秃的长方体,右半边则是一条直线和用来组装的卡口。“说起来,这个东西的造型确实不复杂,如果手上有四令的千机令,依着样子做个假的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应诺随口说道。鹤孤行闻言脸色顿时一变,猛得坐了起来:“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应诺莫名道:“我只是说能伪造,又不是说你手里这个一定是假的?”“这就是问题的所在。”鹤孤行捏着令牌道,“千机令除了是取物的凭证,更是打开机关的钥匙,若所有的四令令牌都一样,那还算什么钥匙?”鹤孤行言之确确道,“这令牌中定有我们不知道的机巧才对得起千机楼的名声。”同样,也应该是印证令牌真假的关键。想到这里,鹤孤行立刻起床,匆忙赶到书房,写了封信让信鸽飞往千机楼。三日后信鸽返回,奉聿将信送到书房。钟离念给了个仿佛是废话的答案,因为他讲的这件事,众所周知——信上说,只要将令牌组装起来就是钥匙。应诺将那几个字盯出花来,也没明白哪里说了辨别真伪的方法,倒是鹤孤行若有所思:“我得出趟远门。”“哎,”应诺一怔,“去哪?”奉聿也同时问道:“需要我同行吗?”“去确认一下千机令。”鹤孤行道,“奉聿,叫上南玿、北凉和岐路,带二十个护卫,明日出发。”说完,又突然改了主意:“算了,让南玿留下。”奉聿道:“不如让北凉留下吧,就她一个姑娘家,多少不太方便。”鹤孤行用眼神偷偷点了一下应诺,微微尴尬道:“就南玿吧。”奉聿顿时明白了自家城主的意思。狼牙、七杀和弭都是坐镇重霄城的主要人员,不能轻易离开,阿金阿银两个姑娘事务繁忙,功夫又一般,也不适合。既然是为了照看应诺,那么自然不能留下对应诺有敌意的北凉。“怎么带这么多人?很危险?”应诺心下奇怪,九卫鹤孤行居然准备带四个,令牌到底锁着什么?“以防万一罢了。”鹤孤行迟疑片刻道,“这次你就在城里等我,不要跟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