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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子沾了rou汁让云见宸嘬着玩儿。白凌霄看着叶暠宣过来,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走了。从小到大,他和叶暠宣争执就从没站过上风。争宠也争不过,算计也算不过。到头来,师父还是宠叶暠宣。他也没有办法,好不容易才回到师父身边,他可不想因为这个小王八蛋再被师父赶走。叶暠宣缓缓走过来,看着师父的背影,以为师父在喂云见宸喝奶,顿时觉得小腹一热,脚步急切了许多,快步走过去:“师父!”云何处低头把云见宸嘴里的筷子抽出来,衣服整齐,包的结结实实。叶暠宣心里失望,支棱起来的地方却下不去了,只好蹲在地上,委屈巴巴地说:“师父。”云何处淡淡地问:“弄没了吗?”叶暠宣捏着云见宸的小脸,说:“师父,手心手背都是rou,上面下面都爱你,徒儿实在哪个也舍不得啊。”云何处不会喂孩子,随手就给云见宸拿了个大鸡腿。云见宸整张脸都被埋在鸡腿下面了,刺溜刺溜地舔着鸡皮上的油。叶暠宣无奈,伸手把鸡腿拿起来,当玩具逗云见宸玩儿:“师父,你这个养小孩的法子,我是怎么活下来的?”云何处说:“你命大。”叶暠宣委屈巴巴,趴在云何处膝盖上撒娇:“师父,你疼疼我,我也受了好多罪。”云何处把头别过去,不想看叶暠宣死皮不要脸的样子。叶暠宣闷哼一声,把头埋进了云何处肚子里:“师父,难受……好难受……心里难受,肚子里难受,唧儿也好难受……”云何处微微紧张了一点:“又发作了吗?”叶暠宣仰起头,喃喃道:“师父让我吃奶就不难受了……”云何处恼羞成怒,一巴掌拍到了叶暠宣的脑门上:“混账东西!”叶暠宣泪眼朦胧:“师父,吃一口,就吃一口……反正见宸也不吃,我又不是和他抢……”云见宸抱着大鸡腿嘬嘬有声,并不理会是谁在和他争宠。云何处被纠缠得没办法,左右四顾无人,又气又羞:“叶暠宣你有完没完?又不是三五个月大的孩子,谁有奶给你吃!”叶暠宣委屈得理直气壮:“小时候师父都没让我吃饱!”云何处顺嘴反驳:“白骨乡里什么都没有,你以为你怎么长大的……”叶暠宣眼睛猛地亮起来,继续不依不饶地死缠烂打:“我不信,师父让我尝一口,我尝尝是不是当年的味儿。”两人正腻腻歪歪地扯着,忽然头顶响起了低沉的声音:“你吃过了……”叶暠宣差点吓软了,急忙抬头往上看,看见石像就站在不远处,弯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神情憨厚又骄傲。石像拍拍胸脯,拍的地动山摇:“你小时候天天吃你师父的奶,我都看见了!”整座蕴霁山的弟子都被迫打断了运功和吃饭,惊恐地集体看过去。蕴霁山七峰三谷间所有弟子都听见了,有人吃过他师父的奶,还被人看见了。云何处脸色铁青,抱着云见宸起身就走。石像在荒无人烟的白骨乡里呆惯了,说话超大声,他问:“你要带他去喂奶吗?”云何处脸色更难看了,他恶狠狠地把云见宸塞到叶暠宣怀里:“你生的,你喂!”叶暠宣委屈地抱着那个小面团子,跟在云何处屁股后面喊:“师父,师父……”云何处走进房间里,冷漠地关上了门。石像憨厚地摸摸头:“他生气了……”叶暠宣咬牙切齿地扔给石像一个失音咒,他委屈地拍着房门:“师父,师父你不能不管我,幽精如果再发作怎么办?师父……”云何处冷漠地打开门。叶暠宣喜出望外:“师父……”云何处拎着一包袱金子扔在叶暠宣面前,冷冰冰地说:“自己逛窑子。”叶暠宣抱着云见宸去了京城里逛窑子。老鸨子还认得他,又惊又喜地把人往里面迎:“哎呦,殿下,殿下这多少日子没见了,您怀里这是……”叶暠宣说:“儿子。”老鸨没见过带着儿子逛窑子的,有点手足无措:“那……那这……”叶暠宣把云见宸放在椅子上,说:“拿碗羊奶给他,再加个鸡腿,饴糖也拿两盒,哭了再叫我。”说着,把一锭金子扔在了桌子上。老鸨子急忙应承着:“好好好,快去拿羊奶……还有糖,多拿点糖。”她一脑门子疑惑,殿下这是怎么了,逛窑子就逛窑子,怎么还带儿子来参观了呢。云何处在屋里生闷气生了半天,推开门却没看见叶暠宣。他随口问:“叶暠宣人呢?”白凌霄幸灾乐祸地说:“师父,他带着见宸去逛窑子了。”云何处脸都绿了,气得一脚把门口的大石头踢出去,巨石呼啸着飞向远处,狠狠砸在山林间。云何处咬牙切齿:“混账……”话音未落,他就腾空而起,去窑子里抓人。叶暠宣那个小孽种,居然……居然就真的去逛窑子了。逛窑子不算,还带着云见宸一起!云何处找到了叶暠宣从前最爱去的那家窑子,一脚踹开门。云见宸正坐在大厅里喝羊奶吃饴糖,被一群漂亮jiejie逗得咯咯直笑,大眼睛都笑成一条缝了。云何处眼神冰冷:“叶暠宣呢?”云见宸手忙脚乱地把饴糖咽下去,乖乖地端正坐好,连jiejie喂的鸡腿都不吃了。老鸨子呆滞地看着云何处,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楼上。云何处一阵风似的冲上去,一脚踹开了门:“叶暠宣你混账王八…………蛋。”美人闺房里的叶暠宣衣着整齐,和一个男人在书桌两侧相对而坐。那男人留着胡茬,剑眉虎目,一身腱子rou威风凛凛,粗糙大手比叶暠宣脸还大,回头对着云何处咧嘴一笑:“这位就是夫人了吗?”叶暠宣摇着折扇一笑:“是这位,今日多谢兄台指点,先告辞了。”男人爽朗地笑:“不用谢,我做一行年岁也不少了,像殿下这样体贴的男人,倒真是第一次见。”叶暠宣起身留下金子,乐颠颠地跑向云何处:“师父,回家吧,云见宸应该吃饱了。”云何处拳头硬了半天没揍出去,感觉像打在了棉花上,他只好皱眉问:“你在干什么?”叶暠宣凑到云何处耳边低声说:“此人是醉情乡里的暗头牌,专门伺候京中权贵们那些受了冷落的正室夫人,技法娴熟,最会伺候人。为了不惹麻烦,老鸨子把他藏得很严实,少有人知道。”云何处隐隐明白了叶暠宣来此的原因,脸上泛起薄红,却怒气未消:“那你过来干什么,拜师学艺准备入行吗?”叶暠宣轻声说:“师父生气,必然是因为我技法青涩伺候得不好,才让师父不喜欢这根东西。若是我学会了,这两根东西都能让师父欲死欲仙欲罢不能,师父就不会再生气要砍它了吧。”云何处活了三百年,从未见过像他儿子这样的人。明明满嘴都是污言秽语